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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葛根湯加黃芪、白芷、防風。毒氣盛則宜托裏解毒利小便,紫草飲子、連𧄍湯相間服之。大便祕者,宣風散。內虛宜溫裏,十全大補湯、陳氏木香散。觸犯宜熏解,內服紫草飲,外用茵陳熏法。若煩躁昏悶者,龍腦膏。

膿漿方作謹看承,勿比初時一例論,毒氣從今將解 散,病人到此減精神。

痘瘡起發之初,已當避風寒,遠人物,節飲食,守禁戒也。到此養漿之時,比之起發,猶加謹焉可也。蓋前此人病未久,氣血尤強,足以禦乖戾之變,至此則氣耗血虧,精神減損,少有乖戾,不能任之。況瘡始成就,尤易觸犯,不可不加謹矣。如天大熱則徹去衣被,令常清涼,但謹門窗帷帳,勿使邪風透入,天大寒則添厚蓋覆,令常溫暖,更用親人左右夾之。房室中可明亮,勿絕燈火,常燒辟穢香加乳香,令香氣襲人。日夜常用一人看視,互相更代,勿令疲倦,恐或作癢,為之撫摩,莫使誤破,以致潰爛結痂不美。

遍身瘡痘欲成漿,只要其人脾胃強,食少便堅中氣 足,便清能食卻無傷。

痘瘡已長,膿漿欲成之時,專以脾胃為主。脾胃強則氣血充實,自然膿漿易成,飽滿堅厚,不須服藥。脾胃弱則氣血衰少,不能周灌於身,使之作漿,虛輭清淡,雖有漿亦水而已。宜十全大補湯去地黃加木香,或人參白朮散去葛根加黃芪、官桂,多服乃佳。然脾胃強弱,於食多少,大便堅利求之。食少大便堅者,脾胃之氣猶足也。若泄瀉則脾胃益虛,四君子湯送下豆蔻丸,利止,復以人參白朮散去葛根加黃芪、官桂,服之便清。要能食不能食者,亦依上法。如能食,大便堅,數日未更衣者,用膽導法通之,使氣得疏通,營衛和暢,不致斑爛也。

先時泄瀉痘非佳,到此非佳尤可嗟。津液已衰脾胃 弱,豈堪泄利又來加。

「痘瘡出形起發,並不宜泄瀉,恐裏氣虛,毒邪不出,反成陷伏」 ,故以泄利,非佳兆也。若成漿之時,尤不宜爾,比之于前,殆有甚焉。蓋前此為病未久,脾胃尚強,足以任之。今則病久,津液已衰,脾胃已弱,若復泄瀉,則僅存之氣,重竭於內,方張之毒,不能成於外,或為癢塌,或為倒靨,或寒顫咬牙,虛憊而死。輕則人參白朮散去葛根,加木香、官桂、黃芪;甚則「陳氏木香散」 、異功散、肉荳蔻丸,可以并進。

泄瀉古人原有別,腸垢鶩溏分冷熱,痘中洩水洩血 膿,勿使湯丸輕止澀。

經云:「協熱而利者,其腸必垢;協寒而利者,其溏似鶩。」 寒則溫之澀之,熱則清之通之,此古人之治法也。痘瘡養膿收靨之時,有泄瀉者,此為大忌,恐中氣虛而毒復陷也,故專以溫補止澀之法為正。然有利清水者,有利膿血者,又不可與虛寒者袞袞同論治也。蓋利清水者,曾有大渴,飲水過多,蓄聚於中,漬灌腸胃,今乃作利,此蓄水泄也,水去盡則止。利膿血者,因痘不收,以成倒靨,中氣充實,毒不得留,乃自大便而下,此倒靨泄也,泄盡膿血自愈。若不知此二證,待其自愈,或妄投止澀之劑,則根蔕未除,枝蔓滋長,源泉欲塞,決潰更多,吾見其誤死者多矣。

《失氣》原表足太陰,腸中賁嚮足陽明,相同泄瀉休差 誤,糓氣消亡大限臨。

按《靈樞經》「足太陰脾經是動,則病得後與失氣,則快然而衰。」 足陽明胃經是動,則病腹脹賁嚮。可見失氣者,脾敗而穀氣下脫也;腸鳴者,胃敗而中氣下陷也。病痘之人,不宜有此。與泄瀉同,皆是死證。泄瀉者,水榖糟粕之物。腸鳴失氣,腸胃生養之氣也。

痘瘡手足最宜溫,熱甚須知毒亦深,若是四肢多厥 逆,此為惡候必歸冥。

痘瘡手足和煖為貴。養漿之時,手足發熱,手足必有汗,此毒熱鬱于中,必大小便不通,脈沉滑數疾,宜利之,三乙承氣湯去硭、硝主之。手足厥逆者,此陽氣欲脫,必自利不止,或吐,脈沉細微弱,或浮大而虛,宜急溫之,理中湯加熟附子,或陳氏異功散。服藥後,手足和煖者生,厥者死。若大便祕,小便不通,煩躁狂妄,腹脹喘渴。脈沉滑數。瘡不起者。此陷伏之證。為陽厥。百祥丸、三乙承氣湯主之。

漿成毒解貴安寧,臟腑和平神宇清,煩躁不眠何以 辯,但從瘡痘認分明。

瘡痘始終貴於安靜,膿成之時,毒已化解,臟腑平和,神宇爽快,尤宜安靜也。若忽加煩躁不得眠者,但就痘子上辯之。如膿多清淡,尚不滿足,此毒猶在裏,未得盡出也,龍腦膏主之。如膿已成又飽滿,因發熱乾漿而煩者,此宜利小便,導赤散主之。如瘡子太密,膿成之後,心血虧耗,虛煩不得眠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