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4 (1700-1725).djvu/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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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弦濇似數而長,喜不浮大,神氣大減。予曰:「此憂患 所致,心血虧,脾氣弱耳。」以參、木為君,當歸、陳皮為臣, 川芎、芍藥、茯苓、黃連為佐使而愈。

《醫宗必讀》曰:「屯院孫瀟湘夫人,下痢四十日,口乾發 熱,不食,腹中脹悶,完穀不化。尚有謂其邪熱不殺穀 者,計服香、連、枳殼、豆蔻、厚朴等三十餘劑,絕穀五日, 命在須臾。迎余診之,脈大而數,按之豁然,詢得腹痛 而喜手按,小便清利,此火衰不能生土,內真寒而外 假熱也。急煎附子理中湯,冰冷與服,一劑而痛止,六」 劑而熱退食進,兼服八味丸,二十餘日,霍然起矣。 淮安郡侯許同生令愛,痢疾腹痛,脈微而軟,此氣虛 不能運化精微,其窘迫後重者,乃下陷耳。用升陽散 火湯一劑,繼用補中益氣湯十劑即愈。

文學顧偉男之內,痢疾一月,諸藥無功。余診之曰:「氣 血兩虛,但當大補。」痢家藥品,一切停廢。以十全大補 連投十劑,兼進補中益氣加薑、桂二十餘劑而安。 兵尊張絅庵,秋間患痢,凡香、連、枳、朴等劑,用之兩月 而病不衰。余診之,滑而有力,失下之故也。用香、連、歸、 芍、陳皮、枳殼,加大黃三錢,下穢物頗多,脈尚有力,仍 用前方,出積滯如魚腸者數椀,調理十餘日而痊。 撫臺毛孺初痢如魚腦,腸鳴切痛,聞食則嘔,所服皆 芩、連、木香、菖蒲、藿香、橘紅、芍藥而已。後有進四君子 湯者,疑而未果,飛艇相招,兼夜而往,診得脈雖洪大, 按之無力,候至右尺,倍覺濡軟。余曰:「命門火衰,不能 生土,亟須參附可以回陽。」孺翁曰:「但用參朮,可得愈 否?」余曰:「若無桂、附,雖進參朮,無益於病,且脾土大虛, 虛則補母,非補火乎?」遂用人參五錢,熟附一錢五分, 炮薑一錢,白朮三錢,連進三劑,吐止食粥。再以補中 益氣加薑、附,十四劑後,即能視事。

《奇效良方》曰:「唐太宗苦於氣痢,詔問有能治其疾者, 當重賞。有術士張寶藏進此方,時賞官三品。」方用牛 乳半升,蓽茇末二錢匕,同煎減半,空心服。

昔有人患痢,便下膿血,忽見水浸甜瓜,心酷喜之,連 皮食數枚,膿血皆已。

陳慶長子,年十許歲,患禁口痢,水漿不入,數日惟能 進藥。一人用山藥末米飲調服,一服而痢稍疏,三服 遂思粥飲,頓食半盞許,自是痢止而安。

《醫貫》曰:一孕婦瘧痢齊發,醫治兩月餘,瘧止而痢愈 甚,又加腹痛,飲食少進。延余視之。余曰:「虛寒也。」以補 中益氣加薑、桂,一服痢止大半。再一服而反加瘧,病 大作,主人驚恐。余曰:「此吉兆也。同者瘧之止,乃陰盛 之極,陽不敢與之爭。今服補陽之劑,陽氣有權,敢與 陰戰,再能助陽之力,陰自退。聽方中加附子五分,瘧」 痢齊愈。大服補劑。越三月產一子。產後甚健。

《寓意草》曰:朱孔陽年二十五歲,形體清瘦,素享安逸, 夏月因搆訟奔走於日中,暑濕合內鬱之火而成痢 疾,晝夜一二百次,不能起牀,以粗紙鋪於褥上,頻頻 易置,但飲水而不能進食,其痛甚厲,肛門如火烙,揚 手擲足,躁擾無奈。余診其脈,弦緊勁急,不為指撓。謂 曰:「此證一團毒火,鬱結在腸胃之內,其勢如焚,救焚 須在頃刻。若二三日外,腸胃朽腐矣。」於是以大黃四 兩,黃連、甘草各二兩,入大砂鍋內煎,隨滾隨服,服下 人事稍寧。片刻少頃,仍前躁擾,一晝夜服至二十餘 椀,大黃俱已煎化,黃連、甘草俱煎至無汁。次日病者 再求前藥。余診畢見脈勢稍柔,知病可愈,但用急法, 不用急藥。遂改用生地黃、麥門冬各「四兩,另研生汁, 而以天花粉、牡丹皮、赤芍藥、甘草各一兩,煎成和汁, 大椀嚥之,以其來勢暴烈,一身津液從之奔竭,待下 痢止,然後生津養血,則枯槁一時難回。今脈勢既減, 則火邪俱退,不治痢而痢自止,豈可泥潤滯之藥而 不急用乎?」服此藥,果然下痢盡止,但遺些少氣沬耳。 第三日思食豆腐漿,第四日略進陳倉米清汁,緩緩 調至旬餘,方能消穀,亦見胃氣之存留一綫者,不可 少此焦頭爛額之客耳。

陳汝明病痢,發熱如蒸,昏沉不食,重不可言,至第三 日,危急將絕,方請余診,其脈數大空虛,足脈倍加洪 盛。謂曰:「此兩病而湊於一時之證也。內有濕熱,與時 令外熱相合,欲成痢證,尚不自覺,又犯房勞,而為驟 寒所乘,以故發熱身重,不食昏沉,皆屬少陰腎經外 感。少陰受邪,原要下利清白,此因腸中濕熱已蒸,成」 豬肝、魚腦敗濁之形,故色雖變而下利則同也。再用 痢疾門藥一劑,即刻不救矣。遂忙以「麻黃附子細莘 湯」一劑與之表散外邪,得汗後熱即微減,再以附子 理中湯,連進二劑,熱退身輕能食。改用黃連理中湯, 丸服至旬日全安。

葉茂卿幼男病痢,禁口發熱十餘日,嘔噦連聲不斷。 診其關脈,上湧而無根;再診其足脈,亦上湧而無根。 謂其父曰:「此非禁口痢之證,乃胃氣將絕之證也。禁 口痢者,虛熱在胃,壅遏不宣,故覺其飽而不思食,治 宜補虛清熱兩法。此因苦寒之藥所傷,不能容食,治 惟有顓顓溫補一法而已。」於是以理中湯連投二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