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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急。若虛弱毒氣少者。只是氣血不足。不能貫膿成 就。故綿延日久而後死。此虛實輕重之分也。

痘瘡多者,是毒氣多,便先宜解毒。然多則恐氣血周 貫不足,故隨後亦宜兼補藥,以助成膿血。

愚按「痘疹之疾,乃胎稟之熱毒,由內發外,雖為有餘之證,當瀉不當補,然兒體有虛實,積毒有輕重,又在變而通之。」考之陳、錢二先生,雖俱名家,然就而折衷之,則陳為較優。蓋錢之用藥,偏于清涼,而陳之治法,溫涼並行,以其深究陰陽造化之妙,故於病之真寒假熱,與夫真熱假寒,罔不知之真而見之定,隨證異宜,未嘗執泥。假如病屬虛熱,而元氣未至虧損者,施之以錢氏之法,則固當矣。若病氣元氣俱虛,或俱實者,而不以陳氏之法治之,鮮不致誤。且小兒之痘疹,譬即大人之癰疽,治法無異。其熱毒蘊于內臟,致二便不利,煩熱作渴,脈沉實,須用托裏、疏通、和榮衛三法。觀陳氏異功散、人參白朮散、前胡枳殼湯等方。其藥品深為得宜。治者詳訂而遵之可也。

《出痘發搐》

小兒若因出痘而生驚搐,不必治驚。若身熱耳冷骫 冷,疑似未明,古方服升麻葛根湯,痘已出及完,調理 氣血,只依丹溪痘瘡法,分氣血虛實,看紅紫淡白、稠 密稀疏,及參時令。用藥常以脾胃為主,虛寒用陳文 中溫補法,實熱用解毒法,全在活法通變。

愚按小兒痘疹,未出則補托之,已出及出完則調理之,更當察色聽聲,辨其多寡、表裏虛實而治之,庶不有誤。世皆宗丹溪、錢氏、陳氏三家之論,又必會而通之,與時宜之,不致膠柱而鼓瑟也。竊謂黑陷耳骩冷,咬牙吐瀉者,乃脾土虛敗,寒水反來,侮土歸腎之惡候也,用百祥丸瀉之,急以四君子、丁香、陳皮、木香、厚朴、炮薑,以溫補脾土。身熱飲水,黑陷復起,十救一二。蓋此證因脾土虛敗,寒水乘侮,故陳文中先生云:「若治寒水於既侮之後,何不保脾土於未敗之先。」此發前人之未發,救後世之誤妄。況痘瘡發出,成膿收靨,即癰疽起發,腐潰生肌,皆脾土元氣使然。若黑陷寒戰咬牙、泄瀉喘嗽,即癰疽陽氣脫陷,寒氣內淫之陰證,急用異功散倍參、芪、歸、朮、薑、附,溫補脾胃,不可泥其日期,而行解毒托裏等法。但見其虛弱,便宜滋補脾胃,以顧收靨。觀丹溪先生治一叟,發熱而昏倦,其脈大而似數,與參、芪、歸、朮、陳皮大料,二十劑而痘出,又二十劑而膿泡成,身無全膚,又六十劑而安。其義可見。

《蔡維藩痘疹方論》

《受病之源》

小兒痘疹始出之證,乃太陽寒水起於右腎之下,煎 熬左腎,足太陽膀胱寒水夾脊逆流,上頭下額,逆手 太陽丙火,不得傳導,逆於面上,故顯是證。蓋壬癸寒 水剋丙丁熱火故也。或云:「兒在母腹,饑則食血,渴則 飲血,當其降生,口中尚有惡血,啼聲一發,隨吸而下, 復歸命門胞中,僻於一隅,伏而不發。直至因內傷乳」 食濕熱之氣,下流合於腎中,二火交攻,致榮氣不從, 逆於肉理惡血,乃發諸痘疹也。或又云:「小兒在母腹 中,其母罔知禁忌,或好食辛辢之物,或恣意淫慾,以 此蘊毒流注小兒經絡,他日發為痘疹,職此之由,鮮 或有能逃之者,故人以為百歲瘡也。」

一說:小兒在胎時,每月食血餅一個。臨生時或有在口中食未盡者,當於啼聲未出之先,用綿包指入口拭凈,斯免嚥入流毒之患。但是倉卒之際,未有不嚥入者。訪之老嫗,間有取出血餅。又胎死畜類,常有血餅。假彼驗此,信為不誣。初生時宜服甘草湯,初浴時用猪膽一枚入湯,主不生瘡疾。一二朝服淡豆豉,出襁褓服三豆湯及抱龍丸之類,皆所以預解其毒也。一方用絲瓜近蔕三寸,燒灰存性,入硃砂一錢,研為細末,臨發時,蜜水調與兒服之。《巡鹽趙侍御刊方》用苦楝子煎湯浴兒。《節判》「方採八月葫蘆花,陰乾,入除夜蒸籠湯浴兒。」已上三方,俱主不出,痘瘡縱出亦稀疏,隨用無拘,凡合用藥方,總附於後。

《諸熱證》

「或傳染,或傷風,或傷食,或痘疹,其證不一。頭與肢節 疼痛無時者,為時疫傳染熱也。面赤汗出,而鼻流清 涕者,為傷風熱也。午後發熱,頭與肚熱,右額有紋者, 為傷食熱也。乍寒乍熱,呵欠頓悶,驚悸咳嗽,噴嚏,兩 腮赤紅,骩涼耳涼者,為痘疹熱也。渾身壯熱,妄言鬼 神,口鼻衄血,驚搐不止,幾死而復生,為痘疹實在內 也。」正在疑似之間,治者當有一定之見。既辨認痘疹 之熱與諸熱不同,又須審其勢之輕重。重則發散之, 服朱砂散、升麻湯、參蘇飲、惺惺散之類。輕則疏利之, 服紫草散、五苓散之類。首尾俱不可汗下,蓋汗下二 說,古人之所深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