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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下之大熱證,此少陰之從本也;有急溫之大寒證,此少陰之從標也。故曰:「太陽少陰,從本從標。」 如陽明感陽熱之悍氣,則為大下之熱病;如得中見陰濕之化,則為汗出和平之緩證;如厥陰得中見少陽之火化,則為便利膿血之熱證;如病本氣之陰寒,則為手足厥逆之危證。此皆寒熱陰陽之氣化者也。本篇論「太陽為諸陽主氣,先受天之寒邪,得太陽標陽以化熱,即六經傳遍,熱雖甚而不死,故篇名曰《熱病論》。」 蓋專論病熱之傷寒,而不論傷寒之變證,以其得太陽陽熱之氣化故也。至如其脈連於風府,循脅絡嗌,皆病在無形之六氣,而見有形之經證,非太陽之脈可傳於陽明,陽明之脈可傳於少陽,少陽之脈,可傳於三陰者也。能明乎天地陰陽,五行六氣之化,庶可與論傷寒之為病。諸生復問曰:「是傷寒之邪,止病在足經,而不病手經耶?」 曰:六臟六腑,配合十二經脈,十二經脈以應三陰三陽之氣。然陰陽之氣,皆從下而生,自內而外,故《靈樞經》云:「六腑皆出於足之三陽,上合於手者也。」 是以本經以三陰三陽之氣。始應足之六經。足之六經。復上與手經相合。

《刺熱篇第三十二》

馬蒔曰:「詳論五臟熱病,而有刺之之法,故名篇。」

肝熱病者,小便先黃,腹痛多臥身熱,熱爭則狂言及 驚,脅滿痛,手足躁,不得安臥,「庚辛甚,《甲乙》大汗」,氣逆 則「庚辛死。」刺足厥陰少陽,其逆則頭痛員員,脈引衝 頭也。

王冰曰:寒薄生熱,身故熱焉。經絡雖已受熱,而神臟猶未納邪,邪正相薄,故云「爭」 也。餘「爭」 同。員,員似急也。肝性靜,主驚駭,故病則驚躁擾臥不安也。馬蒔曰:此篇備言刺熱病之法,而先以肝經言之也。言凡五臟成熱病者,未遽熱也。各有先見之證,而及其邪正相爭,則熱病乃加。然其甚其死,必以尅我之日,得汗而「愈,必以自得其位之日,在各隨其腑臟以治之而已。」 試以《肝經》言之,肝熱病者,其始必先小便黃,先腹痛,先多臥,而此身乃熱。蓋肝經之脈,環陰器,抵少腹而上,故小便先黃,腹痛多臥也。及其邪氣與正氣相爭,則狂言而驚,脅滿而痛,手足皆躁,臥不得安。正以肝經之脈,從小腹上俠胃,貫鬲,布脅肋,循喉嚨之後,絡舌本,故此諸證兼見也。肝之病,發為驚駭,故病則驚,胃不和則臥不安,今木來乘土,故不得安臥也。然以庚辛而甚,金尅木也。以甲乙日而大汗,本經氣王之日也。必以庚辛日而死,以其氣甚逆也。惟肝與膽為表裏,故刺此二經之穴耳。所謂氣逆者,必其頭痛員員,脈引衝頭也。蓋肝經自舌本循喉嚨之後。上出額。與督脈會於巔。故病氣逆則如是也。員員者。靡定也。

張志聰曰:此論五臟之熱病。夫五臟者,五行之所生也。天之十干,化生地之五行。人之十二經脈,上應天之六氣。傷寒之邪,病三陰三陽之氣,是以死於三日六日而愈,以十二日也。五臟之熱病,病涉於五行,是以死生皆係於十干也。病六氣者,外因之邪,病在肌形;病五臟者,內因之病,傷五臟之神志。《靈樞經》之所謂風寒傷形,憂恐忿怒傷氣,氣傷臟,乃病臟,寒傷形,乃病形也。曰先者,謂先有此內因之熱,而先見是證也。肝主疏泄,故小便赤黃;肝脈環陰器,抵少腹而上,故腹痛也;肝藏魂,魂傷故多臥。木火主氣,故身熱也。此言內因之病,始在氣分,先下而上,內而外也。熱爭者,寒與熱爭也。此言外淫之邪,內干五臟,與內因之熱交爭而為重病也。外因之邪內干五臟者,即《陰陽應象論》之所謂天之邪氣,感則害人五臟是也。蓋風寒之邪,始傷皮毛,留而不治,則入於肌腠,以及於經脈,留而不治,則內干五臟。故曰:「治五臟者,半外半生也。」 與內因之熱交爭而為重病者,即《玉機論》之所謂傳化有不以次入者,「憂恐悲、喜怒,令不得以其次,故令人有大病」 者是也。謂外感風寒之邪,內傷五臟,移皆有次。又因五志內傷,故令不得以次相傳,致令人有大病也。魂傷則狂言,東方肝木,其病發驚駭,肝脈布脅肋,故脅滿痛。風木之熱甚,故淫於四末也。人臥則血歸於肝,肝氣傷而不能納血,故不得臥也。病在肝,加於庚辛,庚辛不死,起於甲乙。大汗者,正勝邪而外出也;氣逆者,熱淫而反內逆也。當刺足厥陰少陽。黃帝曰:「外因之病,難易之治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