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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神氣也。故病在經脈而邪傷血者。宜取臟神所舍之俞。然經脈內合五臟。故又當兼取其背俞也。

瘧,脈緩大虛,便宜用藥,不宜用鍼。

王冰曰:「緩者中風,大為氣實,虛者血虛,血虛氣實,風又攻之,故宜藥治以遣其邪,不宜鍼瀉而出血也。」

馬蒔曰:「此言瘧脈緩大虛者,當用藥而不用鍼也。蓋瘧脈緩大,與前滿大、急小實急者異矣。而又兼虛,則便宜用藥以調理之,不宜輕用鍼以出血也。若出血則益虛矣。」

張志聰曰:此承上文而言五臟之經氣虛者,便於用藥,而不宜用鍼也。脈緩大虛,血氣兩虛也。《靈樞經》云:「少氣者,則陰陽俱不足,補陽則陰竭,瀉陰則陽脫。如是者,可將以甘藥,不可飲以至劑。如此者弗灸,不已者因而瀉之,則五臟氣壞矣。」 上節論經脈生始之原,本於足少陰腎,此言經俞血氣,又五臟五行之所生。然有邪有正,有實有虛,而灸刺用藥,各有所宜也。

凡治瘧,先發如食頃,乃可以治,過之則失時也。

王冰曰:「先其發時,真邪異居,波隴不起,故可治。過時則真邪相合,攻之則反傷真氣,故曰失時。」 馬蒔曰:「此言治瘧,貴在未發之前,其時候止如食頃,即可以治之也。前篇曰:『無刺熇熇之熱,無刺渾渾之脈,無刺漉漉之汗,為其氣逆,未可治也。又曰:『方其盛時必毀,因其衰也,事必大昌』。又曰:『瘧之未發也,陽未并陰,陰未』』」 并陽,因而調之,真氣得安,邪氣乃亡。故「工不能治其已發,為其氣逆也。」 皆言當治之於未發之先,而不可治之於已發之後耳。此則言治之於未發之先者,其時候止如一食之頃,或用鍼,或用藥,即可以治之矣。若過此食頃,而至於已發,則失時不可為矣。

張志聰曰:「此論治瘧母先後,其時先發如食頃者,俟其瘧發如一飯之頃,而後取之,方其衰也,乃可以治。若太過之,則又失其時矣。」

諸瘧而脈不見,刺十指間出血,血去必已,先視身之 赤如小豆者,盡取之。

馬蒔曰:「此言諸瘧之脈不見者,當有刺之之法也。諸瘧而脈不見,邪盛故脈沈,當刺手足十指間井穴出血,血去則瘧可已。又必先視其身之赤如小豆者,盡取之以出血也。」

張志聰曰:「此言邪在皮膚氣分者,宜刺十指之井穴也。瘧在氣分,故不見於脈,脈不見者,謂不見滿大急之脈也,當刺十指之井穴出血,血去其病立已。蓋所出為井,乃經氣始相交會之處,故刺之可泄氣分之邪。身有赤如小豆者,邪在膚表,氣分有傷,澹滲皮膚之血,故赤如小豆,當先取而去之。此言邪在經脈之」 血,與「澹滲皮膚之血」 ,所見脈證不同,而取刺亦各有別。

十二、瘧者,其發各不同時。察其病形,以知其何脈之 病也。「先其發時,如食頃而刺之,一刺則衰,二刺則知, 三刺則已。不已,刺舌下兩脈出血;不已,刺郄中盛經 出血。又刺項已下俠脊者必已。舌下兩脈者,廉泉也。」

王冰曰:「察其病形,以知其何脈之病,言隨其形證而病脈可知也。郄中盛經,並足太陽之脈氣也。郄中,則委中也。俠脊者,謂大杼、風門、熱府穴也。大杼在項第一椎下兩旁相去各同身寸之二寸半陷者中,刺可入同身寸之三分,留七呼,若灸者可灸五壯。風門、熱府在第二椎下兩旁,各去同身寸之一寸半,刺可入同身寸之五分,留七呼,若灸者可灸五壯。舌下兩脈者,廉泉也,在頷下結喉上,舌本下,陰維任脈之會,刺可入同身寸之三分,留三呼,若灸者可灸三壯。」

馬蒔曰:「此言刺十二經之瘧者,當曲盡刺之之法也。十二經之瘧,其發各不同時,察其病形,以知其何經脈氣之病。先其發時,如食頃而刺之,一刺則勢衰,二刺則知其甚衰,三刺則病已矣。如不已,當刺舌下兩脈出血,乃任脈經之廉泉穴也。如不已,當刺足太陽膀胱經之委中盛經以出血,又兼刺項已下俠脊者」 必已。俠脊者,則大杼風門穴也。張志聰曰:「此言邪在臟腑經脈者,更有刺之之法也。十二瘧者,謂六經五臟胃瘧也。其發各不同者,言厥陰與肝瘧,陽明與胃瘧,太陰與脾瘧,少陰與腎瘧,各有臟腑經氣之不同也。故當時察其病形,或腰痛頭重,或心寒善驚,以知其何脈之病。蓋經脈乃胃腑之所生」 ,五臟之所主,故曰以知何脈之病。先其發時如食頃者,先於未發之前而刺之也。刺之者,以足太陽之瘧取郄中,陽明之瘧取足跗,肺瘧刺手太陰,陽明心瘧刺手少陰也。一刺則病衰,二刺則知,三刺則病已。按上古以小便利,腹中和為知。舌下兩脈,任脈之廉泉穴也。盛經者,謂血氣盛於此也。項以下俠脊者。胠俞。背俞也。蓋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