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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通,以取其氣門者,氣至之門也。外引其門者,徐往徐來也。以閉其神者,閉其門戶,以致其神焉。呼盡則氣出,氣出內鍼,追而濟之也。故虛者可實,所謂刺虛者,刺其去也。故補曰:「隨之」 ,隨其氣去而追之,追其陷下之陽,復隨氣而隆至也。靜以久留,以俟氣至,如待貴人,不敢厭忽。其氣已至,必調適而愛護之。《寶命全形論》曰:「經氣已至。慎守勿失。」 此之謂也。候吸引鍼則氣充於內。推闔其門則氣固於外。神存氣留。故謂之補。《九鍼篇》曰:「外門已閉。中氣乃實。」

帝曰:候氣奈何?岐伯曰:夫邪去絡入於經也,舍於血 脈之中,其寒溫未相得,如涌波之起也,時來時去,故 不常在。故曰:「方其來也,必按而止之,止而取之,無逢 其衝而瀉之。」真氣者,經氣也,經氣大虛,故曰「其來不 可逢」,此之謂也。故曰:候邪不審,大氣已過,瀉之則真 氣脫,脫則不復,邪氣復至,而病益蓄,故曰「其往不可 追」,此之謂也。「不可挂以髮者,待邪之至時而發鍼瀉 矣。若先若後者,血氣已盡,其病不可下。故曰:知其可 取如發機,不知其取如扣椎。故曰:知機道者不可挂 以髮,不知機者扣之不發,此之謂也。」帝曰:補瀉奈何? 岐伯曰:此攻邪也,疾出以去盛血,而復其真氣。此邪 新客,溶溶未有定處也,推之則前,引「之則止。逆而刺 之。溫血也。刺出其血。其病立已。」

王冰曰:候氣,謂候可取之氣也。《繆刺論》曰:「邪之客於形也,必先舍於皮毛,留而不去,入舍於孫脈,留而不去,入舍於絡脈,留而不去,入舍於經脈,故云去絡入於經」 也。邪周遊於十六丈二尺,經脈之分,故不常在所候之處。衝,謂應水刻數之平氣也。《靈樞經》曰:「水下一刻,人氣在太陽;水下二刻,人氣在少陽;水下三刻」 ,人氣在陽明,水下四刻,人氣在陰分。然氣在太陽,則太陽獨盛;氣在少陽,則少陽獨盛。夫見獨盛者,便謂邪來,以鍼瀉之,則反傷真氣。真氣者,經氣也。經氣應刻,乃謂為邪,工若瀉之,則深誤也。故曰「其來不可逢」 ,苟不悟其邪,反誅無罪,則真氣泄脫,邪氣復侵,經氣大虛,故病彌蓄積。「其往不可追」 者,言已隨經脉之流去,不可復追召使還。「不可挂以髮」 者,言輕微而有,尚且知之,況若涌波,不知其至也。「若先若後」 者,言不可取而取失時也。機者,動之微,言貴知其微也。「疾出以去盛血」 者,言視有血者乃取之也。邪之新客,未有定居,推鍼補之,則隨補而前進。若引鍼致之,則隨引而留止。若不出盛血而「反溫之,則邪氣內勝,反增其害。」 馬蒔曰:「此言候邪之妙,在早遏其路,無使盛則瀉邪氣以害真氣也。帝因上文邪入於脉,行無常處,在陰與陽,不可為度,察三部九候,卒然逢遇,當早遏其路,故宜用鍼以瀉之。」 然所以候此邪者,其法何在?伯言邪之客於形也,必先入於皮毛,留而不去;入舍於孫絡,留「而不去,入舍於絡脉,故邪去絡入經也。」 舍於血脉之中,寒則血凝澀,與血之溫尚未相得,暑則氣淖澤,與血之寒尚未相得,亦如經水之得風也。脉如涌波之起,行於脉中,循循然至於寸口中手也,時大時小,時來時去,故行無常處,所以不常在也。斯時也,在陰與陽,不可為度,從而察之,三部九候,卒然逢遇,知其邪之來者,猶未盛也。故曰:方其來也,按而止之,止而瀉之,早遏其路,使大邪之氣無能為矣。若不早遏其路,必至於邪氣甚盛。如氣逢其衝而瀉之,致使邪氣難去,真氣反虛,何也?真氣者,經氣也。經氣因瀉邪而太虛,故曰:「其來不可逢正,邪氣盛而不可逢」 之謂也。是以候氣不審,大邪之氣過盛,當是之時,瀉之則真氣脫,脫則不復,邪氣復至而病益蓄。故曰「其往不可追」 ,正真氣虛而不可追之謂也。故不可挂以髮之妙,乃用鍼者之所當知也。所謂不可挂以髮者,不但在絲毫間也,待邪初至,即宜發鍼瀉之,則邪斯瀉矣。《靈樞·小鍼解篇》所謂氣之易失者此也。若在於先,則邪未至;若在於後則真氣虛,所謂血氣已盡,而病不可下也。故曰「知其可取而取之,正如發弩中之機,萬發萬中,不知其可取而取之,如扣椎然,取之不動也。故曰,知發機之道者,妙在至微,不可挂以髮。不知發機之道者,雖扣之亦不能發,止如扣椎而已也。然帝又以邪氣當瀉,真氣當補,則瀉者不可以為補」 ,補者不可以為瀉,故又以補瀉奈何為問。伯言此法正所以攻邪也。疾出其鍼,以去盛血,而復其真氣,則瀉中有補矣。何也?此邪新感,溶溶未定,推鍼補之,則隨補而前,引鍼致之,而不使邪留。若不出盛血而反溫之,則邪氣內勝,反增其害。故必當刺出其血,其病立已,奚必以真邪俱在,補瀉難施為疑哉。

張志聰曰:「候氣」 ,謂候邪氣之至。邪氣由淺而深,故自絡而後入於經脉。寒溫欲相得者,真邪未合也,故邪氣波隴而起,來去於經脉之中,而無有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