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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論》「與宗脈相合,而通會于百脈」 ,蓋榮衛血氣,本于後天水穀之所資生,然必藉下焦先天之炁以合化。

黃帝曰:「人之耳中鳴者,何氣使然?」岐伯曰:「耳者,宗脈 之所聚也,故胃中空則宗脈虛,虛則下溜,脈有所竭 者,故耳鳴。補客主人手大指爪甲上與肉交者也。」

馬蒔曰:「此言人之所以耳鳴,而有刺之之法也。耳為宗脈之所聚,胃為宗脈之所生,唯胃中空,則宗脈虛而下流,其在上之脈氣隨竭耳,遂為之鳴也。當補足少陽膽經之客主人穴,及手大指爪甲上之少商,蓋此乃手太陰肺經穴也。」

張志聰曰:此言經脈之血氣,資生于胃,而資始于腎也。夫肺朝百脈,宗脈者,百脈所宗,肺所主也。耳者,宗脈之所聚也,百脈之血氣,水穀之所生也。故胃中空則宗脈虛,虛則脈氣下溜矣。脈中之血氣有所竭,故耳鳴也。當補客主人與手太陰之少商。客主人乃足少陽之脈,補之以引下溜之脈氣上行 。王芳侯曰:「客主人者,謂經脈為客脈中之主人,在腎下溜者,下陷于腎中也,故取在上之脈,以引啟之。」

《黃帝》曰:「人之自囓舌者,何氣使然?」缺岐伯曰「此厥逆走上。 脈氣輩至也。少陰氣至則囓舌。少陽氣至則囓頰。陽 明氣至則囓脣矣。」視主病者則補之。囓音業

馬蒔曰:「此言人之所以囓舌,而遂及囓頰囓脣者,各有刺之之法也。凡人之囓舌者,皆氣逆走上所致也。且各經脈氣以輩而至,故手少陰心經之氣至則囓舌,以舌為心經之竅也。手少陽三焦之氣至則囓頰,以頰為三焦經之脈路也。手陽明大腸經之氣至則囓脣,以脣為大腸經之脈路也。各視主病之經以補」 之耳。

張志聰曰:「此總結脈氣,生于中焦,後天之水穀,本于下焦,先天之陰陽,中下之氣,相合而行者也。齒者,腎氣之所生也,少陰之脈挾舌本,少陽之脈循于頰,陽明之脈挾口環脣下。如腎臟之生氣,厥逆走上,與中焦所生之脈氣,相輩而至,則舌在齒之內,而反向外矣;脣在齒之外,而反向內矣;頰在齒之旁,而反向中」 矣。此蓋假囓舌囓脣。以明陽明所生之血脈。本于先天之生氣。相合而偕行者也。

凡此十二邪者,皆奇邪之走空竅者也。故邪之所在, 皆為不足。故「上氣不足,腦為之不滿,耳為之苦鳴,頭 為之苦傾,目為之眩;中氣不足,溲便為之變,腸為之 苦鳴;下氣不足,則乃為痿厥心悗。補足外踝下留之。」

馬蒔曰:「此承上文而言十二邪之走空竅者,以正氣不足而然也。由上文十二項觀之,皆不正之邪,走于空竅者也。故邪之所在,皆由正氣不足,而邪得以乘之。惟上氣不足,則腦空耳鳴,頭傾目眩矣;中氣不足,則便變腸鳴矣;下氣不足,則為痿為厥,而心為之悗矣。皆當補足外踝下留之,即足太陽膀胱經崑崙穴」 是也。

張志聰曰:「此總結十二邪者,皆緣膀胱所藏之津液,不能灌精濡空竅故也。所謂奇邪者,外不因于風雨寒暑,內不因于陰陽喜怒,飲食居處,皆緣津液不足,而空竅虛無,故邪之所在,皆為之不足,蓋因正氣不足,而生奇邪之證也。故上氣不足者,腦為之不滿,耳為之苦鳴,頭為之苦傾,目為之眩;中氣不足者,溲便」 為之變,腸為之苦鳴。下氣不足者,則為痿厥、心悗。蓋不足于下,則為痿厥。不得上交于心,則心悗矣。補足外踝下留之,乃取太陽之崑崙穴,候太陽之氣至也。蓋太陽者,三陽也。三陽者,天之業,膀胱之津水,隨氣運行,以濡空竅,故取之崑崙。崑崙乃津水之發原,上通于天者也。

黃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腎主為欠,取足少陰;肺主 為噦,取手太陰、足少陰。唏者,陰與陽絕,故補足太陽, 瀉足少陰;振寒者,補諸陽。噫者,補足太陰、陽明。嚏者, 補足太陽;眉本嚲,因其所在,補分肉。間。泣出,補天柱 經。俠頸俠頸者,頭中分也。太息,補手少陰;心主足少 陰;留之;涎下,補足少陰;耳鳴,補客主人。手大指爪甲」 上與肉交者,自囓舌,視主病者則補之。「目眩頭傾,補 足外踝下留之。」痿厥心悗,刺足大指間上二寸,留之。 一曰「足外踝下留之。」

馬蒔曰:「上文各項所治之經,既條答矣,而此復因帝問治法,遂重言以申之也。」

張志聰曰:「上節總論膀胱之津液,不能灌濡空竅,以致上中下氣皆為之不足,此復分論十二邪者,各有補瀉陰陽之法。蓋膀胱者,津液之腑,受臟腑之津而藏之,復還入胃中,以資益臟腑,互相交通者也。故各因其邪之所在而補瀉之。足大指間上二寸,乃足太陰之太白,脾臟之土俞也。此篇論太陽之津水,隨氣」 運行于膚表,復從中土而上交于心,應司天在泉之氣,運行于地之外,復貫通于地中,是以上氣不足,補足太陽之崑崙;下氣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