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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者,星象之有喜有怒也。「君民有德」 ,星象喜之;君民有過,星象怒之。光芒倍大,其眚即也。留守而小,欲君民之省過也。首言星象之大小,應分野之遠近;次言星象之大小,因勝復之甚減;末言星象之大小,應禍福之疾遲。

歲運太過,則運星北越。

運星北越,謂十二年天符之歲,運氣之更盛者也。運星主歲之星。北越,謂越出本度而近北也,北乃太乙所居之宮,北越與天樞相合,故又名曰「太乙天符。」

運氣相得,則各行其道。

「運氣相得者,謂本運臨卯,火運臨午,土運臨四季,金運臨酉,水運臨子」,此運氣與歲氣相得,乃平氣之年,故運星各行其本度,而無侵凌之盛強,

故歲運太過,畏星失色而兼其母,不及,則色兼其所 不勝。

此承上文而言,如歲運太過,則主歲之星不守其度,而侵侮其所不勝,是以畏星失色。如歲木太過,則歲星乘所不勝之土,而鎮星失色,如歲土太過,則鎮星乘所不勝之水,而辰星失色。「兼其母」者,謂畏星之母亦兼失其色。蓋畏星之母,即勝星之子,謂亢則害而不能生化其子氣也。如不及之歲,則所不勝之星亦兼見其色。如歲木不及。則所勝之太白增光。而所不勝之土氣無畏。其鎮星亦兼見其色矣。五運相同。

肖者瞿瞿,莫知其妙。閔閔之當,孰者為良。

肖,取法也。瞿瞿,卻顧貌。謂取法星象之吉凶,莫能知其微妙。閔閔,多憂也。憂膽,星象,喜怒燥澤之當,當以孰法為良,蓋甚言其星象之不易占也。

妄行無徵,示畏侯王。

「不求良法而妄言占象,則所言之吉凶皆無徵驗矣。反以禍福之說而示畏於侯王。」此言天官家之不學無術。

帝曰:其災應何如?岐伯曰:「亦各從其化也。故時至有 盛衰,凌犯有逆順,留守有多少,形見有善惡,宿屬有 勝負,徵應有吉凶矣。」

「災應,謂五星之變,下應民物之災眚,各從五運之氣化也。五星之應時而至,有盛有衰,彼此凌犯,有順有逆,留守之日,有多有少。所見之象,有喜潤之善,有憂怒之惡。五宿之屬,有勝星之勝,有畏星之負,下應於君民,有福德之吉,有災病之凶。」

帝曰:「其善惡何謂也?」岐伯曰:「有喜有怒,有憂有喪,有 澤有燥,此象之常也」,必謹察之。

王冰曰:「五星之見也,從夜深見之。人見之喜,星之喜也;見之畏,星之怒也。光色微曜,乍明乍暗,星之憂也;光色迥然不彰不瑩,不與眾同,星之喪也;光色圓明,不盈不縮,怡然瑩然,星之喜也;光色勃然臨人,芒彩滿溢,其象凜然,星之怒也。」

帝曰:「六者高下異乎?」岐伯曰:「象見高下,其應一也,故 人亦應之。」

此言喜怒憂喪「澤燥」六者之象。雖高遠而小、下近而大。其應一也。故人應之而為吉凶禍福。亦無有分別也。

帝曰:「善。其德化政令之動靜損益,皆何如?」岐伯曰:「夫 德化政令,災變不能相加也。」

王冰曰:「天地動靜,陰陽往復,以德報德,以化報化,政令災眚及動復亦然,故曰不能相加也。

勝復盛衰,不能相多也。」

王冰曰:「勝盛復盛,勝微復微,故曰不能相多也。

往來小大,不能相過也。」

太過為大年,不及為小年。有餘而往,不足隨之;不足而往,有餘從之。故曰「不能相過」也。

用之升降,不能相無也。

用,謂陰陽氣之為用也。天地陰陽之氣,升已而降,降已而升,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故曰「不能相無也。」

各從其動而復之耳。

謂勝復之往來。陰陽之升降。各從其氣之動而復之。《六微旨論》曰。成敗倚伏生乎動。動而不已。則變作矣。

帝曰:其病生何如?岐伯曰:「氣化者,德之祥;政令者,氣 之章;變易者,復之紀;災眚者,傷之始。」

此言病生於變易也。「歲氣之有德有化,乃氣之和祥也。有政有令,乃氣之章著也。變易者,報復之紀。災眚者,乃民病所傷之始。」

氣相勝者和,不相勝者病重,感於邪則甚也。

氣,謂變易之氣。按《六節臟象論》曰:「變至則病,所勝則微,所不勝則病。」因而重感於邪,則死矣。故非其時則微,當其時則甚也。蓋謂春時變長夏之氣,長夏變冬氣,冬變夏熱之氣,夏變秋氣,秋變春氣,所謂得五行時之勝,乃時氣相勝變氣,故為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