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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不勝其重者,乃甚於往日耳。上力不勝陽之虛也。 豈上實乎。又何氣不歸元。及諸氣逆奔之有。蓋上實 者宜降宜抑。上虛者最不宜再伐生氣。此上實上虛 之旨。有不可不辨。而誤則害矣。

頭眩有大小之異,總頭眩也。於此察之,可得虛實之 情矣。何以言之?如今人之氣稟薄弱者,無論少壯,或 於勞倦,或於酒色之後,每忽有耳鳴如磬,或頭眩眼 黑,倏頃而止者,乃人所常有之事。至於中年之外,多 見眩仆卒倒等證,亦人所常有之事。但忽運而忽止 者,人皆謂之頭運眼花;卒倒而不醒者,人必謂之中 風、中痰。不知忽止者,以氣血未敗,故旋見而旋止,即 小中風也;卒倒而甚者,以根本既虧,故遽病而難復, 即大頭眩也。且必見於中年之外,而較之少壯,益又 可知。於此察之,則其是風非風,是痰非痰,而虛實從 可悟矣。何今人不識病機,但見眩仆不語等證,無不 謂之風痰,而非消即散,吾恐幾微之氣。有不堪再加 剷削矣。深可悲也。

《論治》

頭眩雖屬上虛,然不能無涉於下。蓋上虛者,陽中之 陽虛也;下虛者,陰中之陽虛也。陽中之陽虛者,宜治 其氣,如四君子湯、五君子煎、歸脾湯、補中益氣湯。如 兼嘔吐者,宜聖术煎、大加人參之類是也。 陰中之陽虛者,宜補其精,如五福飲、七福飲、左歸飲、 右歸飲、四物湯之類是也。

然伐下者必枯其上,滋苗者必灌其根。所以凡治上 虛者,猶當以兼補氣血為最。如「大補元煎、十全大補 湯,及諸補陰補陽等劑,俱當酌宜用之。」

眩運證,凡有如前論首條所載病源者,當各因其證 求而治之。其或有火者,宜兼清火,有痰者,宜兼清痰, 有氣者,宜兼順氣,亦在乎因機應變,然無不當以治 虛為先,而兼治為佐也。

古法之治眩運,亦有當察者。丹溪曰:濕痰者,多宜二 陳湯,火者加酒芩。挾氣虛者,相火也,治痰為先,挾氣 藥降火,如東垣半夏白术天麻湯之類。 眩運不可當者,以大黃酒炒為末,茶湯調下。

火動其痰,用二陳加黃芩、蒼术、羌活,散風行濕。《附錄》 曰:「有早起眩運。須臾自定。日以為常者,正元散下黑 錫丹。」

傷食頭運,腎著湯加川芎,名「除濕湯。」

有痰者,青州白丸子。

愚謂「古法之治眩運,如半夏白术天麻湯,治脾痰也。 二陳湯加黃芩,治熱痰也。青州白丸,治風痰寒痰也。 腎著湯,治腎痰也。此外如大黃末之治眩運不可當,惟 痰火上壅者宜之。黑錫丹之重墜,惟氣實於上者宜 之。」苐恐眩運一證,實痰實火者無幾,而亦非上盛之 病。此古方之有宜否用者,不可不審。

《石室祕籙》
臣陳士鐸著

《頭痛治法》

常治法者,謂以常法而治之者也。如人病頭疼,則以 頭疼常法治之是也。何必頭疼而治之於兩足乎?雖 頭疼實有治之兩足而愈者,然彼必常治之而不愈, 然後以變法治之,非可以捨常法而先求之於變法 也。故一遇頭疼,即以川芎五錢、白芷、蔓荊子、甘草、半 夏、細莘各一錢治之,病去如埽也。

上治者,治上焦之證也。如頭疼而風入太陽經也,用 川芎、細莘、白芷、柴胡、半夏、甘草各一錢,芍藥三錢治 之。蓋風雖犯太陽,治法不可全治太陽,當上清其邪, 故用白芷、川芎、細莘三味以散之。又用白芍、甘草、柴 胡以清肝膽之火,膽經與肝經入於頭絡,故用此數 味以散邪去火,又加半夏去痰,甘草和中,相濟而有 成也。又頭痛。一方用川芎一兩。蔓荊子二錢。水煎服。 立愈。蓋川芎補血。蔓荊子去風也。

「完治」者,如病頭疼腦痛,不必支刀破,囫圇而治之也。 頭痛用黃酒一升,入細莘一兩,白芷一兩,煮酒一醉 而愈。

此等治法,世人不知,亦不敢用,今為開導之頭痛,至 終年累月,其邪深入於腦可知一二錢之散藥,安能 上至巔頂,而深入於腦中?必多用細莘、川芎、白芷以 大散之也。或疑散藥太多,必損真氣,恐頭痛未除,而 真氣先行散盡,誰知風邪在頭,非多用風藥,必難成 功,有病則病受之,何畏哉!「一醉而愈」,此方信而不必 疑者也。惟是既愈之後,必須用熟地、芍藥、當歸各五 錢,川芎一錢,山茱萸、麥門冬各三錢,水煎服,四劑為 妙。

如「人病頭痛者,人以為風在頭,不知非風也,亦腎水 不足,而邪火衝入於腦,終朝頭運,似頭痛而非頭痛 也。若只治風,則痛更甚。」法當大補腎水,而頭痛頭運 自除。方用熟地、葳蕤各一兩,山茱萸四錢,北五味、麥 冬各二錢,元參、川芎、當歸、山藥各三錢,二劑即愈。此 方妙在治腎而不治風,尤妙在治腎而兼治肝也。肝 木不平。則肺金失化源之令。而腎水愈衰。今補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