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9 (1700-1725).djvu/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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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枳殼丸下之,病添喘滿,利下不禁而死。

真定一秀士年三十一。肌體本弱。左脅下有積氣。不 敢食冷物。覺寒則腹痛。或嘔吐清水。眩運欲倒。目不 敢開,惡人煩。靜臥一二日,及服辛熱之藥則病退。 延至至元甲戌秋初,因勞役及食冷物,其病大作,腹 痛不止,冷汗自出,四肢厥冷,口鼻氣亦冷,面色青黃 不澤,全不得臥,扶几而坐,咳嗽咽膈不利。予與藥服 之,見藥則吐,藥不得入,無如之何。遂以熟艾約半斤, 用白紙一張鋪於腹上,紙上攤艾令勻,又以憨蔥數 枝,批作兩半片,鋪於熟艾上,再用白紙一張覆之,以 慢火貯熨斗內熨之,冷則易之。覺腹中熱,腹皮暖不 禁,以帛三搭縫帶繫之,待冷方解。初熨時得暖則痛 減,大暖則痛止,至夜得睡,翌日再與「對證藥」服之良 愈。

癸丑歲,予隨王府承應至瓜忽都地面住。冬,有搏兔 赤馬剌,約年三旬有餘,因獵得兔,以火炙食之,各人 皆食一枚,惟馬剌獨食一枚半。抵暮至營,極困倦渴, 飲潼乳斗餘。是夜腹脹如鼓,疼痛悶亂,臥而欲起,起 而復臥,欲吐不吐,欲瀉不瀉,手足無所措,舉家驚慌, 請予治之。具說飲食之由,診其脈,氣口大一倍於《人 迎,乃應食傷太陰經之候也。右手關脈又且有力,蓋 燒肉乾燥,因而多食則致渴飲乾肉得潼乳之濕,是 以溢滿於腸胃,非峻急之劑則不能去。」遂以備急丸 五粒,覺腹中轉失氣,欲利不利,復投備急丸五粒,又 與無憂散五錢。須臾大吐,又利十餘行,皆物與清水 相合而下,約二斗餘。腹中空快,漸漸氣調,至平旦以 薄粥飲少少與之,三日後,再以參朮之藥調其中氣, 七日而愈。或曰:「用峻急之藥,汝家平日所戒,今反用 之何也?」予對曰:「理有當然,不得不然。〈內經〉》曰:『水穀入 口,則胃實而腸虛,食下則腸實而胃虛,更虛更實,此 腸胃傳化之理也。今飲食過節,腸胃俱實,胃氣不能 腐熟,脾氣不能運化,三焦之氣不能升降,故成傷也』。 大抵內傷之微者,但減食一二日自消。若傷之重者, 以藥內消之。傷之大重者,以藥下之。若藥不瞑眩,厥 疾不瘳,峻急之劑,何不可用之有?或者然之。

至元戊寅五月間,積雨不止,魯齋許平仲先生,時年 五十有八,面目肢體浮腫,大便多溏,腹脹腸鳴,時痛, 飲食減少。命予治之,脈得弦細而緩。先生曰:「年壯時 多曾服牽牛大黃藥,面目四肢時有浮腫,今因陰雨, 故大發。」予曰:「營運之氣,出自中焦,中焦者胃也。胃氣 弱,不能布散水穀之氣,榮養臟腑,經絡皮毛,氣行而」 澀,故為浮腫。大便多溏而腹脹腸鳴,皆濕氣勝也。四 時五臟,皆以胃氣為本,五臟有胃氣,則和平而身安。 若胃氣虛弱,不能運動滋養五臟,則五臟脈不和平。 本臟之氣盛者,其脈獨見,輕則病甚,過則必死。故《經》 曰:「真臟之脈弦,無胃氣則死。」先生之疾,幸而未至於 甚,尚可調補。人知服牽牛、大黃為一時之快,不知其 為終身之害也。遂用平胃散加白朮、茯苓、草豆蔻仁, 數服而腹脹溏瀉,腸鳴時痛皆愈,飲食進止。有肢體 浮腫,以「導滯通經湯」主之,良愈。

《醫學綱目》曰:「予少年時,曾患臍腹㽲痛,初不疑其虛, 遍服諸家藥無效。遂自診之,覺是虛證,合《本事方》半 夏、生薑、陳皮、桂心、吳萸一劑,服,未至半劑,頓愈。 一男子腸鳴食少,臍下有塊耕動,若得下氣多乃已, 已而復鳴,醫用疏氣藥與服,半年不效。予用參、朮為 君,甘草、連、芩、枳殼、乾薑為臣,一貼腸鳴止,食進。又每 服吞」厚朴紅豆丸。其氣耕亦平。《經》云。「脾胃虛則腸鳴 腹滿。」又云。「中氣不足。腸為之苦鳴。」此之謂也。

《醫學正傳》云:「山頭沈三十一丈,年三十餘,身材肥盛, 夏秋間因官差丈量田地辛苦,至冬間得痞滿證,兩 脅氣攻胸中飽悶不能臥,欲成脹滿證。歷數毉,皆用 疏氣耗散之藥,不效。三月初旬,召予診治,兩手關前 皆浮洪而弦濇,兩關後脈皆沉伏。予曰:『此膈上有稠 痰,脾土之氣敦阜,肝木鬱結而不伸,當用吐法,木鬱』」 達之也。奈冬月降沉之令,未可行此法。且與豁痰疏 肝氣,瀉脾胃敦阜之氣。用平胃散加半夏、茯苓、青皮、 川芎、龍膽、香附、砂仁、柴胡、黃連、䒷蔞子等藥,病退十 之三四,待次年二月初,為行「倒倉法」,平安。

《薛己醫案》曰:「唐儀部胸內作痛,月餘腹亦痛,左關弦 長,右關弦緊,面色黃中見青,此脾虛肝邪所乘。以補 中益氣加木香、半夏,二劑而愈。又用六君子湯二劑 而安。」

一人年踰四十,胸患瘡成漏,日出膿椀許,喜飲食如 常,用十全大補湯加遠志、貝母、白蘞、續斷,灸以附子 餅,膿漸少,調護歲餘而愈。

一少婦胸膺間潰一竅,膿血與口中所欬相應而出, 以參芪當歸加退熱排膿等藥而愈。或曰:「此因肺痿 所致。」

一人胸腫一塊,半載不消,令灸百壯方潰,服大補藥 不斂,灸附子餅而愈。

一百戶,胸患毒腫高臖,赤發熱,脈數,大小便澀,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