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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其旁,稍內益深,還而刺之,毋過三行,察其沉浮,以 為深淺。已刺必熨,令熱入中,日使熱內,邪氣益衰,大 癰乃潰。伍以參禁,以除其內,恬惔無為,乃能行氣,後 以鹹苦化穀乃下矣。」稍內熱內之內同納伍同互

馬蒔曰:「此言刺下脘之癰者,必有其法也。輕按其癰,視其氣之所行,先淺刺其癰之旁,稍納其鍼而益深之,又旋而刺之,至於其三,則不必復刺矣。察其癰之浮者,淺刺之;癰之深者深刺之。及已刺之後,必以火熨之,使熱入於其中,日使內之,必熱則邪氣漸衰,大癰乃潰。又互參禁守之法,除其入內之事,專一恬惔」 無為。乃能行氣。然後用鹹苦等味以化其穀。庶食飲從茲下矣。

張志聰曰:「視氣所行者,視衛氣之行於手足陽明而取之也。毋過三行者,先淺刺之,以逐陽邪而來血氣;復深刺之,以致陰氣之邪;最後還而,復深刺之,以下穀氣。穀氣者,水穀所生之正氣也。若過取之,則穀氣出,故曰『毋過三行。察其沉浮者,察癰之生於脘內脘外,而為淺深之刺也。已刺必熨者,溫散其寒汁沫也。『伍以參禁』』」 者,參伍而禁忌之,以除其內積也。《上古天真論》曰:「恬惔虛無,真氣從之,故宜恬惔無為,乃能行氣。」 鹹苦化穀者,以鹹苦之物,同穀食之,蓋鹹能耎堅,苦能泄下,穀則養其正氣者也。徐振公曰:「此因喜怒不適,食飲不節,寒溫不時之所致,故曰『伍以參禁』」 ,謂禁其飲食之所當忌者。恬惔無為,是和其喜怒。適其寒溫矣 。倪仲玉曰。當忌者忌。不當忌者不忌。故曰參伍。

《憂恚無言篇第六十九》

《馬蒔》曰:「人有憂與怒,以致無言」 ,蓋有其由,故名篇。

黃帝問於少師曰:「人之卒然憂恚而言無音者,何道 之塞?何氣出行,使音不彰?願聞其方。」少師答曰:「咽喉 者,水穀之道也;喉嚨者,氣之所以上下者也;會厭者, 音聲之戶也;口脣者,音聲之扇也;舌者,音聲之機也; 懸雍垂者,音聲之關也;頏顙者,分氣之所泄也;橫骨 者,神氣所使,主發舌者也。故人之鼻洞涕出不收者」, 頏顙不開,分氣失也。是故厭小而疾薄,則發氣疾,其 開闔利,其出氣易;其厭大而厚,則開闔難,其氣出遲, 故重言也。人卒然無音者,寒氣客於厭,則厭不能發, 發不能下至,其開闔不致,故無音。厭上聲

馬蒔曰:「此詳言人之憂恚而無言者,以寒氣之客於會厭也。人有二喉:其一曰咽喉,乃水穀之道也,生於後,其管通於六腑;其一曰喉嚨,氣之所以上下者也,生於前,其管通於五臟。會厭者,凡人用飲食,必由會厭以掩喉嚨,而後飲食可過耳。故喉嚨既為氣之上下,則會厭為音聲之戶,口脣為音聲之扇,舌為音聲之機,懸雍為音聲之關,頏顙為分氣之所泄,橫骨為神氣之所使,舌之所發,故人有鼻洞涕出不收者,必其頏顙不開,分氣相失,從鼻而誤出故耳。」 然人之言語所發,實以會厭為主。厭小而薄則發氣速,以其開闔利而出氣易也。若厭大而厚則發氣遲,以其開闔難而出氣遲,所以言語最重也。今人卒然無音者,由夫寒氣客於會厭,則厭不能發,縱發亦不能下,其開闔頗難,所以至於無音也。

張志聰曰:「音聲者,五音之聲,嘹喨而有高下者也。語言者,分別清濁字面,發言而有語句也。在肺主聲,心主言,肝主語,然由足少陰腎氣之所發。」 又曰:「五者音也,音主長夏。」 是音聲之道,本於五臟之氣全備,而後能音聲響喨,語句清明。故善治者,審其有音聲而語言不清者,當責之心肝;能語言而無音聲,當責之脾肺。不能語言而無音聲者,此腎氣之逆也。夫憂則傷肺,肺傷則無聲矣。恚怒傷肝,肝傷則語言不清矣。胃之上管為咽喉,主進水穀,在喉嚨之後。肺之上管為喉嚨,主氣之呼吸出入,在咽喉之前。「會厭」 者,在咽喉之上,乃咽喉交會之處。凡人飲食,則《會厭》掩其喉嚨,而後可入於咽。此喉嚨之上管,故為「音聲之戶」 ,謂聲氣之從此而外出也。脾開竅於口,脣口開闔而後語句清明,故為音聲之扇。心開竅於舌,足少陰之脈上挾舌本,舌動而後能發言,故為音聲之機。「懸雍」 者,喉間之上齶,有如懸癰之下垂者,聲從此而出,故為音聲之關。肝脈循喉嚨,入頏顙,頏顙者,齶之上竅。口鼻之氣及涕唾,從此相通,故為分氣之所洩,謂氣之從此而分出於口鼻者也。橫骨者,在舌本內,心藏神,而開竅於舌,骨節之交,神氣之所遊行出入,故為神氣之所使,主發舌者也。蓋言橫骨若弩,舌之發機,神氣之所使也。人之鼻洞涕出不收者,因頏顙不開,分氣失也。蓋以申明頏顙乃齶之上竅,口鼻之氣及涕唾之從此而相通者也。會厭者。為開為闔。主聲氣之出入。是以薄小則發聲疾。厚大則開闔難。其氣出遲。故重言也。重言者。口吃而期期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