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5 (1700-1725).djvu/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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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外者,謂傷寒之邪,隨陰氣而循於內,即此可見病在氣而見於經證也。六氣相傳,雖入於裏陰,而皆為熱證,故燥渴也。厥陰木火主氣,故煩滿,脈循陰器,故囊縮也。夫經絡受邪,則內干臟腑,三陰三陽,五臟六腑皆病,此乃六氣相傳,而經脈亦病,是以榮衛不行,臟腑皆傷,而為死證也。所謂兩感者,承上文而言榮衛血氣皆傷,以致臟腑俱病,故不免於死。若止於氣分,相傳六日已周,七日來復於表陽,則太陽之病氣漸衰,而頭痛少愈,以至日漸增而病漸減矣。傷寒之邪,為毒最厲,故曰「大氣。」 邪氣漸衰,則正氣漸復矣。

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治之各通其臟脈,病日衰已 矣。其未滿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滿三日者,可泄而已。」

王冰曰:此言表裏之大體也。《正理》《傷寒論》曰:「脈大浮數,病為在表,可發其汗;脈細沈數,病在裏,可下之。」 由此則雖日過多,但有表證,而脈大浮數,猶宜發汗;日數雖少,即有裏證,而脈沈細數,即宜下之。正應隨脈證以汗下之。

馬蒔曰:「此言治之之法也。言三日未滿之前,邪猶在表,故可發汗;三日已滿之後,邪已入裏,故可下泄。此乃所以通其臟腑之脈,而病之所以日衰已也。」

張志聰曰:「臟脈,謂手足三陰三陽之經脈,病傳六氣,故當調其六經。經氣和調,則榮衛運行,而不內干臟腑矣。未滿三日,在陽分,故當從汗解;已滿三日,在陰分,故當從下解。」 此言六氣相傳,表裏陰陽之大概耳。然傷寒病有傳者,有不傳者,有八九日仍在表陽而當汗者;有二三日邪中於裏陰而當急下者,此又不在陰陽六氣之常法也。

帝曰:熱病已愈,時有所遺者,何也?岐伯曰:「諸遺者,熱 甚而強食之,故有所遺也。若此者,皆病已衰而熱有 所藏,因其穀氣相薄,兩熱相合,故有所遺也。」帝曰:「善。 治遺奈何?」岐伯曰:視其虛實,調其逆從,可使必已矣。 帝曰:病熱當何禁之?岐伯曰:「病熱少愈,食肉則復,多 食則遺,此其禁也。」強上聲

王冰曰:「有所遺者,邪氣衰去不盡,如遺之在人也。視其虛實,調其逆從,謂審其虛實而補瀉之,則必已。食肉則復,多食則遺,是所謂戒食勞也。熱雖少愈,猶未盡除,脾胃氣虛,故未能消化;肉堅食駐,故熱復生。復,謂復舊病也。」

馬蒔曰:「此言病之所以遺者,由於強食,而有治之之方,復有禁之之要也。熱病已愈,而邪氣不得盡衰,若有所遺而在者,以其熱甚而強食之,則邪氣與穀氣相蒸,兩熱相合,所以病之有所遺也,必視其虛實,調其逆從,則可使必已矣。然與其治之於既遺之後,孰若禁之于未遺之先。病熱少愈,胃氣尚虛,而強食大」 肉,則肉本性熱而難化。所以熱病復生。或多食之,則熱病仍遺矣。此其當禁者也。上文言穀則非肉亦能病於強食。而此止云肉。正以肉較之穀尤所當禁者耳。

張志聰曰:「《傷寒論》曰:『大病差後勞復者,枳實梔子湯主之』。」 若有宿食者,加大黃如博碁子五六枚。蓋因傷寒熱甚之時,而強食其食,故有宿食之所遺也。又曰:病人脈已解,而日暮微煩,以病新差,人強與穀,脾胃氣尚弱,不能消穀,故令微煩,損穀則愈,謂其餘熱未盡,而強增穀食也。此即復釋上文之意也。夫邪之所湊,其正必虛。正氣虛者,補其正氣;餘熱未盡者,清其餘邪。《傷寒論》曰:「傷寒差已後更發熱,小柴胡湯主之。脈浮者,以汗解之;脈沈者,以下解之。」 此之謂調其逆從也。少愈者,邪熱未盡也。肉,謂豕肉,豕乃水畜,其性躁善奔。蓋天之寒邪,即太陽寒水之氣。邪未盡而食以豕肉,是動吾身之寒,以應病之餘熱。似猶寒傷太陽而復病也。此言天之六淫。與人之六氣相合者也。水畜之肉。其性寒冷。是以多食則遺。

帝曰:其病兩感於寒者,其脈應與其病形何如?岐伯 曰:「兩感於寒者,病一日則巨陽與少陰俱病,則頭痛 口乾而煩滿;二日則陽明與太陰俱病,則腹滿身熱, 不欲食,譫言;三日則少陽與厥陰俱病,則耳聾囊縮 而厥,水漿不入,不知人,六日死。」帝曰:「五臟已傷,六腑 不通,榮衛不行,如是之後,三日乃死,何也?」岐伯曰:「陽 明者,十二經脈之長也,其血氣盛,故不知人,三日其 氣乃盡,故死矣。」譫音占長上聲

王冰曰:「《譫言》,謂妄繆而不次也。巨陽與少陰為表裏,陽明與太陰為表裏,少陽與厥陰為表裏,故兩感寒氣,同受其邪。三日死者,以陽明上承氣海,故三日氣盡乃死。」

馬蒔曰:「此言兩感於寒者,大約六日而死,然亦有三日而死者也。兩感於寒者,一日則巨陽少陰受之,巨陽病則頭痛,而少陰病則口乾與煩滿也;二日則陽明太陰受之,陽明病則身熱譫言,而太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