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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敗不已。如此殘害生靈,何其慘毒。總由於是非莫 辨。余故列似是之證於後,庶不至詣燕而南向也。

《痘證變幻總論》

證,莫暴乎血熱。血熱之證發見者易知,隱伏變幻者 難測。色似胭脂,便鞕譫語,狂煩躁亂,脣烈焮腫,頰紅 面赤,發渴不已,皮臃肉腫,痛楚難堪;形圓頂綻,一迎 眸而莫掩者。至於血熱反常,似虛似寒,人不知之矣。 有身涼色白者,有皮薄頂陷者,有昏沉如倦者,有四 肢厥冷者,有寒戰咬牙者,有漿後頻解不食者,有痂 後而夜不成寐者,有痘後而汗洩不已者,此等皆似 虛寒,而孰知非血熱之劇,不至如此。蓋緣熱伏於內, 毒藏於中,以故難以測識,所謂「陽極似陰,火極似水」 者也。據其色猶必合其形,驗其外猶必參其內,內外 詳辨,容有未悉,更復察其神情脈理,則其所疑似,而 隱伏者,自莫能逃矣。氣虛難辨者亦有之,終不若血 熱之變幻多端,令人莫得其故。且痘至疑難,人多疑 其虛不疑其實。況痘易趨於補者,失補而致誤者猶 少。惟此慘害生靈,迷而不覺,倍於虛者,十居八九,敢 以似虛之證辨之,以鳴同患。此成敗之關,生死之界, 未必無小補於痘也。

《論火毒咬牙》

「咬牙屬血」,虛證固有之。不知毒火潛伏於肝腎者,與 血虛者更甚。毒火雖盛,暴厲而發揚者,當無是證,即 伏而在別臟者,亦不患是。惟在肝,肝則藏血而養筋 骨,在腎,腎則主骨而生肝,還以血養,是猶脣齒之邦, 兩相輔而兩相需者。況肝應春陽,腎應冬藏,升沉之 臟,兩受其虐而失其和,齒其妄劇而自鬥矣。猶是鬥 也。虛者聲鬆。彼則聲緊。虛者在於漿後。彼則於放點 時。而即相痘當初放即血虛者,血於何耗而便及 此,則其受虐於毒火也可知,不必辨其形色證狀神 情,而已昭然矣。但察其痘色焮紅而熾熱者,以清涼 攻毒飲減紅花以涼解之;痘色乾紅或紫滯而身不 熱者,以涼血攻毒飲以透達之,不拘焮艷乾滯,熱與 不熱。凡有諸般痛楚,及內證凶暴者,以必勝湯;焮艷 者,減桃仁、紅花、地龍。乾滯者,加紫草以攻逐之。有出 而未暢者,通加大桑蟲、蘆笋以透之。成漿後者,通以 「化毒丹,調入牛黃珠末以解之。」至痘之日期,體之厚 薄,不可執而論也,如王含叔之女,其一證矣。

《總訣》

毒火深潛腎與肝,升沉二臟擾何安。齒牙相聲何 慘,透解潛藏自貼然。

《論血熱作癢》

「諸痛為實,諸癢為虛。」又云:「氣愈虛而愈癢。」所以然者, 以氣本虛,毒原不熾,氣虛則正不勝邪,無以制化其 毒,而固然也。以故治癢之法,必從補氣。有血熱毒盛 而痒者,大相懸矣。蓋熱毒壅於皮肉,氣為遏鬱,血被 煎熬。氣非不足也,錮之則陷於無用;血非自熱也,灼 之則迫其遊行。血味且鹹,遊行皮肉,痒之所以作也。 以清涼攻毒飲減紅花,量用大黃,重以石膏、生地,以 涼解之,以殺熱毒之勢,庶氣血不受邪虐,氣得以化 血,血得以成膿,何患乎痒之有哉!是謂實者虛之,正 妙於實者也。今人不審虛實,執古方而泥成說,凡遇 痒證,概以參、芪投之不應,責以補之力薄,遂思重劑 以勝之,氣不受補,而毒火愈熾,愈熾「而痒愈甚矣。」嗟 夫!何異抱薪而救火也。然果何以辨其為毒火耶?曷 不觀形與色、內與外之呈見乎?同一色也,虛則白,而 實則紅;即同一紅也,虛則嬌而實則滯。色之不侔,已 較然矣。再觀其形,虛者皮薄而濕;實者皮厚而燥。按 其體膚,有溫涼熾熱之殊;察其神情,有倦乏躁亂之 異。一一殊途,種種各別。「更或兼之於痛楚,或熱如炮 烙者,前方重以大黃。或色若胭脂。諸般失血者,前方 加桃仁。正面稍有擦意,不拘破與不破,即以化毒丹」 調入油胭脂內,用綿紙貼之,須令嚴防,勿使抓破。破 而血得成流者,猶幸無恙。破而乾赤,皮如剝去者,無 可生之理矣。凡放點時,熱一如炮,不分界地,或焮紅, 或紫艷,即當預為之地,重以涼血,急以清火。內證猖 狂者,尤宜速與蕩滌,不可臨渴而浚井也。外有調護 過煖,助火而致癢者,急令撤其重圍,或減其衣被,處 之清爽,而痘自安。

《總訣》

實癢紫艷或焮紅。燥烈皮蒼毒火擁。血被煎熬氣被 遏。輕宜涼解重加攻。

《論熱劇寒戰》

痘瘡寒戰,似無區別,孰知有先後之分,關虛實之異。 先寒後戰者,寒極而戰,虛劇之象也。先戰後寒者,戰 極而寒,熱劇之象也。故戰不可概以寒視,寒不可概 以虛論也。氣虛寒戰,前已陳其概矣。更以熱極作戰, 戰極而寒者言之。火之為火,其性甚烈,其發甚暴,喜 散而不受遏,鬱火雖熾,而發見者,遍體皆熱矣。雖熱 而身靜,以火得順其性也。熾而劇,則遏鬱矣,鬱則拂 其性矣。以暴烈之性,欲達而不得達,則氣血與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