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64 (1700-1725).djvu/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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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駐,不得已而復用,晚又安睡。次日漿勢沛然,乳食 大進。食之以糯米細「圓,甚喜,十朝頭而堆結甚厚,但 欠肥潤,神情大快。第身熱未和,不免以大熱一退,虛 寒繼至為虞。大黃不敢復用,停及一日,燥痒難禁,滿 面搔破,熱血成流,又喊不絕口,與食則拒。」要其所以 然者,以痘犯兩截壅塞固閉之毒,餘氛未殄,害仍竊 發,不得以輕鬆者概論也。力主前方,第減葛根、紅花、 蟬蛻,加石膏元參黃連。是方服過十六朝。始得全愈。 胃口甚強。痘後精神頗旺。

雉城臧以用,顧渚之孫也。幼時出痘,犯攢背,頭面稠 密如鋪,肩背以上紅深如絳,以下紫若胭脂,身體燔 熱,神情昬憒。以必勝湯用生地兩許,減紅花,加石膏、 黃連。自三朝服及七朝,大便日去四五次,通身色轉 紅潤,背得鬆浮,減葛根。至十朝頭面漿足,背得腐爛 作臭,餘亦成漿,脣黑如煤,熱猶火熾。一方服至十四 朝而愈。時有同事日以脾胃為慮,余曲諭之,得不拒 有成。

一邢姓者,六歲一兒,痘及五朝,全不起發,日夜躁亂, 如蚓在灰,舉家涕泣,以為必斃。痘頗疎朗,按之不鬆, 根窠紫滯,頂陷而黑,至環跳處,攢聚如掌,犯鱗坐形, 伏毒深藏,抗拒諸痘。始事者但知疏肌透發,而不諳 其故,毋惑乎暢達,無由,日淹滯而至猖獗也。急以「窮 源透毒散」和豬尾膏,連投二劑,更以大桑蟲酒漿調 服二枚,外以胭脂膏貼,次日便覺鬆泛。又二劑七朝, 痘即峻頂成漿,神即安爽,但環跳處鬆而未腫。服及 十朝,漿湧,連紙鬆擡如蒸餅。嗣以「忍冬解毒湯」,十二 朝收結成功。

一徐氏女,四歲,痘期兩日,甚勻朗稀疎,卻陷而不鬆, 紫而乾滯,身熱如烙,兩腰貫珠,環遶而犯。「此證是毒 伏於腎,貫珠之最惡者也。日期尚淺,餘痘尚疎,猶可 挽回。恐此翁不明是理,辭之弗任。」不期此翁止此一 女,豫為痘計,屬意已專,以予弗任,大慟哀懇,情甚悲 切。以必勝湯加牛膝、黃連、石膏,稍用炒黑麻黃以行 之,并和豬尾膏,連服二頭汁,腰痛難忍,繼之於汗而 欲解,解後而痛即止,便云爽快。次日三朝,凡服藥後 景況,亦復如此,至八朝而痛不作矣。然其所以然者, 伏毒之證,犯幾朝敗者,日期未至,毒雖暴烈,猶未作 難,以其尚伏也,故爾得安。時師不諳而多忽,殆至發 難時,毒已潰而無及矣。見於機先者,攻之而不容,其 伏毒又盛而未肯遽降,藥毒鏖戰,自不能寧,至於藥 力戰勝而貼然矣,何痛之有?嗣後放白成漿,腰間纏 毒,統脹如連殼豇豆,漿亦滿圍,但熾熱未和,飲食未 半,前方減蟬蛻、桃仁、葛根、紅花、麻黃,服及十二朝,日 漸回和,收結全愈。

吾宗叔𣽃五歲,一愛烈熱如爐,不及一日,而痘即見 於地角頷下,細如針頭,而色近白,托腮之象未成,托 腮之穎已露,正面周身所見,俱不成粒,色多礬紅,徹 夜躁亂,將來攢簇,惡象皆所有者。痘鄰於逆,所冀者 惟在初見。以必勝湯減桃仁加石膏、元參,日服三大 劑,頭汁即用胭脂膏封貼,次日正面與身即成顆粒, 卻無隙地,是方和大桑蟲,每服一箇;五朝神情得安; 七朝圓綻肥紅,地角頷下隔紙鬆綻,亦得纍纍,前方 減蟬蛻、乾葛;十朝漿甚充滿,惟壯熱未和,盤暈焮紅, 飲食不進,大便日解五六次,皆毒垢;十一朝正面堆 沙,漸次收結,以及周身;十三朝胃氣頓開,痘痂尚燥, 紅暈未得全收;服至十六朝,諸象回春,始終以一方 成之,纔以「忍冬解毒湯」加生地,二十朝全愈弗藥。約 用大黃二十餘兩,石膏二斤。

一李氏子三歲見痘「兩朝,色似胭脂,頂陷不鬆,火熱 如烙,煩渴不已,至陽毬攢簇,宛若荔殼,瑕內求瑜,惟 磊落耳。」以消斑快毒湯加大黃、石膏、桃仁、地丁、山樝, 服及五朝得鬆;六朝紅活,猶然絳色,前方減桃仁、蟬 蛻;九朝漿足,紅暈未淡,熾熱復然,時生地已幾十餘 兩,黃連三兩餘矣。至十二朝熱得稍緩,紅暈略淡,寢 「食亦以之而稍安。」前方減石膏,十四朝,先收者疤赤 而多浮皮,後結者焦痂,而紅暈猶附體膚,燥熱如初, 夫固餘毒之先機也。不越二日,神即昬迷,從頭至足, 於空地及疤內重出一身,似痘非痘,不成顆粒,腳地 模糊,色如塵垢,無一隙地,上則抱鼻,而更層纍,以及 人中,下復囊毬,以及小便紫腫,痛楚非常,仍不能寐, 稀粥與之則嚥,不與則不思,而痘復始矣。較前局更 惡,此名謂「檮杌痘。」檮杌乃惡獸,其性反覆,痘與相類, 故以是名。此痘古來有之,第罕見耳。以「窮源透毒散」 減山甲、歸尾,加桔梗、牛蒡、生地、黃連、金銀花、青橘葉, 臨服調牛黃化毒丹錢許。四劑後,色漸紅而猶滯,囊 漸壯而猶平,服及五朝,仍眼封鼻塞,七日行漿,通身 漸漸堆沙收結痂成一片,十餘日而褪,及過半,頭面 黑硬堅牢,反不能落,其鼻聳抱如螺,拂及則痛,人中 亦燥裂迸血,其小便龜頭於中段腫處,頂出陽毬老 靨,抓肉爬肌,眉宇不舒,餘熱不解。前方重加生地兩 餘,黃連二錢,以金銀花湯煎藥,服及月餘,而熱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