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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入心化赤而為血,流溢於衝任,為經血之海,養肌肉,生毫毛,所謂流溢於中,布散於外者是也。故曰:天癸者,天一所生之精也。是以男子天癸至,而精氣溢瀉,腎之精化赤為血,溢於衝任,生髭鬚;女子天癸至,而月事以時下,故精血皆謂之天癸也。按:《經》云:榮血之道,內穀為寶。穀入於胃,乃傳之肺,流溢於中,布散「於外,專精者行於經隧,常榮無已。男子八八,女子七七,天地之數終而天癸絕。」 然行於經隧之榮血未竭也。是以老年之人,能飲食而脾胃健者,尚能筋骨堅強,氣血猶盛。此篇論天癸絕而筋骨衰,其後天水穀之精,又不可執一而論也。再按女子過七七,而經淋不絕者,此係行於經隧之血,反從衝任而下。是以面黃肌瘦。骨憊筋柔。當知經隧之血。行於脈中。衝任之血。兼滲脈外。

帝曰:「有其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岐伯曰:「此其天壽 過度,氣脈常通,而腎氣有餘也。此雖有子,男不過盡 八八,女不過盡七七,而天地之精氣皆竭矣。」

王冰曰:「帝言年已老而有子,似非天癸之數,伯謂為所稟天真之氣,本自有餘也,雖老而生子,子壽亦不能過天癸之數。」

《馬蒔》曰:「此言年老而有子者,正以其天壽過度,氣脈常通,而腎氣有餘也。夫曰年老有子,則雖八八已後,亦能有子也。然此等之人雖或有子,大略天地間之為男者,不過八八之數,為女者,不過七七之數,而天地所稟之精氣皆竭矣。能如此等之有子者,不亦少乎?精氣者,天癸也。」

張志聰曰:「此復申明天地陰陽之數,止盡終於七七八八也。天壽過度,先天所秉之精氣盛也。氣脈常通,後天之地道尚通也。是以腎氣有餘而有子。此雖有子,然天地之精氣,盡竭於七八之數者也。」

帝曰:「夫道者,年皆百數,能有子乎?」岐伯曰:「夫道者,能 卻老而全形,身年雖壽,能生子也。」

馬蒔曰:「上文言年老者不能生子,又有年老而有子者,皆主平人而言。帝遂以修道而年皆百數者,問其能生子否,蓋承第三節、第五節之在上、在下者而言也。伯言上古之世,其在上者知道,在下者合道,皆能卻老而全形,非若平人之年老而形體皆極者。比其身年雖過百歲,亦能生子也。」

張志聰曰:此承上文而言,惟修道者,能出於天地陰陽之數也。

《黃帝》曰:「余聞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 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壽敝天地,無有終 時,此其道生。」

王冰曰:「真人謂成道之人也。夫真人之身,隱見莫測,其為小也,入於無間,其為大也,遍於空境,其變化也,出入天地,內外莫見,跡順至真,以表道成之證。凡如此者,故能提挈天地,把握陰陽也。真人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合於無,故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體同於道,壽與道同,故能無有終時,而壽盡天地也。」 惟至道生,乃能如是。

馬蒔曰:此下四節,帝述其素所聞者而言之也。帝言上古之世有等曰真人者,不待於修,而此真渾然全具,故謂之「真人也。天地陰陽,真人與之合一,故能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吸己之精氣,一如天地之默運也。獨立守神,一如天地之存主也。無少無老,肌肉若一。天地此無極,則真人亦此無極,相與同敝,無有終時。」 蓋道不變,故天地亦不變。真人之有道如此,其生同天地也宜矣。

張志聰曰:《上古真人》者,言所生之來,自然合道,而能全其天真之人也。天真完固,故能斡旋造化,燮理陰陽,吐納精氣,與道獨存,守神全形,是以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壽過天地,無有終極之時,此由道之所生,故無為而道自合也。

「中古之時,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於陰陽,調於四時, 去世離俗,積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間,視聽八達之外。」 此蓋益其壽命而強者也,亦歸於真人。

王冰曰:全其至道,故曰至人。然至人以此淳朴之德,全彼妙用之道,和謂同和,調謂調適,言至人動靜,必適中於四時生長收藏之令,參同於陰陽寒暑升降之宜,心遠世紛,身離俗染,故能積精而復全神,遊行天地,視聽八達,神全故也。《庚桑楚》曰:神全之人,不慮而通,不謀而當,精照無外,志凝宇宙,若天地然。又曰:「體合於心,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合於無。其有介然之有,唯然之音,雖遠際八荒之外,近在眉睫之內,來於我者,吾必盡知之。」 夫如是者,神全,故所以能矣。此所以同歸於真人之道。馬蒔曰:中古有至人者,至極之人也。淳德全道者,其德淳而不漓,則道自全矣。和於陰陽,調於四時,去世離俗,志異於人也。「積精全神」 ,亦獨立守神之意也。惟神既全,則形自固,遊行天地之間,視聽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