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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太陽之氣,和利於心,而太陽與腎為表裡,故嚏由之。觀《口問篇》下文有「補足太陽眉上」 等語,則知陽氣為太陽,而嚏出於鼻,故補眉上也。眉上者,攢竹穴也。縱陽氣為衛氣,亦由膀胱穴而上行之,所謂目張則上行於頭,故必刺攢竹穴。胃為氣逆,為噦為恐,蓋胃為水穀之海,故胃氣不和則氣逆。按《靈樞·口問篇》:岐伯曰:穀入於胃,胃氣上注於肺,今有故寒氣,與新穀氣俱還入於胃,新故相亂,真邪相攻,氣并相逆,復出於胃,故為噦。又按《陰陽應象大論》曰:「腎在志為恐。」 又按此篇下文有曰:「精氣并於腎則恐。」 今以為胃之病者,蓋胃寒則噦起,胃熱則恐生。何者?胃熱則腎氣亦熱,故為恐也。蓋腎者,胃之關也,大腸小腸為泄。蓋大腸為傳道之腑,小腸為受盛之腑。今受盛之氣既虛,傳道之司不禁,故為泄利之證也。下焦者,即《靈樞·營衛生會篇》上、中下之下焦也。按《營衛生會篇》岐伯曰:下焦者,別迴腸,注於膀胱而滲入焉。故水穀者,常并居於胃中,成糟粕,而俱下於大腸而成下焦,滲而俱下,濟泌別汁,循下焦而滲入膀胱。故《難經》三十一難曰:「下焦者,在臍下,當膀胱上口,主分別滲泄,主出而不納,以傳道也。」 又三十五難曰:「膀胱者為黑腸,下焦所治也。」 今下焦之氣,窒而不瀉,故溢而為水病。《靈蘭祕典論》云:「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矣。」 今曰不利則為癃,癃者,水道不通之病也。不約則為遺溺。遺溺者,溺不止也。膽者,中正之官,決斷出焉。惟決斷無私,秉正疾邪,故病為怒。《陰陽應象大論》曰:「肝在志為怒。」 而此云然者,以其與肝為表裡也。是為五臟之病也。其曰大腸、小腸、胃、膽、膀胱者,腑病同臟,臟病腑亦病也。

張志聰曰:五氣所病者,五臟氣逆而為病也。噫,不平之氣。《本經》云:所謂上走心為噫者,陰氣而上走於陽明,陽明絡屬心,故上走心為噫。蓋此因胃氣上逆於心,故為噫。肺為欬者,陰陽應象大論曰:肺在變動為欬,肝為將軍之官,在志為怒,肝氣欲達則為語。《診要》經終篇曰:「春刺冬分,邪氣著臟,病不愈,又且欲言語。」 此言春令之肝氣不舒故也。脾主為胃行其津液,脾氣病而不能灌溉於四臟,則津液反溢於脾竅之口,故為吞嚥之證。《靈樞經》曰:「陽者主上,陰者主下,陽引而上,陰引而下,陰陽相引,故數欠,當瀉足少陰,補足太陽。」 蓋少陰之氣在下,病則反逆於上,而欲引於下,欲引於下則欠,反逆於上則嚏,蓋腎絡上通於肺也。穀入於胃,乃傳之肺,而肺反還入於胃,胃受肺之寒氣所逆,而欲復出於胃,故為噦。胃之逆氣,下并於腎則為恐,蓋腎與胃戊癸相合也。噦,呃逆也。噦噦,車鑾聲,言呃聲之有輪序,故曰噦。大腸小腸受盛水穀,變化糟粕,病則不能化物而為泄矣。下焦如瀆,水道出焉,病則反溢而為水病。《靈樞經》曰。三焦下俞。出於委陽。並太陽之正。入絡膀胱。約下焦。實則閉癃。虛則遺溺。遺溺則補之。閉癃則瀉之。膽為中正之官。性秉剛決。病則氣鬱而為怒。五病。謂病五臟五行之氣。而六腑亦配合於五行。

五精所并:精氣并於心則喜,并於肺則悲,并於則 憂,并於脾則畏,并於腎則恐。是謂五并,虛而相并者 也。

王冰曰:精氣,謂火之精氣也。肺虛而心精并之則為喜,《靈樞經》曰:「喜樂無極則傷魄」 ,魄為肺神明,心火并於肺金也。肝虛而肺氣并之則為悲,《經》曰:「悲哀動中則傷魂」 ,魂為肝神明,肺金并於肝木也。脾虛而肝氣并之則為憂,經曰:「愁憂不解則傷意」 ,意為脾神明,肝木并於脾土也。腎虛而脾氣并之則為畏,經曰:「恐懼而不解則傷精。」 精為腎神,明脾土并於腎水也。心虛而腎氣并之則為恐。《經》曰:「怵惕思慮則傷神。」 神為心主,明腎水并於心火也。此皆正氣不足,而勝氣并之,乃為是矣。

馬蒔曰:此言五臟既虛,故精氣并之,則志不能禁也。《陰陽應象大論》曰:「肝在志為怒,心在志為喜,脾在志為思,肺在志為憂,腎在志為恐。」 今心虛而餘臟之精氣皆并之,則善喜,蓋喜者同其所志,而太過於喜則為病也。肺虛而餘臟精氣并之則善悲,《陰陽應象大論》曰:「憂而茲曰悲者,蓋憂與悲相類也。」 肝虛而餘臟精氣并之則善憂,《陰陽應象大論》曰:「怒而茲曰憂者,以肺氣得以乘之也。脾虛而餘臟精氣并之則善畏,《陰陽應象大論》曰:『思而茲曰畏者,蓋思過則反畏也』。」 腎虛而餘臟精氣并之則善恐,是之為五并者。惟其本臟既虛,而餘臟精氣并之,則本臟之志不能禁而失之,太過者有之。《調經論》以相并為實,蓋實亦為病也。

張志聰曰:五精所并,謂五臟之精氣相并也。并於心則喜,蓋多陽者多喜,心為陽臟,陰精并之,故喜。《經》曰:「神有餘則笑不休。」 并於肺則悲者,肝悲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