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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始篇中正以五十動而不一代者,乃平人之常脈,故可以知五臟之期。茲乃以短期與之者,即乍數乍疎之脈,非脈之代者而何?按《脈口》以脈會於此,故曰脈口;又以脈氣會於此,故曰氣口;又以太淵去魚際一寸,故曰寸口。

張志聰曰:此言三陰三陽之氣,外循於經脈,內榮於五臟。五臟主藏精者也,氣營五臟之精,五臟皆以受氣,精氣之相合也。夫五臟生於五行,五行之氣,本於十干合化,是以五臟五十動而不一代者,以為常也。代者,止而不還也。乍數乍疎者,死脈見也。「要在終始」 者,大要在《終始篇》之生於六氣,而死於六經也。

《黃帝》曰:「逆順五體者,言人骨節之小大,肉之堅脆,皮 之厚薄,血之清濁,氣之滑濇,脈之長短,血之多少,經 絡之數,余已知之矣,此皆布衣匹夫之士也。夫王公 大人,血食之君,身體柔脆,肌肉輭弱,血氣慓悍滑利, 其刺之徐疾淺深多少,可得同之乎?」岐伯答曰:「膏粱 菽藿之味,何可同也?氣滑即出疾,其氣濇則出遲,氣 悍則鍼小而入淺,氣濇則鍼大而入深,深則欲留,淺 則欲疾。」以此觀之,「刺布衣者,深以留之;刺大人者,微 以徐之。」此皆因氣慓悍滑利也。慓音飄悍候岸切

馬蒔曰:「此言人有貴賤,而刺法因以異也。五體者,即《陰陽二十五人篇》,有五形之人也。布衣匹夫之士,其骨節有小大,肉有堅脆,皮有厚薄,血有清濁,氣有滑濇,脈有長短,血有多少,此皆經絡之數,大抵相類。至於王公大人,血食之君,身體肌肉輭弱,血氣慓悍滑利,必非賤者之可同也。其用鍼之徐疾淺深多少,可」 以同否?伯言貴者之用膏粱,賤者之用菽藿,難以同也,然當分而論之。凡氣滑者,則疾出其鍼;氣濇者,則遲出其鍼;氣悍者,則鍼小而所入又淺;氣濇者,則鍼大而所入又深。入鍼深者,則欲久留其鍼;入鍼淺者,則欲疾去其鍼。以此觀之,則刺布衣者,氣之濇者也,可以鍼大而深入,又當以久留其鍼也。刺大人者。氣之滑且悍者也。可以鍼小而入淺。又當徐以納之也。此皆因其氣之慓悍滑利。異於布衣之士耳。

張志聰曰:此言三陰三陽,本於五穀五畜五菜五味之所生也。「逆順五體」 者,謂三陰三陽之氣,出入於皮膚經脈之外內,交相逆順而行,有疾有徐也。夫行於脈外之皮薄肉脆者,則行疾;皮厚肉堅者,則行遲;行於脈中之血清脈短者,則出疾;血濁脈長者,則出遲。此因有形之皮肉血脈而疾遲也。然又有因於無形而為之疾。遲者,氣之滑濇也。膏,謂膏肥之厚味,粱稻也。王公貴人,美其食,厚其味,則肌肉柔弱,血氣滑利而行疾。山野之人,啜菽茹藿,則其氣濇而行遲。此貴賤所秉之氣不同,而氣生於味也 。黃載華曰:「皮厚肉堅,血氣和緩者,多壽;皮薄肉弱,血氣慓悍者,少壽。王公大人,膏粱厚味,則身體柔脆,肌肉輭弱,血氣慓悍滑利,不若田野之人飲食淡薄」 之多壽也。此勉富貴之人當節飲食,不宜過於厚味。

黃帝曰:「形氣之逆順奈何?」岐伯曰:「形氣不足,病氣有 餘,是邪勝也,急瀉之。形氣有餘,病氣不足,急補之。形 氣不足,病氣不足,此陰陽氣俱不足也,不可刺之,刺 之則重不足,重不足則陰陽俱竭,血氣皆盡,五臟空 虛,筋骨髓枯,老者絕滅,壯者不復矣。形氣有餘,病氣 有餘,此謂陰陽俱有餘也,當瀉其邪,調其虛實。故曰: 『有餘者瀉之,不足者補之』」,此之謂也。故曰:刺不知逆 順,真邪相搏。滿而補之,則陰陽四溢,腸胃充郭,肝肺 內䐜,陰陽相錯。虛而瀉之,則經脈空虛,血氣竭,枯腸 胃。辟皮膚薄著,毛腠夭膲,予之死期。故曰:「用鍼之 要,在於知調陰與陽。調陰與陽,精氣乃光,合形與氣, 使神內藏。」故曰:「上工平氣,中工亂脈,下工絕氣危生。」 故曰:「下工不可不慎也。」必審五臟變化之病,五脈之 應,經絡之實虛,皮之柔脆,而後取之也。䐜音嗔音攝。《辟》同僻。《膲》 同焦。

馬蒔曰:「此詳言補瀉,當知逆順,而反此者有害,所以當明用鍼之要也。人之形氣本不足,病氣反有餘,是邪勝也,急瀉之。人之形氣本有餘,病氣則衰弱,是正衰也,急補之。若形氣病氣皆不足,此陰陽諸經之氣皆不足也,不可刺之。刺之則重不足,而陰陽俱竭,血氣皆盡,五臟空虛,筋骨髓枯,年老者必至絕滅,其氣」壯者,其氣終不能復矣。形氣病氣皆有餘,此謂陰陽諸經之氣皆有餘也。急瀉其邪,而後調其正氣之虛實,此正有餘則瀉,不足則補,其理為順。若有餘則補,不足則瀉,其理為逆。故所刺不知逆順,則真邪相搏,滿者當瀉而反補之,所以邪氣有餘,當有陰陽四溢,腸胃充郭,肝肺內䐜,陰陽相錯之害。虛者當補而反瀉之。所以正氣不足。當有經脈空虛。血氣枯竭。腸胃辟皮膚薄著,毛腠夭膲之害,皆當與之以死期也,故用鍼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