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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去滓,用新綿蘸,滴兒口中,令嚥盡,須臾吐出 及瘀血,方與乳食,年長智睿無病。」

蔡氏曰:「初生時宜服甘草湯。甘草一寸許,微炙去皮, 用水三蜆殼,煎至一殼,以緜包指,滲藥,與兒啖之,隨 吐穢液一二口,免將來流毒之害。」蕪湖陰氏傳方與 蔡微異。陰云:「小兒初生時,預煎甘草湯,以絹裹指,拭 口淨,即灌藥一匙。淮生地黃五錢,好硃砂三分,當歸 身三錢,以絹包指,用清水一鍾,文火煎成膏。初生時」 服。開乳後服。則不驗矣。

《拙者》曰:「初生未啼,拭去惡汁,未乳先飲以藥,此稀痘第一義。顧倉卒之時,誰暇及此,是在為人父者定志預藥以備之耳。」 或曰:「男兒墮地,啼聲旋出,然亦間有未盡然者,蚤計之可也。」

蔡氏曰:「初浴時,用猪膽一枚入湯,主不生瘡疾。一二 朝淡豆豉用一二枚,研極細,抹入兒口,以乳啖之,能 利臍屎,其毒自消。」

又,取兒生臍帶脫落,置新「瓦上,用灰火四圍燒煙將 盡,瓦盞蓋地上,存性,研末,預將透明硃砂細末水飛, 若臍帶重五分,硃砂末二分半,以生地黃、當歸身煎 濃汁一二蜆殼調和,前兩味,抹兒上齶間及母乳頭 上,一日之內用盡」,次日大便穢垢,終身無瘡疹諸疾, 此十分妙法也。

拙者曰:「兒方墮地,藥之,甫脫臍,藥之。自庸俗論,似若迂緩。且無病投藥,世多忌戒,而不知泄毒稀痘,此其最緊要處。舍此不圖,而從事於後藥,蓋童牛之牿,與豶豕之牙也有間矣。」

《避地》

拙者曰:「痘瘡胎中之毒氣也。鄉鄰痘瘡盛發,天地之沴氣也。天地之沴氣,與胎中之毒氣相觸而成痘,故一兒痘,百兒隨之,氣為之也。重則俱重,沴氣厲也。輕則俱輕,沴氣未甚厲也。時證方重而獨輕者,胎毒輕也。時證方輕而獨重者,胎毒重也。若天行不正,沴氣為厲,兒未出痘者,可避之五六里外,氣不相觸,痘惡」 乎發?吾鄉都諫曾前川先生,艱於子息,晚得兒女,恐為痘虐,一遇痘發,東西遁避。今其子女年四十餘,俱未出痘,然業已不復避矣。嗟夫!吉則趨,凶則避,聖人與民同患,水能溺人,沒者死焉;虎能咥人,撩者傷焉。彼土處而市居者亡恙也。昧昧者曰:「是數也,不可逃也。」 則坐以待其斃已矣。

《總論》

《仁齋直指》曰:「瘡疹之論,秦漢以來,其詳可得聞也。粵 自扁鵲倉公作古,以為嬰孩湯散,當先和節陰陽,調 治榮衛,方利臟腑,即熱氣漸解。而董汲、張渙初、虞世、 栖真子諸醫,每曰:瘡疹證候,初覺,即疏利之,以宣其 毒。又曰已出者,不可疏利,瘡出已定,卻用利之。」余竊 惑焉。蓋嘗深索古書之意,見其諄複持重,不直曰利 臟腑,而必以和陰陽、調營衛先之,則知古人所謂利 者,暢達流行之謂,而非勇決峻下者比也。如曰「已患 之後,俗多禁餌,大小便不通,不能調湯藥以和臟腑, 遂停敗熱於其間。」是古人之利大小便,不過調劑以 和之而已。如曰「已出者,可服平和湯藥,療其肝臟,解 其敗熱,以防熱毒攻眼」,是其解熱,又曷嘗不用平和 之劑乎。然則破諸家似是之非,開後世未明之惑,惟 錢氏《直訣》、朱氏《活人書》,其說為甚正。錢氏療瘡疹證 候,惟用溫涼藥治之,不可妄下,及妄攻發。朱氏曰:「瘡 疹已發未發,俱不可攻擊,此為大戒。」又曰:「瘡疹首尾, 皆不可下,輒用利藥,即毒氣入裏殺人。」以此觀之,瘡 疹證狀,雖與傷寒相「似,而瘡疹治法,實與傷寒不同。 傷寒所傳,從表入裏,瘡疹所發,從裏出表。蓋毒根於 裏,若下之則內氣一虛,毒不能出而返入焉,由是土 不勝水,黑陷者有之。毒發於表,若汗之則營衛一虛, 重令洞泄,轉增瘡爛,由是風邪乘間變證者有之。」汗 下二說,古人所深戒也。調解之法將何如?曰:活血調 氣,安「表和中,輕清消毒,溫涼之劑,二者得兼而已。溫 如當歸、黃芪、木香輩,涼如前胡、乾葛、升麻輩,佐之以 川芎、芍藥、枳殼、桔梗、羌活、木通、紫草、甘草之屬,則可 以調適矣。」

丹溪曰:「凡熱不可驟遏,但輕解之,若無熱,則瘡又不 能發也。」

小兒凡覺自熱,證似傷寒,若未經瘡痘,疑似未明,且 先與惺惺散、參蘇飲,或人參羌活散。熱甚則與升麻 葛根湯、人參敗毒散。若一見紅點,便忌葛根湯,恐發 得表虛也。

凡痘瘡初欲出時,身發熱,鼻尖冷,呵欠欬嗽,面赤,方 是痘出之候,便宜服升麻葛根湯加山樝、大力子,其 瘡稀疏而易愈。

凡痘發熱未出時,便以惡實子為末,蜜調貼顖門上, 免有患眼之疾。

凡初出之際,須看胸前,若稠密,急宜消毒飲加山樝、 黃芩、酒洗紫草,減食加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