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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血止即服清熱之劑,用涼血地黃湯主之。如血未 盡,再吞十灰丸;血已盡止,裏熱已除,宜用補中之劑, 加味補中益氣湯主之。更宜早服地黃丸,夕服參朮 大補丸,以平為期。

《景岳全書》
臣張介賓著

論證

崩漏不止,經亂之甚者也。蓋亂則或前或後,漏則不 時妄行,由漏而淋,由淋而崩,總因血病,而但以其微 甚耳。《陰陽別論》曰:「陰虛陽搏謂之崩。」《百病始生篇》曰: 「陽絡傷則血外溢,陰絡傷則血內溢。」故凡陽搏必屬 陰虛,絡傷必致血溢。知斯二者,而崩淋之義,及治療 之法,思過半矣。惟是陰虛之說,則但傷營氣,無非陰 虛,而五臟之陰,皆能受病。故「神傷則血無所主,病在 心也;氣傷則血無所從,病在肺也;意傷則不能統血 攝血,病在脾也;魄傷則不能畜血藏血,病在肝也;志 傷則不能固閉真陰,病在腎也。」所以五臟皆有陰虛, 五臟皆有陽搏。故病陰虛者,單以臟氣受傷,血因之 而失守也;病陽搏者,兼以火居陰分,血得熱而妄行 也。凡治此之法,宜審臟氣,宜察陰陽,無火者,求其臟 而培之補之,有火者,察其經而清之養之,此不易之 良法也。然有火者不得不清,但元氣既虛,極多假熱。 設或不明真假,而誤用寒涼,必復傷脾胃,生氣日見 殆矣。先賢有云:「凡下血證,須用四君子輩以收功。」又 云:「若大吐血後,毋以」脈診,當急用獨參湯救之,厥旨 深矣。故凡見血脫等證,必當用甘藥先補脾胃,以益 發生之氣。蓋甘能生血,甘能養營,但使脾胃氣強,則 陽生陰長,而血自歸經矣,故曰:「脾統血。」

論治

治崩淋經漏之法:「若陰虛血熱妄行者,宜保陰煎、加 減一陰煎。若火盛迫血妄行,而無虛證者,宜徙薪飲、 黃芩散加續斷、丹參。若血熱兼滑者,宜保陰煎、槐榆 散、生地黃湯。若肝經怒火動血者,加味四物湯。若肝 經怒火動血,逆氣未散者,化肝煎,或保陰煎加減主 之。若血有滯逆而妄行者,四物湯、丹參散。若營氣不 足,血不能調而妄行者,五福飲、四物湯、四君子湯、八 珍湯,擇宜用之。若脾氣虛陷,不能收攝而脫血者,壽 脾煎、歸脾湯、四君子加芎、歸;再甚者,舉元煎。」若脾腎 虛寒,兼嘔兼溏,泄而畏寒者,理陰煎、五君子煎、理中 湯。若陽氣大虛脫陷者,四維散。若脾腎陰氣不固者, 固陰煎、五陰煎、祕元煎。若肝膽氣虛,不能藏血者,必 多驚恐畏怯,宜五福飲、七福飲、八珍湯。兼陽虛者,仍 加薑桂。若去血過多,血脫氣竭者,當速用獨參湯,提 握其氣,以防脫絕,或用當歸補血湯。若崩淋既久,血 滑不禁,宜澀宜固者,龍骨散、如聖散、七灰散之類,同 人參兼用之。

凡血淋治法,大約如前。但其穢臭脈滑者多火,宜從 清涼。若腥臭清寒脈細者多寒,必須溫補。其或久病, 則精去無窮,尾閭易竭,非大加培補不可,惟「固陰煎 及十全大補湯之類為宜。」

崩淋之病,有暴崩者,有久崩者,其來驟,其治亦易;久 崩者,其患深,其治亦難。且凡血因崩去,勢必漸少,少 而不止,病則為淋。此等證候,未有不由憂思鬱怒,先 損脾胃,次及衝任而然者。崩淋既久,真陰日虧,多致 寒熱欬嗽,脈見弦數,或豁大等證。此乃元氣虧損,陰 虛假熱之脈,尤當用參、地、歸、朮甘溫之屬,以峻培本 源。庶可望生。但得胃氣未敗。受補可救。若不能受補。 而日事清涼。以苟延目前。則終非吉兆也。

崩淋病,治有五臟之分,然有可分者,有不可分者。可 分者,如心肺居於膈上,二陽臟也;肝脾腎居於膈下, 三陰臟也。治陽者宜治其氣,治陰者宜治其精,此可 分之謂也。然五臟相移,精氣相錯,此又其不可分者 也。即如病本於心,君火受傷,必移困於脾土,故治脾 即所以治心也。病本於肺,治節失職,必殘及於腎水, 「故治腎即所以治肺也。脾為中州之官,水穀所司,餉 道不資,必五路俱病,不究其母,則必非治脾良策。肝 為將軍之官,鬱怒是病,勝則伐脾,敗則自困」,不知強 弱,則攻補不無倒施,不獨此也。且五臟五氣,無不相 涉,故五臟中皆有神氣,皆有肺氣,皆有胃氣,皆有肝 氣,皆有腎氣,而其中之或此或彼,為利為害,各有互 相倚伏之妙。故必悟臟氣之大本,其強弱何在?死生 之大權,其緩急何在?精氣之大要,其消長何在?攻補 之大法,其先後何在,斯足稱慧然之明哲。若謂心以 棗仁、遠志,肺以桔梗、麥冬,脾以白朮、甘草,肝以青皮、 芍藥,腎以獨活、元參之類,是不過膚毛之見,又安知 性命之道也。諸證皆然。不止崩淋者若此。

婦人於四旬外,經期先斷之年,多有漸見阻隔,經期 不至者。當此之際,最宜防察。若果氣血和平,素無他 疾,此固漸止而然,無足慮也。若素多憂鬱不調之患, 而見此過期阻隔,便有崩決之兆。若隔之淺者,其崩 尚輕;隔之久者,其崩必甚,此因隔而崩者也。當預服 四物、八珍之類以調之,否則恐其鬱久而決,則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