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64 (1700-1725).djvu/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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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證,幸而復生,尚須調理見安和而遂弗藥。越數日 後,娠復不安,但不追下,飲食減半,復有餘熱,口內生 疳,以「消斑快毒湯」減蟬蛻、丹皮、赤芍,加金銀花、花粉, 佐以消疳散吹之全愈。是證所用湯劑,據常格,胎前 所大忌者而得。既保其母,并安其娠,見有病,病受不 第,無損於胎,正見所以安之之妙。疹與痘雖異,其所 異者,惟氣虛痘耳。若烈毒之證,原同一軌,令是證但 留其母,猶畏大黃等味,利害並存,尚費躊躕,竟爾子 母俱全,凡志醫者,可不深思而潛玩也耶?有懷娠而 宜峻補回陽者,若余荊之證可徵矣,不贅治驗。 余甲寅生一兒,百日內生肥疥瘡曩時亦惑於人言 而不敢治,漸漸通身布滿,無容針隙地,日夜啼號,乳 食減半。余思痘固當慮尚在日後,而況未確,瘡毒如 此猖獗,危在旦夕,孰緩孰急?當務自在,選合掌丸如 前法治之。內以忍冬解毒湯減紅花,加黃蘗、生地、元 參,治及半月而愈,後來出痘頗密,而透發甚易,人言 不足憑如此。

嚴琢菴《吾宗》:「如茅奕啟諸人之子,俱百日內生胎 毒瘡。其瘡成暈成圈,中低陷而圈浮突,宛如梅毒,目 之可畏。有遶臍者,有在耳畔者,有遶肛門者,餘處難 以數紀。俱以牛黃八寶丹五分一丸,日進二服,外以 化毒丹調入胭脂內,一一貼之,週時一換。更佐以忍 冬解毒湯,加羌活、元參、黃蘗、桃仁、赤芍,減紅花,與丸 間服。乳母忌魚」腥麵食薑椒,奕啟子幾百日而愈。 如子愈而復發,幾及兩載而痊。惟嚴琢菴所藏牛黃, 金光寶色,川中亦不偶者,內服與外治兩倍於二子, 不及兩月全愈。嗣復出痘,皆收功無恙。

臧顧渚一孫,生雙胎,先下地者,三朝便生毒瘡,細似 針沙,赤如紅霞,三日後連成一片,一擦而膚剝去,遍 體如焚,以痘前瘡,當任其生,不事醫藥,十數朝即斃。 其次焉者,於十朝後亦發此瘡,與前無異。余曰:「是瘡 於母腹中受積熱積毒而發,名為血霞瘡,治之不早, 有性命之憂,不但不利於痘也。」余言及此,追悔無已。 云:「初生者昨已斃於瘡矣,今治之可無恙乎?」余授雙 仙化毒丹,并牛黃八寶丹二方,一治其內,一治其外 而愈。厥後出痘,何嘗受治瘡之累。如此治驗,難以筆 記,聊存一二以證焉耳。

吾郡中有爵尊望重年逾五旬者一鄉紳,止有一子, 兩月內生胎毒瘡,與前三證宛肖,竟憑老嫗婢尼之 言,以痘前瘡宜發不宜醫,反令乳母食魚鮮、雞笋以 發之,其瘡日盛。延一不韻者,以是瘡似梅毒,與大人 梅瘡同治,用川椒一兩,全蠍五錢,與乳母假道於乳, 亦妄冀震拔其毒。服及過半,其瘡愈大,圈愈突,陷愈 深,隙地復增血點,細瘡無不遍滿,熾熱如火,膚赤如 霞,目紅口燥,徹夜煩擾。邀余往視,勢猖獗矣。以兩月 芽兒,如是之毒,如是治法,不覺為之愴然。予大戒其 乳母忌口,急錄牛黃八寶丹方,令速脩合,將如治三 家之法治之,容或可挽。先以消斑化毒湯減蟬蛻,二 劑後,猖獗之勢亦得稍緩。嗣復《聽卜》云:「爻象無咎」,但 別有天醫以余方為廢紙。老嫗輩仍復主張,將所餘 震發之劑罄盡,當忌之物大啖,遂至不救,惜哉! 姚世所三歲一愛,瘡將愈矣,惟兩小股至足,尚未結 靨,而痘繼之。九朝漿及下部,痘與瘡統成一片,浮浮 痒沸;十朝愈甚,兩股交擦,和皮剝去,痛狀可慘,惜頭 面及身成痂過半,因兩足「作楚,連垂成者亦歸於敗, 十一朝而斃。瘡之惡也如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