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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厲,故當先于大椎橛骨、肩背胸膺二十九處,灸三陽之經脈,以起腎臟之毒;復于犬所囓之處,以絕心包絡之交焉。若鼠瘻之過于膺喉者,再以傷食之法灸之。」 夫鼠瘻之上,出于頸項之間,乃太陽少陽之部署,如過于膺喉,則及于陽明,而為馬刀俠癭矣。故又當以傷食之法,而灸其膺胸焉。然太陽少陽之氣,發「原于下焦水臟,而陽明之氣,出于中焦土腑,故凡當二十九處,再以傷食之法,灸其胃脘,以清陽明之原也。夫鼠瘻之本,在于水之陰臟,而其病上出于頸腋三陽之間,今灸背俞腨中之太陽,肩背兩脅之少陽,膝下跗上之陽明,而又如犬所囓之病,及傷食之法,灸之不已者,此陰毒之氣盛也。故當視其經之過于陽者之處,數刺其俞而泄之,使陰臟之毒,與陽相絕,而再飲以解毒之藥治其陰,此治鼠瘻寒熱之全法也 。」 高士宗曰:「骨者,腎所主也。此篇論骨空,故首論刺太陽,而曰還刺寒腑,謂太陽乃腎臟寒水之腑也。次論衝任督脈者,三脈皆發原于腎也。次論通體之骨空,髓空者,腎生骨髓」 ,而髓乃腎之精也。論刺灸鼠瘻寒熱者,鼠瘻之毒,本于腎臟也 。倪沖之曰:「有一種腫痛潰爛者,乃外感風寒之瘻,此為易治。如在頸腋之間,累累如連珠,不痛不腫者,其本在臟,後至破潰而見赤脈者,死證也 。」 莫仲超曰:「近時有灸肩井及經外穴之肘尖者,亦皆取少陽之經也。」 張兆璜曰:「上節論刺者,瀉脈中之毒也;此復論灸者,起在下之本也。」

《水熱穴論篇第六十一》

馬蒔曰:《內論》治水治熱之穴,故名篇。

黃帝問曰:「少陰何以主腎?腎何以主水?」岐伯對曰:「腎 者至陰也,至陰者盛水也,肺者太陰也,少陰者冬脈 也,故其本在腎,其末在肺,皆積水也。」帝曰:「腎何以能 聚水而生病?」岐伯曰:「腎者胃之關也,關門不利,故聚 水而從其類也。上下溢於皮膚,故為胕腫。胕腫者,聚 水而生病也。」帝曰:「諸水皆生於腎乎?」岐伯曰:「腎者牝」 臟也,地氣上者,屬於腎,而生水液也,故曰「至陰。」勇而 勞甚,則腎汗出,腎汗出逢於風,內不得入於臟腑,外 不得越於皮膚,客於元府,行於皮裏,傳為胕腫。本之 於腎,名曰風水。所謂元府者,汗空也。

王冰曰:陰者,謂寒也。冬月至寒,腎氣合應,故云「腎者至陰也。」 水王于冬,故云「至陰者腎水也。」 牝陰也,腎主陰位,故云「牝臟。」 汗液色元,從空而出,以汗聚于裏,故謂之元府。

馬蒔曰:此言風水之病,本之於腎,而傳之於肺也。帝言人有病水證者,皆曰屬之於腎,但不知足少陰何以屬腎,而腎何以主水?伯言腎居下焦,為陰中之陰,乃至陰也。水為陰,腎亦為陰,今腎為至陰,則水病乃盛水也。彼肺為手太陰經,腎為足少陰經。少陰者,主於冬水之脈也。其脈從腎上貫鬲,入肺中,故其病本在腎,其病末在肺。本者病之根也,末者病之標也。腎氣上逆,則水氣客於肺中,此所以皆為積水也。且腎何以聚水而成病?正以腎為胃之關,關者有出入所司之義也。腎主下焦,膀胱為腑,開竅于二陰,故腎氣化則二陰通,腎氣不化則二陰閉,閉則胃上滿,故曰腎者胃之關也。關閉則氣停,氣停則水積,水積則水盛,水盛則氣溢,故曰:「關門不利」 ,當聚水而從其類也。由是上者之肺,下者之腎,俱溢于皮膚,則為胕腫,此乃聚水而生病之驗也。況腎為牝臟,地氣應之,地氣上者為水,故感之而生水液耳。惟地與腎皆為陰,此腎之所以為至陰也。方其病始之際,強力入房,勇而勞甚,則腎汗出,腎汗出逢于風,內不得入于臟腑,外不得越于皮膚,風乃客于元府之內,行于皮肉之中,傳為胕腫之證,其實本之于腎也。故有風又有水,其名曰風水。然所謂元府者,即皮膚上之汗空也,汗空雖細微,最為元遠,故曰「元。」 後世止知水腫,不知有風水之義,但知利水,而并不用風藥,此朱丹谿治水腫法,誠有未全,後世循法用之,致人夭枉者,不知幾千萬人也。如果審得周身浮腫,色黑,或白不黃,目下腫亮,膚如脂澤,信為風水證也。用羌活以入膀胱,獨活以入腎,防風行四肢,蒼朮發表勝濕,乾葛、白芷入陽明,柴胡和解表裏,甚則用十二經引經藥,無不應手而愈。但止腹中堅脹者,則又以鼓脹治之,不在此例。當用《腹中論》,治以雞屎醴之類是也。

張志聰曰:水由地中生,上升于天,下歸于泉。天氣與水氣上下相通,故在地為水,而在天為寒。夫天為陽,地為陰,泉在地之下,故為至陰而盛水盛者,受盛而多也。夫肺主天,太陰之氣,主濕土,土氣上升于天而為雲,天氣下降而為水,是水由天降,雲自地生,故曰「肺者太陰也,謂天地之氣相合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