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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去黃連、山梔,又五十餘劑,經水調而元氣充矣。 儒者王清之,跌腰作痛,用定痛等藥不愈,氣血日衰, 面耳黧色。余曰:「腰為腎之腑,雖曰閃傷,實腎經虛弱 所致。」遂用杜仲、補骨脂、五味、山萸、蓯蓉、山藥空心服, 又以六君、當歸、白朮、神麴各二錢,食遠服,不日而瘥。 一三歲兒,閃腰作痛,服流氣等藥半載不愈。余曰:「此 稟腎氣不足。不治之證也。」後果歿。

雲間曹子容為室人中風灌藥,誤咬去指半節,焮痛 寒熱,外敷大黃等藥,內服清熱敗毒,患處不痛不潰, 膿清寒熱愈甚。余曰:「此因涼藥遏絕隧道而然也。」遂 敷玉龍膏以散寒氣,更服六君子湯以壯脾胃。數日 後,患處微痛,腫處漸消,此陽氣運達患處也。果出稠 膿,不數日半指潰脫,更服托裡藥而斂。

上舍王天爵,傷足焮腫,內熱作渴,外敷內服,皆寒涼 敗毒,患處益腫而不潰,且惡寒少食,欲作嘔吐。余曰: 「此氣血俱虛,又因寒藥凝結隧道,損傷胃氣,以致前 證耳。」遂用香砂六君子、芎、歸、炮薑,外證悉退。唯體倦 晡熱,飲食不甘,以補中益氣湯加地骨皮、五味、麥門, 治之而愈。

外科蟲獸傷門

《唐孫思邈千金方》

《總論》

凡見一切毒螫之物。必不得起惡心向之。亦不得殺 之。若輒殺之。於後必遭螫毒。治亦難瘥。慎之慎之。

狂犬

凡春末夏初,犬多發狂,必誡小弱持杖以預防。防而 不免者,莫出於灸。百日之中,一日不闕者,方得免難。 若初見瘡瘥痛定,即言平復者,此最可畏,大禍即至, 死在旦夕。凡狂犬咬人著訖,即令人狂,精神已別。何 以得知?但看灸時一度火下,即覺心中醒然,惺惺了 了,方知咬已即狂,是以深須知此。此病至重,世皆輕 「之,不以為意,坐是死者,常年有之。吾初學醫,未以為 業,有人遭此,將以見問,吾了不知報,荅以是經吾手 而死者不一。」自此銳意學之,覺解已來,治者皆愈。方 知世無良醫,枉死者半,此言非虛。故將來學者,非止 此法。餘醫方皆須沉思,留心作意,慇懃學之,乃得通 曉。莫以初解一兩種法,即謂知訖,極自誤也。

凡猘犬咬人,七日輒應一發,三七日不發則脫也,要 過百日乃得免耳。每到七日,輒當擣韭汁,飲一二升, 又當終身禁食犬肉蠶蛹,食此則發,死不可救矣。瘡 未愈之間,禁食生魚及諸肥膩冷食,但於飯下蒸魚, 及於肥器中食便發。不宜飲酒,能過一年乃佳。

蠼螋

凡蠼螋尿,人影著處,便令人病瘡。其狀,身中忽有處 痛如芒刺,亦如刺蟲所螫,後起細㾦㿔作聚,如茱萸 子狀,四邊赤,中央有白膿如黍粟,亦令人皮肉急,舉 身惡寒壯熱。劇者,初起竟腰胸脅腫。治之法,初得之 磨犀角汁塗上,止其毒,治如火丹法。余以武德中六 月得此疾,經五六日,覺心悶不佳,以他法治不愈。又 有人教畫地作蠼螋形,以刀子細細畫蠼螋腹中取 土,就中以唾和成泥塗之,再塗即愈。方知天下萬物 相感,莫曉其由。

射工

江南有射工毒蟲,一名短狐,一名蜮。其蟲形如甲蟲。 《外臺》云:「正黑,狀如大飛生」,有一長角在口前,如弩檐 臨其角端,曲如上弩,以氣為矢,因水勢以射人。人或 聞其在水中鉍鉍作聲,須要得水,沒其口便射人。其 蟲畏鵝,鵝能食之。其初始證候,先惡寒噤。寒熱筋 急,仍似傷寒,亦如中尸,便不能語,朝旦小蘇,晡夕輒 劇,寒熱悶亂,是其證。始得三四日,當急治之。治之稍 遲者,七日皆死。初未有瘡,但惡寒噤及成瘡似蠼 螋尿,亦似瘭疽瘡。「《射工》中瘡有三種,其一種瘡正黑 如黛子,皮周邊悉赤,或衣犯之如有芒刺痛,其一種 作瘡久久穿,或晡間寒熱,其一種如火灼熛起,似此 者最急,數日殺人。」

凡山水有毒蟲,人涉水中人如射工而無物。診法,初 得之惡寒,微似頭痛,目眶痛,心中煩懊,四肢振焮,腰 背百節背強,兩膝痛,或翕翕而熱,但欲睡,旦醒暮劇, 手足逆冷,二三日腹中生蟲,食人下部,肛中有瘡,不 痛不癢,令人不覺,不急治,過六七日,下部出膿潰,蟲 上食人,五臟熱盛,毒煩,下利不禁,八九日,雖良醫不 能治矣。覺得之急,早視其下部,若有瘡正赤如截肉 者,為陽毒,最急。若瘡如鯉魚齒者,為陰毒,猶小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