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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以祛其邪,隨用食以養其正,行水漬之以取汗,和其中外,使邪從外出,可使畢已矣 。張玉師曰:「積者,邪積於五臟之間,無積則邪干臟氣,故當求其臟。」

帝曰:「有毒無毒,服有約乎?」岐伯曰:「病有久新,方有大 小,有毒無毒,固宜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 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 其九。穀肉果菜,食養盡之,無使過之,傷其正也。不盡, 行復如法。必先歲氣,無伐天和。無盛盛,無虛虛,而遺 人夭殃;無致邪,無失正,絕人長命。」

王冰曰:「大毒,下品藥毒,毒之大也。常毒,中品藥毒,次於下也。小毒,上品藥毒,毒之小也。上品、中品、下品無毒藥悉謂之平。大毒之性烈,其為傷也多;小毒之性和,其為傷也少。常毒之性,減大毒之性一等,加小毒之性一等,所傷可知也。故至約必止之,以待來證爾。然無毒之藥,性雖和平,久而多之,則氣有偏勝,則有」 偏絕,久攻之則臟氣偏弱,既弱且困,不可長也,故十去其九而止服。至約已,則以五穀、五肉、五果、五菜,隨五臟宜者食之,已盡,其餘病藥食兼行,亦通也。法謂前四約也。餘病不盡,然再行之,毒之大小,至約而止,必無過也。若不察虛實,但思攻擊,而盛者轉盛,虛者轉虛,萬物之病,從茲而甚,真氣日消,病勢日侵。殃咎之來。苦夭之興。難可逃也。夫補實則致邪。攻虛為失正。正氣既失。則為死之由矣。所謂伐天和也。

馬蒔曰:「此言約方有法,而藥食皆先之歲氣也。」 帝問:「凡藥有毒無毒,服之者有所約乎?」 伯言:「病有久者,則方必大;病有新者,則方必小。故藥有大毒、常毒、小毒、無毒之分,則去病以六分、七分、八分、九分而止,當量其病之新故,而制方大小以用之。至於榖肉果菜,以食為養,但盡其所宜,無使過之,以傷其正耳。夫藥食」 兼行如此,如病有未盡,又行之,復如前法也。然「歲有六氣,分主有南面北面之政,必先知六氣所在,人脈至,尺寸應之:太陰所在其脈沈,少陰所在其脈鉤,厥陰所在其脈弦,太陽所在,其脈大而長,陽明所在,其脈短而濇,少陽所在,其脈大而浮。如是六脈,則為天和。不知之者,呼為寒熱,攻寒,令熱脈」 不變而熱疾已生;制熱,令寒脈如故,而寒疾已起。故凡用藥以治病者,必先歲氣,無伐天和可也。又當知病有虛實,如邪氣實者而又補之,是之謂盛盛也,又謂之致邪也;正氣虛者而又瀉之,是之謂虛虛也,又謂之失正也。斯則遺人以夭殃,而絕其長命耳。

張志聰曰:約規則也。病有久新者,謂病之能毒,不能勝毒也。方有大小者,謂有可以厚藥,止可以薄藥也。毒者有大寒大熱,及燥濕偏勝之毒氣,故止可攻疾,中病即止,過則傷正矣。是以大毒之藥治病,病去其六即止後服;常毒治病,病去其七即止之;小毒治病,病去其八即止之。即無毒之藥,亦不可太過,所謂「久而增氣,物化之常也。氣增而久,夭之由也。《臟氣法時論》曰:『毒藥攻邪,五穀為養,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氣味合而服之,以補精益氣』。」 故以藥石治病,穀肉食養,使病盡去之,又無使過之,傷其正也。如病不盡,復以藥石治養如前法。又必先知歲運之盛衰,衰則補之,盛則瀉之,補則從之,瀉則逆之。無伐天運之中和。無盛盛,無虛虛,而遺人夭殃。邪則祛之,正則養之。無絕人長命。

帝曰:其久病者,有氣從不康,病去而瘠,奈何?岐伯曰: 昭乎哉聖人之問也!化不可代,時不可違。夫經絡以 通,血氣以從,復其不足,與眾齊同,養之和之,靜以待 時,謹守其氣,無使傾移,其形迺彰,生氣以長,命曰聖 王。故《大要》曰:「無代化,無違時,必養必和,待其來復。此 之謂也。」帝曰:「善。」經絡以通以字同已

王冰曰:「化,造化也。代大匠斲,猶傷其手,況造化之氣,人能以力代之乎?夫生長收藏,各應四時之化,雖巧智者亦無能先時而致之,明非人力所及。由是觀之,則物之生長收藏之化,必待其時也,物之成敗理亂,亦待其時。大要上古經法,引古之要旨,以明時化之不可違,不可以力代也。」

馬蒔曰:「此言人病而瘠者,當順化奉時以待之也。帝問歲氣,有久病者,氣乃不康,及病去而瘠?伯言天地有自然之化,不可以人力代,故無代化也。人物有成敗之時,不可以私智違,故無違時也。今久病而不康,及病去而瘠者,其經絡已通,血氣已順,當復其不足之臟,而與足者同,必養之和之,而靜以待時,則形自」 彰而不瘠矣。

張志聰曰:此論人之形體,亦由氣運之所資養者也。夫神去則機息,氣止則化絕,神氣之不可不調養也。然而神氣猶主人形,骸若器宇,形與神俱,而後可終其天年,是形之不可不調養也。《氣從》者,謂神氣已調。「不康而瘠」 ,謂身不康而形尚瘦也。化,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