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64 (1700-1725).djvu/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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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則板,探其口內如脂而多乾嘔,則知其毒壅於 內外,故不能起,非氣虛不振之論也。以大黃為君,佐 以疏表活血之劑。至臨服時,復持疑而問曰:「毒滯攻 之,固其宜矣,萬一精神亦從而蕩焉,奈何?」余曰:「妄投」 則然,對證不惟不損,正以護精神之地也。二劑服後, 便有起勢,乾嘔減半,而身反熱矣,是毒透達之象也。 前方加黃連、生地,服至十二朝後,以忍冬解毒湯而 愈。

馮春元「一小愛三歲,痘甚密,八朝絕不起脹,頂陷色 滯,筋抽脈惕,日夜不寧,頻頻乾嘔,大便日去二三次, 宛似一內虛平扁之證,始事者謝絕去矣,舉家哀號 待斃。」余視之,頂雖陷而板實,色雖不榮而紫黯,未有 內虛而形板實者也,而況紫黯其色乎。至於種種見 證,皆毒火發洩無門之象。余以大黃、青皮、山樝達其 裏,荊芥、牛蒡、桑蟲疏其表,紅花、桃仁、赤芍、豬尾膏以 導其瘀,黃連、石膏、生地以清火涼血。二劑稍有轉機。 又二劑,更用「化毒丹」調入牛黃珠末,以化毒清火。大 便日去十餘次,多而且暢,穢垢般般,頂即起,盤即潤, 漿亦迅速。餘證未能跳脫,首尾一方,至二十朝而始 霍然收功。

戊午一沈氏子,痘密而紅,色嫩而薄,身不甚熱,察其 神情內證,絕無隱伏深藏之毒。先以疏透,四朝而囊 窠悉起。即以參、芪、芎、歸、淮熟地、甘草、山樝,日進二劑, 七朝漸蒼,次日漿行,十朝漿頗膩而不能老,寢食亦 安。減血藥加白朮、山藥、茯苓、金銀花,調治收功。自甲 子以來,是痘百無其一矣。

王含叔一愛,三歲,痘方見點,即便咳牙,周身痘色俱 白,宛似氣虛。探其口,膩如脂,背上有三四點,紫黯乾 紅者,微露其端,則知其鬥牙者,肝腎之毒火也;色白 者血為毒鬱而然也。以活血散火疏肌透發之劑,痘 色漸紅,但紅而不潤,顆粒不鬆,頻頻乾嘔,夜不成寐。 三朝用黃連、生地、丹皮、牛蒡、荊芥、木通、紅花、青皮、蟬 蛻、山樝,臨服和豬尾膏半盞,日進二服,色頓礬紅而 未活,脣口漸黑如煤。前方倍用黃連、生地,加滑石、地 丁,外以牛黃七釐,并豬尾膏服至七朝色方紅潤,頭 面放白,乾嘔減半,大便日去四五次;十朝漿亦堪回, 脣殼已脫,照前方;至十二朝脣復焦黑,痂老而燥,仍 復咬牙,大便日解十餘次,絕不思食。「前方大劑生地 加石膏,日進二服。牛黃每服一分,珠末二分,豬尾膏 亦如前。」至十五朝鐵嘴復退,終不思食,大便約去三 十餘度,痂落八九,四肢強直,仰臥如尸;十六朝脣口 又黑,咬牙比前更甚,大便無度,俱如膠漆,或如藥汁 點乳不進,以蓮肉、紅棗、扁豆煮濃汁,灌入其口,嚥下 而此汁即出如漏。乳母以寒藥太過,脾氣損傷,如此 皆有怨言。主人明理,謂此藥不投,何能起發,以至落 痂。第痂已落,何復如此?叩予之故,予曰:「痘貴乎終,以 餘毒脫卸之難也。若餘毒內攻,事已去矣,餘毒得透, 可無虞矣。」其餘毒必結於大腸,而故暴利如傾,又結 於肝,而故咬牙不已。不則何以脣口猶如乾漆,三退 而三結也。必得內毒成熟,有膿血便出,方可保全。然 得精神有三四日可支內毒一二日可熟,便妙。是日 十八朝矣。以牛黃七分,珠末一錢四分,為兩服,蜜汁 調下,傍晚解紫血甚多,逾時夾膿夾血,倍於初次,即 睡去,至夜便尋乳食,咬牙頓止,脣口鬆退,神即蘇爽。 至天明解一硬黑糞如石,大便五日不解,乳食大進, 收功而愈。

余一孫女,四歲,戊子暮春,一晚大熱如炮,躁亂不寧, 不逾時而衄如注,血紫成條,有意亂心慌之象。是夜 即以「涼血攻毒飲」減紅花、紫草,加石膏、元參、地丁,連 投三劑。次日午刻見痘不紅不紫,如晦色椒皮窠囊 不起。第二朝衄止,熱亦減半,叫喊不已,躁亂如初。暫 減石膏,用大桑蛀同豬尾膏盞許,和於藥內,日服二 大劑,服及七朝,漸起漸紅,大便日去七八次;九朝漿 行漸入佳境,藥餌遂懈。十朝晚身復大熱,叫喊仍不 絕口,滿面搔破,猶幸鮮血淋漓,急用臙脂調入「化毒 丹」貼之。前方重以大黃五錢,生地、石膏俱兩餘。三劑 後,十三朝始定收結,而痂尚燥,寢食僅得其半,以忍 冬解毒湯減紅花,加大黃、生地,十六朝收功。

徽州程氏,一子三歲,丙戌殘冬,一日大熱煩渴,口熱 如爐,舌胎即芒刺而黑,則其咽乾可知。見點於肌肉 之間,隱隱若麻,乾紅晦滯,彷彿乎逆。幸在初朝,以清 涼攻毒飲加蜜炙麻黃二分,以隆冬也。減犀角二劑, 細碎者悉退,顆粒分明;又二劑,色亦稍轉;四朝淚流 如膽汁,脣漸堆結如煤,謂之「鐵嘴」,大便晝夜約去十 餘次。一方服至六朝起脹,八朝行漿,胃氣未開,神情 未快,十二朝鐵嘴鬆褪,寢食漸安,首尾一方收結成 痂,以「忍冬解毒湯」,至十六朝收功。

七里溫廣心大郎八歲出痘於乙酉仲冬,值久瘧後, 精神疲敝,飲食不思,痘毒溺血如膏,胸膈閉悶,脣黑 如煤,舌胎如刺,兩頰不分界地,天庭明朗,身上稠密 乾紅,腹更有紫背浮萍斑點。如是毒火,身反不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