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6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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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非生之氣也。若非胎息道成,居常而生,則未之有屏出入息,泯升降氣,而能存其生化者,故貴常守。然出入升降,生化之元主,故不可無之。若反常之道,則神去其室,生化微絕,非災害而何哉?夫喜於遂,悅於色,畏於難,懼於禍,外惡風寒暑濕,內繁饑飽愛欲,皆以形無所隱,故常嬰患累於人間也。不生不化,言人有逃陰陽,免生化,而不生不化,無始無終,同太虛自然也。夫惟真人與道合一耳。馬蒔曰:「帝問其有間乎者,蓋承上文天地初中升降之義,而問寒暑燥熱風火等氣,其於升降相遘相臨相值之交接處,有空隙之間乎否也。」 伯言氣有勝復者,言天地相遘相臨相值者,凡五氣有盈虛多少,常於升降「之交接處,強弱侵陵,乘勢勝復,無空隙之間也。故其勝復之作於升降交接處,有為敷和彰顯溽蒸清潔淒滄之德者,有為生榮蕃茂豐備緊斂清謐之化者,有為曲直燔爍高下散落沃衍之用者,有為摧拉炎燥淫潰肅殺凝冽之變者。惟變則邪氣居之,于人為病死也。」 帝問「何為邪乎,言何故而變」 為邪也。伯,言物之生從於化,物之極由乎變者,言變化二氣,猶陰陽晝夜之相反,而物之生從化極由變,故變之於化,更相薄物,則化者成之所由而為正氣,變者敗之所由而為邪氣,是故謂變為邪也。「氣有往復,用有遲速」 者,言變化之氣,皆有往復,其往復之用,皆有遲速也。如後篇《氣交變大論》所謂「春有鳴條律暢之化,則秋有霧露清涼之政」 者,是其化氣往復之類是也。冬有慘悽殘賊之勝,則夏有炎暑燔爍之復者,是變化往復之類,又皆其往復之用遲者也。所謂「少陰所至為大暄寒,陽明所至為散落溫」 者,是其往復之用速者也。凡變化必有此往復遲速,四者播扇,然後化之,正風變之,邪風始來薄人也。成敗倚伏遊於中,即冬傷於寒,春必病溫,春傷於風,夏必飧泄,及仲景所謂伏氣伏寒之類是也。帝問遲速往復播扇,風所由生而化而變,故因運氣盛衰之變,而常然生風者耳。人感其風以為成敗者,則倚伏遊行於中,不於當時,隨感而發作者,何也?伯言成敗倚伏生於動,動而「不已則變作」 者,倚伏之義始明矣。所謂「傷寒屬內傷,十居八九」 者,蓋言成敗。倚伏遊於中者,皆生於人之所動。人動有節而自養,則其氣和,而所感者亦化氣之和,《來居》以為成身之生氣,倚伏遊於中焉。人動無節而煩勞,則其氣乖,而所感者亦化氣之乖,《來居》以為敗身之病根,倚伏遊於中焉。至於動而不已,煩勞無休,而重感變氣以啟之,然後舊之倚伏者始發而變作矣。「有期乎」 者,兼動靜而問。但生化以動為期,不生化以靜為期。上已言成敗倚伏生於動,故此但言靜之為期而死耳。期者,變作之期也,言變動而不以之動作也。不生不化,靜之為期而列矣。故曰:「不生不化,靜之期也。」 故動物靜則以口鼻出入之息廢,而神機化滅為期;植物靜則以根柯升降之化已,而氣立孤危為期也。故動物非息出入,則無以生長壯老已。植物非化升降,則無以生長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無器不有。故動植之器,乃化生之宅宇。氣散則出入升降,各相離分,而生化息矣。器謂天地及諸身也,宇謂屋宇也。以其身形包藏腑臟,與天地同,故皆名器。諸身者,小生化之氣宇,太虛者,廣生化之氣宇也。夫無不出入,無不升降,化有小大,自蠢動之微,至天地之廣,期有遠近,自蜉蝣之朝生暮滅,至聃彭之壽年千百。凡此出入升降四者,何物不有,而貴常守,否則災害至矣。故曰:「無形無患」 者,蓋言動而不「已則變作,人能忘形而常守出入升降之氣,不至煩勞,則自無化滅之患,正此四者之有,而貴常守反常,則災害至之謂也。」 帝又問人之陰陽,免生化而不生不化者乎?伯言真人與道為一,生化與天地同久而不假於生化也。張志聰曰:「此論六氣臨御於天地上下之間,有勝復之作,有德化之常,有」 災眚之變。人與萬物生於天地氣交之中,莫不由陰陽出入之變化,而為之生長壯老,已能出於天地之外,而不為造化之所終始者,其唯真人乎!遘謂六氣之遇合。臨謂六氣之加臨。值謂六氣之直歲、勝、復、淫勝、鬱、復也。德化者氣之祥。用者體之動。變者復之紀。邪者變易之氣也。《五常政大論》曰:「氣始而生化,氣終而象變。」 是以生長收藏,物之成也;災眚變易,物之敗也。故人與萬物生長於陰陽變化之內,而成敗倚伏於其中。「氣有往復」 ,謂天地之氣有升有降也。「用有遲速」 ,謂陰陽出入有遲有速也。風者天地之動氣,能生長萬物,而亦能害萬物者也。動者升降出入之不息也。萬物之成敗,由陰陽之變化,是以成敗之機,倚伏於變化之中,如不生不化,靜而後已。蓋言天地之氣,動而不息者也。不生化,言有不生不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