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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脈浮緊,不發汗,因致衄者,麻黃湯主之。」

此寒多風少之證也。寒多不發汗。所以致衄。既衄則風邪得解。所以惟用麻黃湯。以發其未散之寒。而但從傷寒之例也。

太陽病,得之八九日,如瘧狀,發熱惡寒,熱多寒少,其 人不嘔,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度發,脈微緩者,為欲 愈也。脈微而惡寒者,此陰陽俱虛,不可更發汗、更下、 更吐也。面色反有熱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能得小 汗出,身必癢,宜桂枝麻黃各半湯。

此亦風多寒少之證。以其風雖外薄。為寒所持而不能散。所以面顯怫鬱之熱色。宜總風寒而兩解之也。

太陽病。發熱惡寒。熱多寒少。脈微弱者。此無陽也。不 可更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湯。

此亦風多寒少之證,「無陽」二字,仲景言之不一,後人不解,皆置為闕疑,不知乃亡津液之通稱也,故以不可更汗為戒。然非汗則風寒終不解,惟取桂枝之二以治風,越婢之一以治寒,乃為合法。越婢者,石膏之辛涼也,胃得之則熱化津生,以此兼解其寒,柔緩之性,比女婢猶為過之,可用之無恐矣。

服桂枝湯,大汗出,脈洪大者,與桂枝湯如前法。若形 如瘧,日再發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黃一湯。

此亦風多寒少之證,服桂枝湯治風而遺其寒,汗反大出,脈反洪大,似乎風邪再襲,故重以桂枝湯探之。若果風邪之故立解矣。若形如瘧,日再發,則邪本欲散,又且淺而易散,其所以不散者,終為微寒所持,故略兼治寒,而汗出必解也。

傷寒不大便六七日,頭痛有熱者,與承氣湯;其小便 清者,知不在裏,仍在表也,當須發汗。若頭痛者,必衄, 宜桂枝湯。

六七日不大便,明係裏熱,況有熱以證之,更可無疑。故雖頭痛,可用承氣下之。若小便清者,邪未入裏,即不可下,仍當發汗以散表邪。然頭疼有熱,多是風邪上壅,勢必致衄。若兼寒邪,則必身疼痛目瞑,何以但頭痛而無身目之證耶?故惟用桂枝湯以解風邪,與用麻黃湯之法各別也。

服桂枝湯或下之,仍頭項強痛,翕翕發熱無汗,心下 滿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湯去桂加茯苓白朮湯主 之。

服桂枝湯,治風而遺其寒,所以不解而證變。設更下之,則邪勢乘虛入裏,益誤矣。在表之風寒未除,而在裏之水飲上逆,故變五苓兩解表裏之法,而用茯苓、白朮為主治。去桂枝者,以已誤不可復用也。然桂枝雖不可用,其部下諸屬,皆所必需,倘并不用芍藥以收陰,甘草、薑、棗以益虛而和脾胃,其何以定誤汗、誤下之變耶。故更一主將。而一軍用命。甚矣。仲景立方之神也。

傷寒脈浮,醫以火迫劫之,亡陽必驚狂起臥不安者, 桂枝去芍藥加蜀漆龍骨牡蠣救逆湯主之。

《篇》首誤服大青龍湯。厥逆。筋惕肉瞤而亡陽者。乃汙多所致。故用真武湯救之。此以火迫。而亡陽者,乃方寸元陽之神,被火迫劫而飛騰散亂,故驚狂起臥不安。有如此者,少緩須臾,駟馬莫追,神丹莫挽矣。故用此湯救之。桂枝湯中除去芍藥,人皆不知其故,或謂其酸收,非也。夫神散正欲其收,何為見惡耶?說不宜於芍藥之酸,又何宜於龍骨牡蠣之澀耶?蓋陽神散亂,當求之於陽。桂枝湯陽藥也,然必去芍藥之陰重,始得疾趨以達於陽位。既達陽位矣,其神之驚狂者,漫難安定,更加蜀漆為之主統,則神可賴之以攸寧矣。緣蜀漆之性最急,丹溪謂其能飛補是也。更加龍骨、牡蠣有形之骨屬,為之舟楫,以載神而返其宅,亦於重以鎮怯,澀以固脫之外,行其妙用,如是而後天君復辟也。

火逆下之因燒鍼煩躁者。桂枝甘草龍骨牡蠣湯主 之。

此證誤而又誤,雖無驚狂等變,然煩躁則外邪未盡之候,亦真陽欲亡之機,故但用桂枝以解其外,龍骨、牡蠣以安其內。不用蜀漆者,以元神未至,飛越無取,急追以滋擾也。

《傷寒》脈浮,自汗出,小便數,心煩,微惡寒,腳攣急,反與 桂枝湯,欲攻其表,此誤也。得之便厥,咽中乾,煩躁吐 逆者,作甘草乾薑湯與之,以復其陽。若厥愈足溫者, 更作芍藥甘草湯與之,其腳即伸。若胃氣不和,讝語 者,少與調胃承氣湯。若重發汗,復加燒鍼者,四逆湯 主之。

脈浮自汗,固是在表之風邪,而小便數、心煩,則邪又在裏,加以微惡寒,則在裏為寒邪;更加「腳攣急」,則寒邪頗重矣。乃用桂枝獨治其表,則陽愈虛,陰愈無制,故得之便厥也。桂枝且誤,麻黃更可知矣,大青龍更可知矣。陰寒內凝,總無攻表之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