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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案

《東垣十書》曰:「戊申六月初,樞判白文舉,年六十二,素 有脾胃虛損病,目疾時作,身面目睛俱黃,小便或黃 或白,大便不調,飲食減少,氣短上氣,怠惰嗜臥,四肢 不收。至六月中,目疾復作,醫以瀉肝散下數行,而前 疾增劇。予謂大黃、牽牛雖除濕熱,而不能走經絡,下 咽不入肝經,先入胃中。大黃苦寒,重虛其胃;牽牛其」 味至辛。能瀉氣。重虛肺。本嗽大作。蓋標實不去。本虛 愈甚,加之適當暑雨之際,素有黃證之人。所以增劇 也。此當補脾肺之本虛。瀉外經中之濕熱。製清神益 氣湯主之而愈。

《丹溪心法》曰:羅先生治一病僧,黃瘦倦怠,羅公診其 病因,乃蜀人,出家時其母在堂,及遊浙右,經七年。忽 一日,念母之心不可遏,欲歸無腰纏,徒爾朝夕西望 而泣,以是得病。時僧二十五歲,羅令其隔壁泊宿,每 日以牛肉豬肚甘肥等煮糜爛與之,凡經半月餘,且 時以慰諭之言勞之。又曰:「我與鈔十錠作路費,我不 望報,但欲救汝之死命爾。」察其形稍甦,與桃仁承氣, 一日三貼下之,皆是血塊痰積方止。次日,只與熟菜 稀粥將息。又半月,其人遂如故。又半月餘,與鈔十錠 遂行。因大悟攻擊之法,必其人充實,稟質本壯,乃可 行也,否則邪去而正氣傷,小病必重,重病必死。 《衛生寶鑑》曰:丙辰秋,楚丘縣賈君次子二十七歲,病 四支困倦,躁熱自汗氣短,飲食減少,欬嗽痰涎,胸膈 不利,大便祕,形容羸削,一歲間更數醫不愈。或曰:明 醫不如福醫某處,某醫雖不精方書不明,脈候看證 極靈,治無不效。人目之曰「福醫」,頗有可信,試命治之。 醫至診曰:「此病予飽諳矣,治之必效。」於肺腧各灸三 七壯,以蠲飲枳實丸消痰導滯。不數服,大便溏泄無 度,腹痛食不進,愈添困篤,遂卒。冬,予從軍回,其父以 告予。予曰:「《經》云:『形氣不足,病氣不足,此陰陽俱不足, 瀉之則重不足;此陰陽俱竭,氣血皆盡,五臟空虛,筋 骨髓枯,老者絕滅,壯者不復矣。不足補之,此其理也』。」 令嗣久病羸瘦,乃形不足;氣短促,乃氣不足;病噪汗 嗜臥,四支困,懶言語,乃氣血皆不足也。補之惟恐不 及,反以毒劑瀉之,虛之愈虛,損之又損,不死何待? 薛氏《醫按》曰:「文選姚海山中暑,頭痛發熱,氣高而喘, 支體倦怠,兩手麻木。予謂熱傷元氣,用人參益氣湯 頓安,又用補中益氣湯加麥門、五味而痊。」

予甥范允迪欬嗽痰盛,胸腹不利,飲食少思,支體倦 怠,脈浮大,按之微弱,服二陳、枳殼等藥愈盛。予曰:「脾 肺腎虛也。」用補中益氣六味丸而愈。

一婦人腿足無力,勞則倦怠。予曰:「四支者土也,此屬 脾虛,當用補中益氣及還少丹主之。」俱不從予言,各 執《搜風》天麻二丸,并《愈風丹》而殞。

大參李北泉時吐痰涎,內熱作渴,支體倦怠,勞而足 熱,用清氣化痰益甚。予曰:「此腎水泛而為痰,法當補 腎。」不信,另進滾痰丸,一服吐瀉不止,飲食不入,頭運 眼閉,始信。予用六君子湯數劑,胃氣漸復;卻用六味 丸,月餘諸證悉愈。

昌平守王天成,頭運惡寒,形體倦怠,得食稍愈,勞而 益甚,寸關脈浮大,此脾肺虛弱,用補中益氣加蔓荊 子而愈。後因勞役,發熱惡寒,譫言不寐,得食稍安,用 補中益氣湯而痊。

太息門

《黃帝素問》

《氣交變大論》

歲土之復,善太息。

膽病者善太息。蓋木鬱則膽氣不舒,故太息以伸出之。

《五常政大論》

少陰司天,地迺燥,凄滄數至,脅痛,善太息。

肝膽之病也。

《至真要大論》

歲陽明在泉,燥淫所勝,民病喜嘔,嘔有苦,善太息。

金勝而肝膽病也。

陽明之復,清氣大舉,病生胠脅,氣歸於左,善太息。

病生胠脅,氣歸於左者,金乘木也。善太息者,木受金刑,腑亦病也。

《靈樞經》

《經脈篇》

膽足少陽之脈是動,則病口苦,善太息。

此少陽之氣不升也。少陽主初陽之生氣。故膽氣升。十一臟腑之氣皆升。

《脹論》

膽脹者,脅下痛脹,口中苦,善太息。

此衛氣逆於城郭之中。而為腑脹也。

《漢張機金匱要略》

《肝中寒證》

肝中寒者,兩臂不舉,舌本燥,善太息,胸中痛,不得轉 側,食則吐而肝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