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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戒好潔房中幃帳。席,自是宜潔。至痘兒之體,自 頭面及身,以至手足,任其穢則穢,任其臭則臭。究其 所以,日久而穢奧猶存者,以收斂之局未盡也。收斂 未盡,精神猶在於肌表而未還元,欲滌其穢而反以 滌其神,如之何其可也。更有可畏者,體膚柔嫩,猶脫 皮脫骨之餘,輕則皮毛若刺,重則湯氣入裏,喘急腫 脹,可立而待。有一兒,痘將一月,其母愛潔,竟濯之以 湯,而且暢其浴。次日遍體浮腫,喘急而莫救。可不慎 歟!

《痘前諸瘡宜急治》

諸般瘡瘍在痘前者,務宜急治,必愈為貴。萬一與痘 相值,痘即極順,降而為險矣,險自可知。以痘之最惡, 無如外剝,外剝必由於癢,瘡則未有不癢者,痘即可 免,而瘡為之招連,痘亦沸然矣。或得蒼老稀疎間瘡 而出者,即癢或可禁止。設若稍密,其必遶瘡四畔,攢 集其窠,以瘡為壑矣。水從下流,毒從虛發也。至痘起 脹時,浮浮一片,無分瘡痘,一擦而身無完膚矣。雖有 善者,何能濟其患哉。世人不諳者,多恆置而不問,有 誤認瘡痘總是一毒,反暢其發,以為稀痘之計。不知 痘係交媾慾火之毒,感於娠之先者,瘡乃成孕之後, 受母腹之積熱,或生下後濕熱流火所發,與痘絕不 相侔,累月經年,何能致稀一粒?亦有瘡後而果稀者, 適相湊也,與瘡何與?又有無稽之言云:嬰兒體膚柔 嫩,瘡藥一及,滲入骨髓,發痘不出,舉世訛傳,誤人不 淺。但治瘡有法,當以漸而施。先於胸腹,次日肩背,又 次日四體,結末頭面,治其一,緩其三,周而復始,以愈 為度,乃為良法。不則治之太驟,柔體不勝,反致變矣, 不可不知。

《論大黃》

有客過余而問曰:「伏火伏毒,非清解之能事,攻之固 不容已矣。然大黃之力,斬關奪門,為蕩滌之將軍,元 梟毒火,當之尚爾,退聽於氣血,則獨無所虧乎?氣血 若虧,孰為領載,孰為化解,而終始其功也。」予曰:「不然。 有病則病受,病受其藥,則銷鎔在邪毒,邪毒銷鎔,則 氣血不為邪毒桎梏,而融通灌溉於痘矣。不第於氣」 血無損,正以救護氣血之地也。邪正相乘,一負則一 勝,負既在此,則勝自在彼。但當衡其輕重,所重在補, 養正則邪自除;所重宜攻,驅邪則正自復,何虞氣血 之受損乎。

蕩滌之法,古來不數見也。間有用者,不過錢許至三錢,一劑至二劑更不出便閉者,方用便利即止。若錢許以至兩許,自放點以至落痂,甚至瀉利者,用之而便反實有純利清水,而攻猶未已,豈是索隱行怪,好奇示異哉?奈世運變遷,甲子以來,痘瘡迥別於前,是年曾有一痘,磊落粗綻,疤紅光澤,圓滿如珠,目之者咸贊其為狀元痘。予按其身熱如火,口中乾膩。予思痘象固佳,不宜熱渴如此,謂其父曰:「是痘氣血強旺,又得內無伏毒,外象固好,然熱渴太甚,火毒非輕,速宜涼血清火,不可懈也。」 此人全不之信,不事醫藥。至九朝帶火乾收,燥硬焦痂,有如瀝青,盤暈肆溢,有似紫霞,喘急躁亂而莫能挽矣。以如是之痘,縱失醫藥,亦何至於此地?乃竟以一熾熱、一膩渴之嫌,便同於逆。可遞而推之,熾熱而更頂陷者當何如?頂陷而更紫滯者又何如?紫滯而更稠密者又何如?稠密而更加貫珠堆簇者又何如?貫珠堆簇而更內多惡證者又何如?是知清解所不效者,當破其凝滯之毒,而佐之以清解矣。至破滯而不能取勝者,當進而攻其伏藏之毒,而佐之以散達矣。放點凶惡,攻之而起脹得以清徹則已起脹未應攻之,而成漿得以暢遂即止,乃至有收結而始盡淨者,有落痂而始霍然者。然其所以然者,原非有怪異也。前之毒盛者,至起脹時,毒盡發於外,所謂「毒出一步,內虛一步。」 至行漿時,痘稠密者,惟有氣血不繼,故必以保元為要,一失內拓,必至白陷、灰陷,錫皮皺濕,氣離血散而敗。今有毒盛者,恆多伏藏於內,輕則內擾,重者內潰。內擾者,猶可以清解疏達而起,即有不應,蕩滌之而自鬆透矣。若內潰者,臟腑糜爛,藥即金丹,亦為無用,而況清解乎?故內毒甚者,無論發始半途,即結尾收成,餘殃未殄,當如除惡務本,必期於盡。但盡之之法,又當察其輕重緩急而因應之,不可執成見於我也。純熟於此,不特險之重者,得以轉危就安,即鄰於逆者,施功於已發未發時,儘可挽回。若腰如被杖,叫喊不已,空竅失血、蚤斑蚊跡、紫背浮萍、纏腰兩截、托腮鎖項、拳毛倒豎、稠密細碎、面目豫腫等證,前賢往哲。列於不治之條。皆可以起。尢宜治之於早。乘毒無定位。內未受攻。乃克有濟。若至三日之期。內已受攻。亦無如之何矣。

《論石膏》

石膏,名為白虎湯,火泡燃,桐油調敷,痛即如失,性果 何如其寒也?人有言「疹要清涼痘要溫」,芩、連、犀角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