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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曰:「陰,謂五神臟也。所以說神藏」 與「消亡」 者,言人安靜,不涉邪氣,則神氣寧,以內藏;人躁動觸冒邪氣,則神被害而離散,臟無所守,故曰消亡。此言五臟受邪之為痹也。臟以躁動致傷,腑以飲食見損,皆謂過用則受其邪,此六腑受邪之為痹也。馬蒔曰:「此言臟腑所以成痹者,以其內傷為本,而後外邪得以乘之」 也。陰氣者,榮氣也。陰氣精專,隨宗氣以行於經脈之中,惟其靜,則五臟之神自藏而不消亡,若躁則五臟之神消亡而不能藏矣。所以有五痹者,必重感於邪而成五臟之痹也。至於六腑之所以成痹者何哉?飲食固所以養人,而倍用適反以害人,故飲食自倍,腸胃乃傷也。腸胃既傷,則邪得以乘俞入之。而為痹矣。按「生氣通天論云。陽氣者。精則養神。柔則養筋。」 論衛氣也。此節論榮氣也。此乃論榮衛至精至妙之義耳。

張志聰曰:「此言臟氣不藏,而邪痹於臟也。陰氣者,臟氣也。神者,五臟所藏之神也。五臟為陰,陰者主靜,故靜則神氣藏而邪不能侵,躁則神氣消亡,而痹聚於臟矣。若居處失宜,則風寒濕氣中其俞矣。然當節其飲食,勿使邪氣內入,如食飲應之,邪即循俞而入,各舍其腑矣。」

淫氣喘息,痹,聚在肺;淫氣憂思,痹,聚在心;淫氣遺溺, 痹聚在腎;淫氣乏竭,痹聚在肝;淫氣肌絕,痹聚在脾。 諸痹不已,亦益內也。其風氣勝者,其人易已也。

王冰曰:「淫氣謂氣之妄行者,各隨臟之所主而入為痹也。『益內』」 者,從外不去,則益深至於身內也。馬蒔曰:「此言因諸證而可驗五臟之痹,其間有難愈易愈之分焉。夫五臟之痹,其證備見於前矣。然又有他證可驗,而知其痹之在五臟者,難於去也。是故邪氣浸淫,喘息靡寧。正以肺主氣,惟邪聚在肺,故喘息。若是邪」 氣浸淫,憂思不已,正以心主思,惟痹聚在心,故憂思。若是邪氣浸淫,膀胱遺溺,正以腎與膀胱為表裏,惟痹聚在腎,故遺溺。若是邪氣浸淫,陰血乏竭,正以肝主血,惟痹聚在肝,故乏竭。若是邪氣浸淫,肌氣阻絕,正以脾主肌,惟痹聚在脾,故肌絕。若是凡此諸痹不已,亦以日深一日,而不能愈也。故風寒濕三氣。皆能為病。唯風氣勝者。則較之寒濕二氣。其病易已。蓋風勝為行痹。而寒濕則為著痹痛痹。其勢似難愈耳。

張志聰曰:「此申明陰氣躁亡而痹聚於臟也。淫氣者,陰氣淫佚,不靜藏也。淫氣而致於喘息,則肺氣不藏,而痹聚在肺矣。淫氣而致於憂思,則心氣不藏,而痹聚在心矣。淫氣而致於遺溺,則腎氣不藏,而痹聚在腎矣。淫氣而致於陰血乏竭,則肝氣不藏,而痹聚在肝矣。淫氣而致於肌肉焦絕,則脾氣不藏,而痹聚在」 脾矣。是以在臟腑經俞,諸痹留而不已,亦進益於內,而為臟腑之痹矣。夫寒濕者,天之陰邪,傷人經俞筋骨;風者,天之陽邪,傷人皮膚氣分。是以三邪中於臟腑之俞,而風氣勝者,其性善行,可從皮腠而散,故其人易已也。愚按:下文云:「六腑亦各有俞」 ,蓋言五臟六腑,俱各有俞,如風寒濕氣中於五臟之俞,而臟氣淫躁,則邪循俞內入,而各聚於臟矣。中於六腑之俞,而飲食自倍,腸胃乃傷,邪亦循俞而入,各舍其腑矣。上節所謂各以其時,重感於風寒濕之氣,而為五臟之痹者,合五臟之氣而舍於內也。此節論邪中臟腑之俞,循俞而亦進益於內,先言陰氣消亡,痹聚於臟,故後止言「六腑亦各有俞」 云。

帝曰:「痹其時有死者,或疼久者,或易已者,其故何也?」 岐伯曰:「其入臟者死,其留連筋骨間者疼久,其留皮 膚間者易已。」

王冰曰:「入臟者,以神去也。筋骨疼久,以其定也。皮膚易已,以浮淺也。由斯深淺,故有是不同。」

馬蒔曰:「此言痹有死生病久之異,皆各有其由也。痹有死者,正以邪氣入於內臟,故臟氣已絕,所以死也。有疼久者,正以邪氣留連筋骨之間,外不出而內不得入,所以疾久未已也。有易已者,正以邪氣留於皮膚之間,淺而易散,所以易已也。」

張志聰曰:此言五臟之痹,循俞而入臟者死也。夫風寒濕氣中其俞,其臟氣實,則邪不動臟;若神氣消亡,則痹聚在臟而死矣。按邪從皮肉脈筋骨而內合五臟者,此邪干臟氣,而不傷於臟真,故痹客於臟,則為煩滿喘嘔,脈不通,心下鼓,嗌乾善噫諸證。其留連筋骨間,而不內舍於其合者,疼久;其留皮膚間者,隨氣而易散。若中其俞。則內通五臟。兼之陰氣不藏。則邪直入於臟而為死證矣。

帝曰:其客於六腑者何也?岐伯曰:「此亦其食飲居處 為其病本也。六腑亦各有俞,風寒濕氣中其俞,而食 飲應之,循俞而入,各舍其腑也。」

王冰曰:「四方雖土地溫涼,高下不同,物性剛柔,食居有異,但動過其分,則六腑致傷《陰陽應象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