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0 (1700-1725).djvu/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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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受病實有較他人不同者。蓋膽之腑,原無輸瀉,膽之

熱,他人可移於腦,濁涕從鼻竅源源而出,亦少殺其 熱。若小魯則陽分之陽過旺,陽分之陰甚衰,鬢髮全 無,直似南方不毛之地,熱也極矣,肯受膽之移熱乎? 幸其頭間多汗,腦熱暗洩,不為大患。乃膽熱既無可 宣,又繼以酒之熱,時之燥,熱淫內熾,脈見促急,幾何 不致極憊耶?故膽之熱汁,滿而溢出於外,以漸滲於 經絡,則身目皆黃,為酒癉之病。以其滲而出也,可轉 驅而納諸膀胱,從溺道而消也。今獨攻環跳之穴,則 在膽之本屬,無可驅矣。且其步履,素為此穴所苦,受 傷已久,氣離血散,熱邪瀰漫留連,服藥縱多有拒而 不納耳,何能取效?即欲鍼之,此久傷之穴,有難於祛 瀉者,設遇良工如古人輩,將何法以處此乎?吾更有 慮焉。有身以後,全賴穀氣充養,穀氣即元氣也,穀入 素少之人,又即藉酒為元氣,今以病而廢飲,何所恃 為久世之資耶?吾諦思一法,先搐腦中黃水出鼻,次 鍼膽穴之絡腦間者數處,務「期膽中之熱,移從腦鼻 而出,庶乎環跳穴中結邪漸運,而腸胃之枯槁漸回, 然後以瀉膽熱之藥入酒中,每日仍痛飲一醉,飲法 同而酒性異,始得陰行而妙其用。蓋其以生平之偏, 造為堅壘,必藉酒轉為鄉導,乃克有濟也。豈清金潤 燥與下奪之法,能了其局乎?」兩生踴躍曰:「蒙誨治法, 令人心地開」朗。請筆之。以誌一堂授受之快。錄此付 渠子令送商。顧幼疏孝廉求救。小魯竟阻之。或以余 言為不然耶。

黃鴻軒,手臂忽生癰癤,漫腫頭痛,極莫耐外科,醫者 咸謂「熱毒所致,揆之平素淡泊明志,寧靜居心,絕無 生熱致毒之因,究莫識其所起也。尊公我兼謂昌善 議病,盍舍樽俎而一代庖人乎?」昌曰:「吾議此證,請先 為致賀,後乃言之。」瘡瘍之起,莫不有因。外因者,天行 不正之時,毒也;起居傳染之穢,毒也;內因者,醇酒厚 「味之熱毒也,鬱怒橫決之火毒也。」治火毒與治諸毒, 原自天淵。蓋火與元氣,勢不兩立,以寒涼折之,則元 氣轉漓矣。《鴻軒》於四者總無其因,不問知為胎毒之 餘也。凡人稟受天地之氣,有清濁之不同,惟純粹以 精之體,其福澤壽算,俱不可限量。然從父母搆精而 有身,未免夾雜慾火於形骸,所賴者惟在痘瘡一舉, 暗將所藏慾火運出軀外,復其粹精之體如。金 相似,必經紅爐煅煉,而查滓與精瑩,始分之為兩。吾 嘗以此法觀出痘者之眸子,七八日後,眼開之時,黑 白分明者,精金也;赤筋紅膜包裹者,混金也;至於瞳 人模糊,神光不現,則全非金也。鴻軒幼時出痘太多, 元氣不能充灌,又為雜證所妨,臟腑中之火毒雖盡, 而軀殼間之留滯猶存,所以痘癰之發,必於手足之 委中、曲池者,則以零星小毒,無處可容,而潛避於呼 吸難到之處耳。今之癰癤,正當委中之穴,其為痘毒 何疑?毒伏肘腋之下,原無所害,但粹精之體,微有夾 雜,是亦《寶鑑》之纖塵,《白璧》之微纇也。日者太和元氣, 充滿周身,將十五年前之餘滓,盡欲化為膿血而出, 他人見之為毒,吾早已卜其為興者機矣,豈有暢於 四肢而不發於事業者哉。治法外用馬齒莧熬膏敷 之速破,內用保元湯托之盡出,仍以痘癰門藥為治, 即日自當痊愈,必不似瘡毒之曠日持久。但不識證, 而以治瘡毒寒涼瀉火諸藥投之,適以增楚貽患耳。 孰謂外科小恙,可無樽俎折衝之人耶。如法治之,潰 出膿水甚多,果不「用生肌長肉而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