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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愈甚。」 所以必減其食也。生鐵洛者屬金。金能尅木。則肝氣可下。而怒不至甚。以其性之能下氣疾。故可為飲以服之也。

張志聰曰:《經》云:「肝移寒於心,狂膈中。」 又肝病者善怒,此肝雖順傳於心,而不得相生之正氣,反受肝之寒邪,寒凌心火,故為怒狂。折,屈逆也。決,流行也。《本經》曰:所謂少氣善怒者,陽氣不治,陽氣不治,則陽氣不得出,肝氣當治而未得,故善怒。善怒者,名曰煎厥。此言肝氣上逆,則陽氣暴折而不得出,陽氣難於流行,則「肝氣亦未得而治,故善怒也。夫心為陽中之太陽,巨陽者,心之標陽也;少陽者,肝之表氣也。夫陽明乃胃之悍氣,故獨動而不休,巨陽少陽不動者也,今不動之氣,反動而大疾,故使人怒狂也。食氣入胃,散精於肝;濁氣歸心,淫精於脈;毛脈合精,行氣於腑。」 是食入於陰,而長氣於陽也。此言巨陽少陽,受氣於心肝二臟之陰,肝心之氣上逆,以致巨陽少陽之動大疾,故奪其食,則陰氣衰而陽動息矣。夫所謂怒狂者,肝邪上乘於心,鐵乃烏金,能伐肝木,故下肝氣之疾速也。

帝曰:善。有病身熱解墮,汗出如浴,惡風少氣,此為何 病?岐伯曰:「病名曰酒風。」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以澤 瀉、朮各十分,麋銜五分,合,以三指撮為後飯。解懈同墮惰同 惡去聲

王冰曰:「『酒風,飲酒中風者也。夫極飲者,陽氣盛而腠理疎,元府開發,陽盛則筋痿弱,故身體解惰也。腠理疎則風內攻,元府發則氣外泄,故汗出如浴也。風氣外薄膚,腠理開,汗多內虛,癉熱熏肺,故惡風少氣也。因酒而病,故曰酒風』。朮味苦溫平,主治大風止汗。麋銜味苦寒平,主治風濕筋痿。澤瀉味甘寒平,主治風」 濕益氣由此功用,方故先之飯,後藥先,謂之後飯。

馬蒔曰:此言酒風之證也。《風論》曰:「飲酒中風,則為漏風。」 漏風之狀,或多汗,常不可單衣,食則汗出,甚則身汗,喘息惡風,衣常濡,口乾善渴,不能勞事。故凡極飲者,陽氣盛而腠理疎,元府開。惟陽盛則熱盛筋痿,故身熱懈惰也。腠理開則風內入,元府開則氣外泄,所以多汗如浴也。風氣外薄腠理,汗多內虛,熱熏於肺,肺氣亦虛,故惡風少氣也。治之者,用澤瀉、朮各十分,麋銜五分,合以三指撮煎服其藥,後飯而服,謂之後飯也。《王註》以為先用藥者,不知此證在表,先服藥則入裡,故後飯者,藥在飯後也。

張志聰曰:此言脾氣逆而為病也。夫飲酒數醉,氣聚於脾中,熱盛於中,故熱遍於身,而四支懈惰也。熱盛則生風,風熱相搏,是以汗出如浴,而惡風少氣也。酒氣聚於脾,則不能上輸於肺,而下輸膀胱矣。《易》曰:「山澤通氣。」 澤瀉服之,能行水上,如澤氣之上升為雲,而復下瀉為雨也。朮乃山之精,得山土之氣,能通散脾「氣於四旁。麋銜草,有風不偃,無風獨搖,能去風除濕者也。合三指撮者三,乃木之生數,取制化土氣之義。後飯者,復以穀氣助脾也。」 夫奇恆之病,行所不勝曰逆,逆則死。今論胃腑所生之精氣,以太陰始而順傳於腎,腎傳之肝,肝傳之心,心傳之脾,是五臟相通,移皆有次。而又有不得偃臥,腰痛、頸癰諸病,是四時六淫七情五志之外,而有奇恆之逆傳。奇恆之中,而又有順傳之奇病。故人不能虛懸其病也。按《本經》八十一篇內論疾病者止二十有奇,而論奇恆者有十篇。當知人之生病也。多起於厥逆。

所謂深之細者,其中手如鍼也。「摩之切之」,聚者堅也。 博者,大也。《上經》者,言氣之通天也。《下經》者,言病之變 化也。《金匱》者,決死生也。「揆度」者,切度之也。「奇恆」者,言 奇病也。所謂奇者,使奇病不得以四時死也。「恆」者,得 以四時死也。所謂「揆」者,方切求之也,言切求其脈理 也。「度」者,得其病處,以四時度之也。度俱音鐸

馬蒔曰:此歷舉古經篇名而釋其義也。首四句似以鍼法為解。「上經」 、「下經」 、《金匱》、「揆度奇恆,俱古經篇名,今皆失之。《上經》者,必以衛氣為論,如生氣通天論之義,故曰:『言氣之通天也』。」 「《下經》者,言病之變化,《金匱》疑是藏之金匱,如《金匱真言論》之類。然其義則決死生也。揆度,以度病為言,奇病不得以四時而死,如《奇病論》」 、《大奇論》之類。恆病得以四時而死。如「《臟氣法時論》。合於四時而死」 之類。揆以切求其脈理。度以得其病處。遂以四時度之。此皆古經篇之義也。

張志聰曰:此論切求奇恆之脈法也。夫胃腑五臟之病,能者,其氣逆者,其脈沈細,故所謂沈之而細者,其應手如鍼之細而沈也。再按而摩之,切而求之,如胃精之聚於胃,脾氣之聚於脾者,其脈堅牢而不鼓也。又如肺氣之盛,腎氣之上搏於肝,肝氣之上搏於心者,其脈應指而大也。《上經》者,謂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