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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仁、炙黃芪各半錢;痰者宜溫膽湯減竹茹一半,加 南星、炒酸棗仁各半錢,下青靈丹。

自驚悸、怔忡、癲狂諸證,亦可用溫膽湯加,或同金銀 煎、竹茹,則隨其寒熱虛實而去取之,導痰湯加石菖 蒲半錢尤妙。

大抵驚悸、健忘、怔忡失志、不寐心風,皆是膽涎沃心, 以致心氣不足。若用涼心之劑太過,則心火愈微,痰 涎愈盛,病愈不減。惟當以理痰氣為第一義。

《李梴醫學入門》

《總論證治》

「或終夜煩擾,或晝夜惺惺不眠。」未經汗下而不眠,屬 陽明初證者,葛根解肌湯。在裏屬心神不清者,大承 氣湯。已經汗下不眠,津液乾,熱盛陰虛,胃不和也。太 陽發汗過多,躁不得眠,欲飲水者,即愈。若脈浮而渴, 小便難者,五苓散。汗吐下後,懊憹不眠者,梔豉湯。晝 夜不眠者,酸棗仁湯。錯語乾嘔不眠者,解毒湯。譫語, 小便淋澀,煩躁少睡者,白虎加山梔。挾瘀血者,犀角 地黃湯。少陰下利而渴,或因下後不得眠者,豬苓湯。 少陰二三日,心煩不眠者,黃連雞子湯。下後陽虛脈 沉無表證,夜靜晝煩,不得眠者,宜古薑附湯,或四逆 湯加茯苓。汗多者,小建中湯。傷寒瘥後不眠者,陰氣 未復也,梔子烏梅湯,或溫膽湯加竹茹。虛者十味溫 膽湯。精神恍惚者,朱雀丸。古法不眠者,單熟酸棗散。 多眠者,生酸棗散亦好。

《李中梓醫宗必讀》

《論治法》

按《內經》及前哲諸論,詳考之而知不寐之故有五:一 曰氣虛,六君子湯加酸棗仁、黃芪。一曰陰虛,血少心 煩,酸棗仁一兩,生地黃五錢,米二合,煮粥食。一曰痰 滯,溫膽湯加南星、酸棗仁、雄黃末。一曰水停,輕者六 君子湯加菖蒲、遠志、蒼朮;重者控涎丹。一曰胃不和, 橘紅、甘草、石斛、茯苓、半夏、神麯、山樝之類。大端雖五, 「虛實寒熱,互有不齊。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耳。」

《陶華六書》

《傷寒證治法》

陽盛陰虛,則晝夜不得眠。蓋夜以陰為主,陰氣盛則 目閉而臥安。若陰為陽所勝,故終夜煩擾而不得眠 也,所謂陰虛則夜爭者是也。汗出鼻乾不得臥,則邪 在表也。若胃有燥屎,與大熱讝語,反大汗,胃中汁乾 而不得臥,則為邪在裏也。胃不和則臥不得安,故宜 散熱和胃。若汗吐下後,虛煩不得眠,又用梔子豉湯 以湧之。至於少陰病,熱煩於內而不得眠,又宜扶陰 散熱。若瘥後不得眠者,則熱氣與諸陽相併,陰氣未 復也。有汗下太過,陽氣暴虛而不得眠者。若無熱證, 又宜陽附湯以退陰復陽也。此又不可不知也。

《醫門法律》
臣喻昌著

《傷寒證治法》

少陰病,脈微沉細,但欲臥,汗出不煩,自欲吐,至五六 日,自利,復煩躁,不得臥寐者,死。夫《傷寒》忌見陰脈,故 仲景謂:「少陰病脈沉者,急溫之。」今脈之微、沉、細,俱見 外證,嗜臥汗出不煩,陽不為用矣。自欲吐,陰邪上干 矣。更加自利,則臟氣必至盡絕矣。況始先不煩,今更 煩躁,始先欲寐,今更不得臥寐,所存一綫之陽,擾亂 若此,可復收乎。

下之後,復發汗,脈沉微,身無大熱者,用乾薑附子湯 為救法。其證晝日煩躁不得眠,夜而安靜,不嘔不渴, 無表證,脈沉微,身無大熱。此證前一條云,「下之後復 發汗,必振寒,脈細微」,所以然者,以內外俱虛故也。誤 汗亡陽,誤下亡陰,故云內外俱虛。然不出方,以用附 子回陽,人參益陰,已有成法,不必贅也。此復教人以 精微之蘊,見亡陽一證,較亡陰倍多。然則陽用事於 晝者也,熱煩躁擾,不得眠,見於晝者若此;陰用事於 夜者也,安靜不嘔不渴,見於夜者若彼。豈附子、人參, 陰陽兩平之可施乎?必乾薑、附子,偏於辛熱,乃足回 其陽,以協於偏勝之陰也。

《景岳全書》
臣張介賓著

《論證》

不寐證,雖病有不一,然惟知「邪」「正」二字,則盡之矣。蓋 寐本乎陰,神其主也。神安則寐,神不安則不寐。其所 以不安者,一由邪氣之擾,一由營氣之不足耳。有邪 者多實證,無邪者皆虛證。凡如傷寒、傷風、瘧疾之不 寐者,此皆外邪深入之擾也。如痰,如火,如寒氣、水氣, 如飲食忿怒之不寐者,此皆內邪滯逆之擾也。舍此 之外。則凡思慮勞倦驚恐憂疑。及別無所累而常多 不寐者。總屬真陰精血之不足。陰陽不交。而神有不 安其室耳。知此二者。則知所以治此矣。

飲濃茶則不寐,心有事亦不寐者,以心氣之被伐也。 蓋心藏神,為陽氣之宅也。衛主氣,司陽氣之化也。凡 衛氣入陰則靜,靜則寐,正以陽有所歸,故神安而寐 也。而濃茶以陰寒之性大制元陽,陽為陰抑,則神索 不安,是以不寐也。又心為事擾則神動,神動則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