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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從中而上通于心者,刺足太陰之俞,以通土氣,然本于足太陽之津氣貫通,故一曰足外踝下留之,仍取太陽之津氣也 。」 姚士因曰:「欠者,足太陽少陰之氣相引而上下也。噦者,少陰寒水之氣客于肺也。唏者,太陽與少陰之氣不和也;振寒者,寒水之氣客于皮膚,而太陽之陽氣虛于表也。噫者,太陽寒水之氣客」 于胃也。嚏者,太陽之陽氣滿于心也。嚲者,筋脈之氣行陰用力。「前陰」 者,足少陰、太陽之會也;哀泣者,太陽之津液竭也;太息者,下焦之生氣不交于上也;涎下者,膀胱之水邪上溢也;耳鳴者,宗脈之氣溜陷于下焦也;自囓者,下焦之氣厥逆走上也。此皆足太陽與少陰之津氣為病。太陽之氣,生于膀胱;少陽之氣,發于腎臟。腎與膀胱,雌雄相合,皆為水臟,而為生氣之原。膀胱之津水,隨太陽之氣,運行于膚表,以濡空竅,應六氣之旋轉。腎臟之精氣,貫通于五臟,應五運之神機。此皆不在《六經》陰陽逆順之論,故帝辟左右而問曰:「願聞口傳。」

《師傳篇第二十九》

黃帝曰:「予聞先師,有所心藏,弗著于方,予願聞而藏 之,則而行之,上以治民,下以治身,使百姓無病,上下 和親,德澤下流,子孫無憂,傳于後世,無有終時,可得 聞乎?」岐伯曰:「遠乎哉問也!夫治民與自治,治彼與治 此,治大與治小,治國與治家,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 惟順而已矣。順者,非獨陰陽脈,論氣之逆順也。百姓 人民皆欲順其志也。」黃帝曰:「順之奈何?」岐伯曰:入國 問俗,入家問諱,上堂問禮,臨病人問所便。黃帝曰:「便 病人奈何?」岐伯曰:「夫中熱消癉則便寒,寒中之屬則 便熱,胃中熱則消穀,令人懸心善飢。臍已上皮熱,腸 中熱則出黃如糜;臍已下皮寒,胃中寒則腹脹,腸中 寒則腸鳴飱泄。胃中寒,腸中熱則脹而且泄;胃中熱, 腸中寒,則疾飢,小腹痛脹。」黃帝曰:「胃欲寒飲,腸欲熱 飲,兩者相逆,便之奈何?且夫王公大人,血食之君,驕 恣縱欲,輕人而無能禁之,禁之則逆其志,順之則加 其病,便之奈何?治之何先?」岐伯曰:「人之情,莫不惡死 而樂生,告之以其敗,語之以其善,導之以其所便,開 之以其所苦,雖有無道之人,惡有不聽者乎?」黃帝曰: 治之奈何?岐伯曰:「春夏先治其標,後治其本;秋冬先 治其本,後治其標。」黃帝曰:「便其相逆者奈何?」岐伯曰: 「便此者,飲食衣服,亦欲適寒溫,寒無悽愴,暑無出汗; 食飲者,熱無灼灼,寒無滄滄,寒溫中適,故氣將持,乃 不致邪僻也。」惡死之惡去聲惡有之惡音烏

馬蒔曰:「此詳言便病人之法也。病有中熱消癉,則以寒為便;中寒之屬,則以熱為便也。如胃中熱,則消穀,令人懸心而善飢,其臍已上之皮當熱;若腸中有熱,則後出黃色如糜,而臍已下之皮則當冷也。又如胃中寒,則腹當為脹;若腸中寒,則腸中鳴而為飱泄也。又如胃中寒而腸中熱,則胃中寒者當脹,而腸中熱」 者必泄也。又如胃中熱而腸中寒,則胃中熱者當速飢,而腸中寒者小腹必痛且脹也。此腸胃之寒熱不同,似為難便。帝之所以有「胃欲寒飲,腸欲熱飲」 為問,則胃有寒時,當飲之以熱而熱,奈非其性;腸有熱時,當飲之以寒而寒,奈非其性。兩者相逆,便之甚難。況王公大人,血食之君,禁其欲則其志「逆,順其欲則其病加」 ,固難于便,而治法難于先也。殊不知人情惡死而樂生,凡致死之事,告之以其敗,開之以其所苦,凡致生之事,語之以其善,導之以其所便,則逆之者,未有不樂從者也。且治有所先,法不容貶。春夏陽氣在外,病亦在外,故先治其後病之標,而後治其先病之本。秋冬陽氣在內,病「亦在內,故先治其先病之本,而後治其後病之標。」 此治之者,必有所先,不得以順其志,而可舍法以徇之也。至于飲食衣服之類,則彼固有所便,而吾亦可以曲全之耳。故飲食衣服,必欲其適乎寒溫。彼之衣服欲寒,而法不可寒,但使之寒,不至于悽愴;暑熱,而法不可熱,但使之熱,不至于出汗可也。「又彼食飲欲熱,而法不可熱,但使之熱無灼灼;欲寒而法不可寒,但使之寒無滄滄可也。寒溫中適,則正氣自持,乃不致有邪僻矣。」 凡此者,皆所以便病人也。否則,治民與自治,治彼與治此,治小與治大,治國與治家,入國則問俗,入家則問諱,上堂則問禮,未有可以逆而治之者。而獨于臨病人之際,可不問其所便也哉。

吳懋先曰:「氣之逆順者,陰陽寒暑之往來也。志者,心之所之也。驕恣縱慾,惡死樂生,意之所發也。便者,所以更人之逆也。熱者,更之寒;寒者,更之熱也。熱中、寒中者,寒熱之氣,皆由中而發,內而外也。臍以上皮熱者,腸中熱;臍以下皮寒者,胃中寒。寒熱,外內之相應也。寒熱者,陰陽之氣也 。」 姚士因曰:「本標者,內為本而」 外為標也。春夏之氣,發越于外,故當先治其標,後治其本。秋冬之氣,收藏于內,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