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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於常,故晝日精,夜不寤也。」老人血氣衰,肌肉不滑, 榮衛之道濇,故晝日不能精,夜不得寐也。故知老人 不得寐也。

滑壽曰:「老人之寤而不寐,少壯之寐而不寤,係乎榮衛血氣之有餘不足也。與《靈樞》十八篇同。」

《四十七難》曰:人面獨能耐寒者,何也?然:人頭者,諸陽 之會也。諸陰脈皆至頸、胸中而還,獨諸陽脈皆上至 頭耳,故令面耐寒也。

滑壽曰:《靈樞》第四篇云,首面與身形也,屬骨連筋,同血合於氣耳。天寒則裂地凌冰,其卒寒,或手足懈惰,然而其面不衣何也?岐伯曰:十二經脈,三百六十五絡,其血氣皆上於面而走空竅,其精陽氣上走於目而為睛,其別氣走於耳而為聽,其宗氣上出於鼻而為臭,其濁氣出於胃走脣口而為味,其氣之津液,皆「上熏於面。而皮又厚。其肉堅。故大熱甚寒不能勝之也。」 愚按:手之三陽。從手上走至頭;足之三陽,從頭下走至足;手之三陰,從腹走至手;足之三陰,從足走入腹。此所以諸陰脈皆至頸胸中而還。獨諸陽脈皆上至頭耳也。

《四十八難》曰:「人有三虛三實。」何謂也?然:有脈之虛實, 有病之虛實,有診之虛實也。脈之虛實者,濡者為虛, 緊牢者為實。病之虛實者,出者為虛,入者為實;言者 為虛,不言者為實;緩者為虛,急者為實。診之虛實者, 濡者為虛,牢者為實,癢者為虛,痛者為實;外痛內快, 為外實內虛,內痛外快,為內實外虛。故曰虛實也。

滑壽曰:「濡者為虛,緊牢者為實,此脈之虛實也。出者為虛,是五臟自病,由內而之外,東垣所謂內傷是也。入者為實,是五邪所傷,由外而之內,東垣所謂外傷是也。言者為虛,以五臟自病,不由外邪,故惺惺而不妨於言也。不言者為實,以人邪氣內鬱,故昏亂而不言也。緩者為虛,緩不急也。言內之出者,徐徐而遲,非」 一朝一夕之病也。急者為實,言外邪所中風寒溫熱等病,死生在五六日之間也,此病之虛實也。診,按也,候也,按其外而知之,非診脈之診也。濡者為虛,牢者為實。《脈經》無此二句,謝氏以為衍文。楊氏謂「按之皮肉柔濡者為虛,牢強者為實。」 然則有亦無害。夫按病者之處所,知痛者為實,則知不痛而癢者非實矣,又知外痛內快,為邪盛之在外,內痛外快,為邪盛之在內矣。大抵邪氣盛則實,精氣奪則虛矣。此診之虛實也。

《四十九難》曰:「有正經自病,有五邪所傷。」何以別之?然: 憂愁思慮則傷心;形寒飲冷則傷肺;恚怒氣逆,上而 不下則傷肝;飲食勞倦則傷脾;久坐濕地,強力入水 則傷腎;是正經之自病也。

《滑壽》曰:「心主思慮,君主之官也,故憂愁思慮則傷心。肺主皮毛而在上,是為嫩臟,故形寒飲冷則傷肺。肝主怒,怒則傷肝。脾主飲食及四肢,故飲食勞倦則傷脾。腎主骨而屬水,故用力作強,坐濕入水則傷腎。凡此蓋憂思恚怒,飲食動作之過而致然也。夫憂思恚怒,飲食動作,人之所不能無者,發而中節,烏能為害?」 過則傷人必矣。故善養生者,去泰去甚,適其中而已。昧者拘焉,乃欲一切拒絕之,豈理也哉 ?此與《靈樞》第四篇文大同小異,但傷脾一節,作若醉入房,汗出當風則傷脾不同爾 。謝氏曰:飲食勞倦,自是二事。飲食得者,饑飽失時;勞倦者,勞形力而致倦怠也。此《本經》自病者,病由內作,非外邪之干,所謂內傷者也。或曰坐濕入水。亦從外得之也。何為正經自病。曰。此非天之六淫也。

何謂「五邪?」然:有中風,有傷暑,有飲食勞倦,有傷寒,有 中濕,此之謂五邪。

滑壽曰:風木也,喜傷肝;暑火也,喜傷心。土爰稼穡。脾主四肢,故飲食勞倦喜傷脾。寒金氣也,喜傷肺。《左傳》云:金寒是也。濕水也,喜傷腎。霧雨蒸氣之類也。此五者,邪由外至,所謂外傷者也 。謝氏曰:脾胃正經之病,得之勞倦,五邪之傷,得之飲食。

假令心病,何以知中風得之?然:其色當赤。何以言之? 肝主色,自入為青,入心為赤,入脾為黃,入肺為白,入 腎為黑,肝為心邪,故知當赤色。其病身熱,脅下滿痛, 其脈浮大而弦。

滑壽曰:「以言心經假令而發,其例也。肝主色,肝為心邪,故色赤身熱脈浮大,心也;脅痛脈弦,肝也。」

何以知傷暑得之。然。當惡臭。何以言之。「心主臭。自入 為焦臭,入脾為香臭,入肝為臊臭,入腎為腐臭,入肺 為腥臭。」故知心病傷暑得之。當惡臭。其病身熱而煩 心痛。其脈浮大而散。

滑壽曰:「心主臭,心傷暑而自病,故惡臭,而證狀脈診,皆屬乎心也。」

何以知飲食勞倦得之?然:當喜苦味也。虛為不欲食, 實為欲食。何以言之?脾主味,入肝為酸,入心為苦,入 肺為辛,入腎為鹹,自入為甘。故知脾邪入心,為喜苦 味也。其病身熱而體重,嗜臥,四肢不收,其脈浮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