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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戴人治之。戴人曰:「兩手脈俱緩,此脾受病,脾主思 故也。」乃與其夫議以怒而激之,多取其財,飲酒數日, 不處一法而去。其人大怒,汗出,是夜困眠,如此者八 九日不寐,自是而進食,脈得其平。

洛陽孫伯英,因誣獄妻子被繫,逃於故人家。是夜覺 胃脅痛,託故人求藥。故人曰:「有名醫張戴人適在焉, 當與公同往。」時戴人宿酒未醒,強呼之。故人曰:「吾有 一親人,病,欲求診。」戴人隔牕望見伯英曰:「此公伏。」大 驚恐。故人曰:「何以知之?」戴人曰:「面青脫色,膽受怖也。」 後會赦乃出,方告戴人。

霍秀才之子,年十二歲,睪丸一旁腫膇。戴人見之曰: 「此因驚恐得之。驚之為病,上行則為嘔血,下則腎傷 而為水腫。」以「琥珀通經散」,一瀉而消散。

《丹溪心法》曰:「一婦十九歲,氣實多怒,一日忽大叫而 欲厥,蓋痰閉於上,火起於下而上衝,始用香附五錢, 生甘草三錢,川芎七錢,童便、薑汁煎服;又用青黛、人 中白、香附末為丸,稍愈不除,後用大吐乃安。吐後用 導痰湯加薑炒黃連、香附、生薑煎下龍薈丸而愈。 一女許婚後,夫經商二年不歸,因不食,困臥如癡,無 他」病,竟日向壁而臥。其父迎丹溪翁治之,告以故。翁 脈畢,謂其父曰:「此思則氣結也,藥難獨治。得喜可解, 不然令其怒。」於是掌其面,誣以外情,果大怒而號泣 者三時,令解之,即求食矣。所以然者,悲則氣消,怒則 勝思故也。翁謂其父曰:「病雖瘥,得喜方已。」乃諭以夫 回。既而果然,疾亦不舉。

一婦病不知稍蘇,即號叫數四而復昏。丹溪翁診之, 肝脈弦數而且滑,曰:「此怒心所為」,蓋得之怒而強酒 也。詰之,則不得於夫,每遇夜自酌解其懷,翁治以消 痰降火之劑,而加香附以散肝分之鬱,立愈。

東陽吳子方年五十,形肥味厚,且多憂怒,脈常沉濇, 自春來得痰氣病,醫認為虛寒,率與燥熱香竄之劑, 至四月間,兩足弱,氣上衝,飲食減。予曰:「此熱鬱而脾 虛,痿厥之證作矣。形肥而脈沉,未是死證。但熱邪太 盛,當此火旺,實難求生。」且與竹瀝下白朮膏盡二斤, 氣降食進,一月後大汗而死。

一女子年踰笄,性躁味厚,暑月因大怒而呃作,每作 則舉身跳動,神昏不知人。問之,乃知暴病。視其形氣 俱實,遂以人參蘆煎湯飲,一椀大吐頑痰,數椀大汗, 昏睡一日而安。人參入手太陰,補陽中之陰者也,蘆 則反爾,大瀉太陰之陽。女子暴怒氣上,肝主怒,肝主 氣,《經》曰:「怒則氣逆。」氣因怒逆,肝木乘火侮肺,故呃大 作而神昏。參蘆喜吐,痰盡氣降而火衰。金氣復位,胃 氣得和而解。麻黃發汗,節能止汗。穀屬金,糠之性熱; 麥屬陽,麩之性涼。先儒謂「物物具太極」,學者其可不 觸類而長,引而伸之乎。

周本心,年六十歲,形氣俱實,因大恐,正月間染病,心 不自安,加人將捕之狀,夜臥亦不安,兩耳後亦覺火 光炎上,食飲雖進而不知味,口乾而不欲食。以人參、 白朮、當歸身為君,陳皮為佐,加鹽炒黃蘗、炙元參各 少許,煎服自愈,月餘而安。

《醫學綱目》曰:鄉里有一婦人,數次無故悲泣不止,或 謂有祟,祈禳請禱備至,終不應。予忽憶《金匱》有一證 云:「婦人臟燥,悲傷欲哭,象如神靈,數欠伸者,宜甘麥 大棗湯。」予急令治藥,盡劑而愈。古人識病制方,種種 絕妙如此。

《薛己醫按》曰:「一婦人元氣素弱,痰氣時作,或咽間不 利,或胸痞等證。余以為鬱結傷脾,用加味歸脾湯治 之而愈。後遇恚怒,前證仍作,惑於眾言,以為痰飲,妄 用祛痰之劑,吐瀉數次,變諸異證,口禁不醒。余以為 脾胃復傷,日用六君子一劑,米飲濃煎,常服匙許。至 四日,漸進粥食,乃服前藥,間以歸脾湯,喜其善調養」, 兩月餘諸證悉愈。

一婦人因怒患痰厥而蘇,左手臂不能伸,手指麻木, 口喎眼斜,痰氣上攻,兩腿骨熱,或骨中酸痛,服烏藥 順氣散之類,諸證益甚,不時昏憒,更加內熱晡熱。余 以為肝經血虛,內熱生風,前藥復耗肝血,虛火熾盛 而益甚也。先以柴胡梔子散調養肝經氣血,數日後, 用八珍湯加釣藤鉤散,諸證稍愈。又用加減八味丸 料,少加酒炒黃蘗、知母黑色者,數劑,諸證頓退,乃服 「人珍湯」、柴胡梔子散,半載而痊。後勞役即有復作之 意,服柴胡梔子散隨安。

《醫方考》曰:「按《聞見錄》云:『州監軍病悲思,其子迎赫允 治之,允告其子曰:『法當甚悸即愈』。時通守李宋卿御 史嚴甚,監軍內所畏也。允與其子請於宋卿一造,問 責其過失,監軍惶怖汗出,疾乃愈。蓋恐思則氣結,驚 怖則氣浮,浮則氣不結矣。此亦以情相勝也』。」

趙知則,太原人,因喜成疾。巢氏醫脈之,為之驚異,出 取藥,竟不與之。數日,趙悲哭辭家人曰:「處世不久矣。」 巢知其將愈,使人慰之,詰其故,引《素問》「恐勝喜」以對, 可謂得元關者也。

韓丞相疾,天方不雨,更十醫罔效。左友信最後至,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