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4 (1700-1725).djvu/135

此页尚未校对

如此者月餘,後強求治,不可著手矣。淹淹又月而死。 《內經》以驕不論於理,為不治之病,信哉!

周姓者,形色俱實,患痢,善食而易饑,大嚼不擇者五 月矣。余責之曰:病中當調補自養,豈可恣味戕賊?遂 教其只用熟蘿蔔喫粥,且少與調治,半月而安。 《養疴漫筆》曰:孝宗嘗患痢,眾醫不效,德壽憂之,過宮, 偶見小藥肆,遣中使詢之曰:「『汝能治痢否』?對曰:『專科』。 遂宣之至,請問得病之由,語以食湖蟹多,故致此疾。 遂令」診脈,曰:「此冷痢也。」其法用新採藕節細研,以熱 酒調服。如其法杵細,酒調數服即愈。德壽大喜,就以 杵藥金杵臼賜之,至今呼為金杵臼。嚴防禦家 《醫學正傳》曰:「一人年將五十,夏秋間得痢疾,月餘,服 藥而少愈,穢積已盡,但不食,晝夜五六次入廁,兼脫 肛不安。又半月,諸藥不效。予記祖傳一方,用池塘中 𪔀一箇,如法修事,多用生薑米作羹,入沙糖一小塊, 不用鹽醬,熟煮喫一二椀,三日不登廁,大腸自此實, 肛門亦收而不脫矣。」夫此證蓋因脾土受虛,致肺與 大腸俱失化源之所滋養,故是大腸不行收令也,此 母能令子虛耳。𪔀乃介蟲,屬金而有土,性溫能補脾 肺,又況肺惡寒,先得芩、連等寒涼之味已多,今用「生 薑之辛以補肺金,用沙糖之甘以補脾土,肺氣既實, 其大腸亦隨而實,故得以行收令也。故其功效如是 之驗焉。」

《醫學綱目》曰:「余長兄九月得滯下,每夜五十餘行,嘔 逆食不下。五六日後加呃逆,與丁香一粒,噙之立止。 但少時又至,遂用黃連瀉心湯加竹茹飲之,呃雖少 止,滯下未安。如此者十餘日,遂空心用御米殼些少 澀其滑,日間用參、朮、陳皮之類補其虛。自服御米殼 後,呃聲漸輕,滯下亦收而安。」

薛己《醫按》曰:「崔司空年踰六旬,患痢赤白,裡急後重, 此濕熱壅滯,用芍藥湯內加大黃二錢,一劑減半,又 劑全愈。惟急重未止,此脾氣下陷,用補中益氣送香 連丸而愈。」

羅給事小腹急痛,大便欲去不去,此脾腎氣虛而下 陷也,用補中益氣送八味丸,二劑而愈。此等證候,因 痢藥致損元氣,肢體腫脹而死者,不可枚舉。

少宗伯顧東江,停食患痢,腹痛下墜。或用疏導之劑, 兩足脹腫,食少體倦,煩熱作渴,脈洪數,按之微細。余 以六君加薑、桂各二錢,吳茱萸、五味各一錢,煎熟冷 服,睡覺而諸證頓退,再劑全退。此內真寒而外假熱, 故治以熱劑而冷飲。

判官汪天錫,年六十餘,患痢,腹痛後重,熱渴引冷,飲 食不進。用芍藥湯內加大黃一兩,四劑稍應,仍用前 藥,但大黃減半,數劑而愈。此等元氣,百無一二。 一上舍患痢後重,自知醫,用芍藥湯,後重益甚,飲食 少思,腹寒肢冷。余以為脾胃虧損,用六君加木香、炮 薑,二劑而愈。

太僕楊舉元,先為飲食停滯,小腹重墜,用六君子湯 加升麻、柴胡漸愈。後飲食難化,大便不實,裡急後重, 數至圊而不得,用「升陽除濕防風湯」而痊。後心腹作 痛,飲食不甘,用和中丸倍加益智仁而尋愈。

一老婦食後因怒患痢,裡急後重,屬脾氣下陷,與大 劑六君加附子、肉蔻、煨木香各一錢,吳茰五分,骨脂、 五味各一錢五分,二劑諸證悉退。惟小腹脹悶,此肝 氣滯於脾也,與調中益氣加附子、木香五分,四劑而 愈。後口內覺鹹,此腎虛水泛,與六味地黃二劑愈。 先母年八十,仲夏患痢,腹痛作嘔不食,熱渴引湯,手 按腹痛稍止,脈鼓指而有力,真氣虛而邪氣實也。急 用人參五錢,白朮、茯苓各三錢,陳皮、升麻、附子、炙甘 草各一錢,服之,睡覺索食,脈證頓退,再劑而安。此取 證不取脈也。凡暴病當從證不從脈。時石閣老太夫 人,其年歲脈證皆同,彼專治其痢,遂致不起。

廷評:曲汝為食後入房,翊午腹痛,似痢非痢,次日下 皆膿血,煩熱作渴,神思昏倦,用四神丸一服頓減,又 用八味丸料加五味、吳萸、骨脂、肉蔻,二劑全愈。 司馬王荊山,患痢後重,服枳殼、檳榔之類,後重益甚, 食少腹痛。余以為脾胃傷而虛寒也,用六君加木香、 炮薑而愈。

祠部李宜散,患血痢,胸腹膨脹,大便欲去不去,肢體 殊倦,此脾氣虛弱,不能攝血歸源,用補中益氣加茯 苓、半夏治之,漸愈。後因怒,前證復作,左關脈弦浮,按 之微弱,此肝虛不能藏血,用六味丸治之而愈。 《古今醫統》曰:「一人病痢窘迫,正合承氣證。」予曰:「氣口 脈虛,形雖實而面黃白,必平昔過飽傷胃。」遂以人參、 白朮、陳皮、芍藥十餘貼,三日後胃氣稍完,與承氣湯 二貼而安。若不先補,雖愈未免困憊。

一人面白脈弦數,獨胃脈沉滑,因飲白酒作痢,下淡 水膿血,腹痛,小便不利,裡急後重。以人參、白朮為君, 甘草、滑石、木香、檳榔、蒼朮為佐,煎湯下保和丸二十 丸,次日證減,獨小便不利,再服益元散,數服愈。 一人患痢,腹微痛,所下褐色,後重併頻食減,或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