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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少也。陰氣多而陽氣少,則其發日遠;陽氣多而陰氣

少,則其發日近。此勝復相薄,盛衰之節,瘧亦同法。」

王冰曰:「陰陽齊等,則一日之中,寒熱相半。陽多陰少,則一日一發而但熱不寒。陽少陰多,則隔日發而先寒後熱。雖復勝之氣,若氣微,則一發後六七日乃發時,謂之愈而復發。或頻三日發而六七日止,或隔十日發而四五日止者,皆由氣之多少會遇與不會遇也。俗見不遠,乃謂鬼神暴疾,而又祈禱避匿,病勢已」 過,旋至其斃。悲哉悲哉!

馬蒔曰:「此言病有似瘧,而治法亦同也。病有始而火熱,繼有惡寒,又復發熱,狀同於瘧。其發或一日,或間數日者,正以人身有陽氣者,衛氣也;陰氣者,營氣也。陽氣入於陰,則陰不勝其陽而為熱;陰氣出於陽,則陽不勝其陰而為寒。二者互有勝復,而會遇之時有多少,故其病之如瘧也。然其日有遠近者,亦以陰陽」 之氣有多少,「陰氣多而陽氣少,則陰性精專,所以發日之遠也;陽氣多而陰氣少,則陽性慓悍,所以發日之近也。」 此乃陰陽勝復相薄,有盛有衰之節,治之者亦與瘧同法耳。

張志聰曰:「此復論人身中之陰陽外內也。火熱者,因火熱而為病。夫火熱傷氣,此言病在氣而不在經也。復惡寒發熱,有如瘧狀者,此陰陽外內之相乘也。夫陽在外,陰往乘之,則惡寒;陰在內,陽往乘之,則發熱也。或一日發,或間數日發者,此陰陽勝復之氣,會遇之時有多少也。如陰氣多而陽氣少,則火熱留於陰久,故其發日遠。如陽氣多而陰氣少,則熱隨陽氣而常盛於外,故其發日近。」 此陰陽勝復之作,盛衰之有節耳。夫瘧者,感外淫之邪病也。此章論人身中之陰陽,外內相乘,與外因不相干涉。蓋以證明上節之外內,乃外因之外,內因之內,與此章之不同也。故曰「瘧亦同法。」 言病邪之瘧,亦如陰陽勝復之相薄,陰乘陽而陽乘陰也。

帝曰:「《論》言治寒以熱,治熱以寒,而方士不能廢繩墨 而更其道也。有病熱者,寒之而熱,有病寒者,熱之而 寒,二者皆在,新病復起,奈何治?」岐伯曰:「諸寒之而熱 者,取之陰,熱之而寒者,取之陽,所謂求其屬也。」帝曰: 「善。」服寒而反熱,服熱而反寒,其故何也?岐伯曰:治其 王氣,是以反也。帝曰:「不治王而然者何也?」岐伯曰:悉 乎哉問也!不治五味屬也。夫五味入胃,各歸所喜,攻 酸先入肝,苦先入心,甘先入脾,辛先入肺,鹹先入腎。 久而增氣,物化之常。氣增而久,夭之由也。

王冰曰:「二者皆在新病復起,謂治之而病不衰退,反因藥寒熱而隨生。寒熱,病之新者也。亦有止而復發者,亦有藥在而除,藥去而發者,亦有全不息者。方士若廢繩墨,則無更新之法。欲依標格,則病勢不除,因藥病生,新舊相對,欲求其愈,將奈之何?諸寒之而熱者取之陰,熱之而寒者取之陽,言益火之源以消陰」 翳,壯水之主,以制陽光,故曰「求其屬也。」 夫粗工褊淺,學未精深,以熱攻寒,以寒療熱,治熱未已而冷疾已生,攻寒日深而熱病更起,熱起而中寒尚在,寒生而外熱不除,欲攻寒則懼熱不前,欲療熱則思寒又止,豈知臟腑之源,有寒熱溫涼之主哉。取心者不必齊以熱,取腎者不必齊以寒,但益心之陽,寒亦通行。強腎之陰,熱之猶可。或治熱以熱,治寒以寒,自萬舉萬全也。故物體有寒熱,氣性有陰陽,觸王之氣,則強其用也。夫肝氣溫和,心氣暑熱,肺氣清涼,腎氣寒冽,脾氣兼并之故也。春以清治肝而反溫,夏以冷治心而反熱,秋以溫治肺而反清,冬以熱治腎而反寒,蓋由補益王氣太甚也。補王太甚,則臟之寒熱氣自多矣。夫入肝為溫,入心為熱,入肺為清,入腎為寒,入脾為至陰,而四氣兼之,皆為增其味而益其氣,故各從其本臟之氣用爾。故久服黃連、苦參而反熱者,此其類也。餘味皆然。故曰:久而增氣,物化之常也。氣增不已,益以歲年,則臟氣偏勝,則有偏絕,臟有偏絕,則有暴夭者,故曰「氣增而久。夭之由也。」

馬蒔曰:「此言正治而病不愈者,以其不求之所屬,或專治王氣,或偏用五味也。帝問治寒以熱,治熱以寒,乃方士不能廢之道也。然以寒治熱,而熱病仍在,以熱治寒,而寒病不去,甚至新病復起者何也?伯言人有五臟,腎經屬水為陰,今寒之而仍熱者,當取之陰經,所謂壯水之主,以制陽光者是也。心經屬火為陽」 ,今熱之而仍寒者,當取之陽,《經》所謂「益火之源,以消陰翳」 者是也。此皆求之以本經之所屬也。然有治其所屬病不愈者。心王於夏,而復補其王氣,則熱太過而水不生,故雖用寒藥而熱不去也。腎王於冬,而復補其王氣,則寒太過而火不生,故雖用熱藥而寒不去也。然有不治王氣而病不愈者,伯言不治五味之所屬也。五味入胃,各歸於所喜攻之臟。故酸先入肝,苦先入心,甘先入脾,辛先入肺,鹹先入腎。惟五味偏用,則五臟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