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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耳。

雉城臧明遠子幼時出痘於壬戌,甚密而得充肥,臧 以稠密憂虞。余曰:「痘雖密,顆粒綻突,色不乾滯,慮不 在此。所可虞者,近於紫艷,身體太熱耳。」以清熱解毒 湯日進二劑,五朝大解一次。餘無別證,未思飲食。次 日而漿即老,紅暈焮赤,大便又三日不解,恐其成火 褐證。謂主翁曰:「急宜潤其大便,使毒以利鬆為妙。」成 一火褐,餘毒太重矣。前方重以生地、滑石兩許,更加 黃芩,藥未及熟,而燥痒即發,舉家徬徨,急服之,更餘 解黑糞極臭極硬,即爽快熟睡,紅盤漸淡漸收,飲食 大進,以忍冬解毒湯調治而愈。

竹溪沈氏子,二歲時,痘熱不二日放標於足脛,歪邪 闊大如螺靨,緊貼皮肉,週身細密無空隙,次日䕯沙 疊錢,間於通身惡形,不計其數。且痘色與肉色一般, 肌膚板實,無粒不陷,叫哭不已,脈惕筋抽,是毒滯血 鬱之痘也。與逆之相去間不一寸矣。以必勝湯減桃 仁、生地,加當歸,日進二劑,不見起發,乳不及半,大便 去五六次,大桑蟲日以四枚;六朝稍起而未鬆,減蟬 蛻、葛根,倍增大黃,大便日去十餘次;至八朝漸鬆漸 紅,身漸熱。成粒者起綻,成塊者鬆泛如毬,始成膿,乳 食大進,未得安睡,時或叫哭咬牙,悉照前方;十四朝 堆結如殼,痂亦滋潤,以「忍冬解毒湯」加當歸調治全 愈。

驥村錢東白幼子,痘及七朝,行漿期矣,通身頂陷紫 滯,其環跳處堆聚如燕窩,俱板實不鬆,眼與鼻若未 痘者然,并其頭面俱板實,晝夜躁亂,殆無寧刻,時常 乾嘔,筋脈抽惕,此毒伏於內,氣壅血滯故耳。始其事 者謝絕去矣。余以大黃四錢,紅花、生地、蟬蛻、牛蒡、地 丁、荊芥、元參、青皮、黃連,外加白項地龍五條,服過三 劑,大便日去三四次,痘稍有起勢。服及十劑,大便方 去十五六次,所解皆是黑垢如膠漆,臭惡無倫,通身 頭面,頓爾起脹,即時眼封鼻塞,而漿沛然矣。其環跳 堆聚者,尚未鬆泛,仍以此方服至次日,十二朝大解, 約去二十餘次,僅似清水。一老嫗驚惶而問曰:「如此 頻解,可無害乎?」予答曰:「痘今成膿,前」躁亂,今安靜,皆 便中來也,可許收功乎?予曰:「必得環跳穴處,成漿結 痂,飲食能進,便許無恙矣。」至十四朝,臀上漿行,且飽 滿,胃氣頓開,大便即止,不假一分滋補,不假一分止 塞,飲食日增,方以和解餘毒之劑而收功。

雉城臧君陶,幼時出痘於庚申,甚稠密,甫及三朝,即 起綻如珠,囊窠飄薄,歸附不厚,不甚安靜,身體微熱; 四朝即用保元湯加芎、歸、熟地;六朝漸漸肥紅;八朝 囊漸蒼老,漿未及半,大便不實而漿停。重劑參芪加 川芎、鹿茸膏、木香、白芷,漿得充足後,調理收功。 後林潘中山幼時痘證,囊似天泡之薄紅暈,焮紫如 霞,徹夜無眠,身熱如火。渠尊公宗老,在江右任所,內 與乳母深以皮薄為不足,徬徨無主,予力辨其故而 始信。即用黃連、犀角大劑,生地,佐以荊芥、丹皮、蟬蛻、 牛蒡,臨服調牛黃一分。自第二朝服至六朝,漸漸蒼 老,散漫遊紅,亦漸歸附,根盤圓淨,頂白根紅,仍以前 方服至九朝,膿漿滿足,前方加金銀花、元參,始終以 涼血清火解毒收功而愈。脫痂之後,尚多餘火,一路 清解,霍然。

予一鄉親,年十七,勇力過人,忽一日身熱昏迷,週時 即痘,一齊湧出,稠密無空,地形與色宛似水珠,但根 窠結卓,呼吸之氣甚雄,「薄之非因虛也明矣。平昔勇 力無論矣,其所以然者,氣與血均為毒閉兩不至之 故也。」以荊芥、葛根、赤芍、紅花、木通、地丁、紫草,重以青 皮,外以山樝二兩,煎湯代水,日服三劑,次日頓然蒼 老,第四日即頂白根紅。復用前方,七朝漿足飽滿,其 體原厚,緣為毒遏種種故爾,一開其牖,正氣勃然莫 禦矣。兩痘浮衣則同,一為火炮氣蝕,故壯熱遊紅;一 為毒湧血鬱,故昏迷色白。一涼血清火,一鬆毒活血。 各究其致,遊紅者斂,色白者紅,囊窠俱厚矣。

烏程陳大尹,乙巳歲,一孫痘稠密乾紅。始任事者有 三人焉,先以升發,後以涼解,五朝頂平囊扁,七朝眼 有開意,鼻將有息。三人辭陳某而去,延先君以決生 死。先君驗其頭溫足冷,非熱毒可知,而且身安體靜, 毒已盡行於肌表,又可知。曰:「此氣血虛餒,非毒滯不 鬆之謂也。」陳某意中以為必斃,問先君曰:「此證可挽 回萬一乎?」先君答曰:「痘瘡放點,以至落痂,一以氣血 終始其功,氣血充達,則得以領毒而起脹,氣血鼓盪, 則得以化毒而成漿,氣血還源,則得以解毒而落靨。 今痘不起脹,猶之更籌一般,籌得依刻而起,非籌自 起也,必需漏水下壺,更籌得起。」論及於此,陳某大悅。 先君以參五錢,芪八錢,鹿茸膏半盞,佐以芎、歸、淮熟 地。少加肉桂。連投二劑,而痘即起脹如珠。再二劑而 漿即充滿。後以參歸化毒湯收功而愈。是證不概見 矣。

孝廉王遇老一小兒,甫三歲,痘在五朝,通身稠密,全 不起脹,人不狂躁,熱亦不甚,有似餒而不充。余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