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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萬可以益大。唯心為君主之官。有以制此形耳。帝乃深贊此書。而藏之靈蘭之室。故此篇曰。《靈蘭祕典》。論者良有故也。

張志聰曰:承上文而言,修身養生,以及于為天下之至道,始在于微。蓋心之變化無窮,苟正其心,在養生則壽,為天下則昌;其心不正,在此身則殃,為天下則殆,當知壽夭治亂之機,在此心一念之發萌,而人莫知其原也。「窘乎哉」 者,嘆其至道之難明而窘極也。「消」 者,消息其道之微。「瞿瞿」 ,驚顧貌,視其道之要妙,而孰能知之也。閔,憂也,憂其理之切當而孰者為良也。恍惚,謂心神之萌動,生于毫釐之間,度量長短輕重也,言毫釐之間而有邪正明昧之分,以至于千之萬之不可勝極也。制,正也,以毫釐之誠意推而大之,《其形乃正》,言其心正而後形正也。《精光之道》,言正心明德之道也。《大聖之業》者,能正心修身,以及于治國平天下也。齋戒者,誠意滌慮也。擇吉者,從善避惡也。靈蘭之室,心之宮也,乃擇其良善而藏之于心。以傳保者,保干無窮,流于無極,守而勿失也 。吳氏曰:「靈臺蘭室,黃帝藏書之所。《祕典》,祕密典籍也。」

《六節臟象論篇第九》

馬蒔曰:「篇內首問六六之節,後又問臟象何如,故名篇。」

黃帝問曰:「余聞天以六六之節,以成一歲;人以九九 制會,計人亦有三百六十五節,以為天地,久矣,不知 其所謂也?」岐伯對曰:「昭乎哉問也!請遂言之。夫六六 之節,九九制會者,所以正天之度,氣之數也。天度者, 所以制日月之行也。氣數者,所以紀化生之用也。天 為陽,地為陰,日為陽,月為陰,行有分紀,周有道理。日 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而有奇焉。故大小月三百六十 五日而成歲,積氣餘而盈閏矣。立端於始,表正於中, 推餘於終,而天度畢矣。」帝曰:「余已聞天度矣,願聞氣 數何以合之?」岐伯曰:「天以六六為節,地以九九制會。 天有十日,日六竟而周甲,甲六復而終歲,三百六十 日法也。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於」陰陽。其氣九州 九竅,皆通乎天氣。故其生五,其氣三,三而成天,三而 成地,三而成人。三而三之,合則為九。九分為九野,九 野為九臟。故形臟四,神臟五,合為九臟,以應之也。

王冰曰:「六六之節,謂六竟於六甲之日,以成一歲之節限。九九制會,謂九周於九野之數,以制人形之會通也。言人之三百六十五節,以應天之六六之節,六竟,若復以九九為紀法,則兩歲大半,乃曰一周,不知其法,真原安謂也。六六之節,天之度也。九九制會」 ,氣之數也。所謂氣數者,生成之氣也。周天之分,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以十二節氣均之,則歲有三百六十日而終;兼之小月日,又不足其數矣。是以六十四氣而常置閏焉。何者?以其積差分故也。天地之生育,本阯於陰陽,人神之運為始,終於九氣。然九之為用,豈不大哉?《律書》曰:「黃鐘之律,管長九寸。冬至之日,氣應灰飛。」 由此則萬物之生,咸因於九氣矣。古之九寸,即今之七寸三分,大小不同,以其先秬黍之制而有異也。制謂準度,紀謂綱紀。準日月之行度者,所以明日月之行遲速也。紀化生之為用者,所以彰氣至而斯應也。氣應無差,則生成之理不替。遲速以度,而大小之月生焉。故日異長短,月移寒暑,收藏生長,無失時宜也。日行遲,故晝夜行天之一度,而三百六十五日一周天,而猶有度之奇分矣。月行速,故晝夜行天之十三度餘,而二十九日一周天也。言有奇者,謂十三度外復行十九度分之七,故云「月行十三度而有奇」 也。《禮義》及《漢律曆志》云:「二十八宿及諸星,皆從東而循天西行,日月及五星,皆從西而循天東行。」 今太史說云:「並循天而東行,從東而西轉」 也。諸曆家說,月一日至四日,月行最疾,日夜行十四度餘;自五日至八日,行次疾,日夜行十三度餘。自九日至十九日,其行遲,日夜行十二度餘。二十日至二十二日,行又小疾,日夜行十三度餘;二十四日至晦,日行又大疾,日夜行十四度餘。今《太史》說月行之率不如此矣。月行有十五日前疾,有十五日後遲者,有十五日前遲,有十五日後疾者,大率一月四分之,而皆有遲疾,遲速之度,固無常準矣。雖爾,終以二十七日,月行一周天,凡行三百六十一度。二十九日日行二十九度,月行三百八十七度,少七度,而不及日也。至三十日,日復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