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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而自用者云。

《與楊元甫論梁寬甫病證書》
元·許衡

梁寬甫候:「右脇,肺部也。嗽而唾血,舉動喘促者,肺脈 也。發熱脈數,不能食者,火來刑金,肺與脾俱虛也。肺 與脾俱虛而火乘之,其病為逆。如此者,例不可補瀉。 蓋補金則慮金與火持而喘咳益增,瀉火則慮火不 退位,而痃癖反盛。正宜補中益氣湯,先扶元氣,少以 活病藥加之。聞已用此藥而不獲效,意必病勢苦逆」, 而藥力未到也。當與寬甫熟論,遠期秋涼,庶就平復。 蓋脈病惡春夏,火氣至秋冬則退也,止宜於益氣湯 中,隨四時陰陽,升降浮沉,溫涼寒熱,及見有證增損 服之,升降浮沉則順之,溫涼寒熱則反之,順其順,和 其和,為治之大方也。或覺氣壅間服加減枳朮丸,或 有飲食間服《局方》枳朮湯,數月後庶逆氣少回,逆氣 回則治法可施。但恐今日以至色青、色赤,及脈弦、脈 洪,則無及矣。近世論醫,有主河間劉氏者,有主易州 張氏者。張氏用藥,依準四時陰陽而增損之,正《內經》 四氣調神之義,醫而不知此妄行也。劉氏用藥,務在 推陳致新,不使少有怫鬱,正造化新新不傷之義,醫 而不知此無術也。然「而主張氏者,或未盡張氏之妙, 則瞑眩之劑,終莫敢投,至失幾後時而不救者多矣。 主劉氏者,或未悉劉氏之蘊,則劫效目前,陰損正氣, 遺禍於後日者多矣。能用二家之長,而無二家之弊, 則治庶幾乎!」寬甫病候初感,必深所傷物,當時消導 不盡,停滯淹延,變生他證,以至於今。恐亦宜倣劉氏 推陳「致新」之意,少加消導藥於益氣湯中,庶有漸緩 之期也。鄙見如此,未敢以為必然,惟吾才卿、元甫子 益共商論之。

《讀藥書漫記》
劉因

人秉是氣以為五臟百骸之身者,形實相孚,而氣亦 流通。其聲色氣味之接乎人之口鼻耳目者,雖若泛 然,然其在我而同其類者固已。然而相合,異其類 者固已怫然而相戾,雖其人之身,亦不得而自知也。 如飲藥者,以枯木腐骨蕩為虀粉,相錯合以飲之,而 亦各隨其氣類而之焉,蓋其原一也,故先儒謂「木味 酸,木之根立地中,似骨,故骨以酸養之。金味辛,金之 纏合,異物似筋,故筋以辛養之。」鹹水也,似脈;苦火也, 似氣,甘土也,似肉,其形固已與類矣,而其氣安得不 與之流通也?推而言之,其吉凶之於「善惡」,亦類也。

又             前人

天生此一世人,而一世事固能辦也。蓋亦足乎己,而 無待於外也。嶺南多毒,而有金、蛇、白藥以治毒;湖南 多氣,而有薑、橘、茱萸以治氣;魚、𪔀、螺、蜆治濕氣,而生 於水;麝香、羚羊治石毒,而生於山。蓋不能有以勝彼 之氣,則不能生於其氣之中。而物之與是氣俱生者, 夫固必使有用於是氣也。猶朱子謂:「天將降亂,必生」 弭亂之人以擬其後。以此觀之,世固無無用之人,人 固無不可處之世也。

《丹溪翁傳贊》
戴良

論曰:「昔漢嚴君平博學無不通賣卜成都,人有邪惡 非正之問,則依蓍龜為陳其利害,與人子言依於孝, 與人弟言依於順,與人臣言依於忠。」史稱其風聲氣 節,足以激貪而厲俗。翁在婺得道學之源委,而混跡 於毉,或以毉來見者未嘗不以葆精毓神開其心。至 於一語一默,一出一處,凡有關於倫理者,尤諄諄訓 誨。使人奮迅感慨激厲之不暇。左丘明有云。「仁人之 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謂直諒多聞之益 友。又可以醫師少之哉。

《贈賈思誠序》
宋·濂

同里張君以書來謂濂曰:「壬辰之秋,兵發中原,大江 之南,所在皆繹騷。時惟伯嘉納公持部使者節,來蒞 浙東」,慎簡群材,官而任之,以保障乎一方。余雖不敏, 公不以為無似,俾攝錄事判官。判官職在撫治一城 生聚,凡其捍禦綏輯之策,不憚晝夜而勤行之,以酬 公知遇之萬一。然節宣之功不加,日積月深,以勞而 致疾。疾之初作,大熱發四,體中,繼之以昏仆迨。其甦 也,雙目運眩,耳中作秋蟬鳴,神思恍惚,若孑孑然離 群而獨立,若御驚飆而遊行太空,若乘不繫之舟,以 簸蕩於三峽四溟之間,殊不能自禁。聞丹溪朱先生 彥修者,名傳四方,亟延治之。先生至,既脈曰:「內搖其 真,外勞其形,以虧其陰,以耗其生。宜收視返聽於太 虛之庭,不可專藉藥而已之也。」因屬其高第弟子賈 君思誠留以護治之。賈君即視余如手足之親,無所 不至。其意慮余怒之過也,則治之以悲;悲之過也,則 治之以喜;喜之過也,則治之以恐;恐之過也,則治之 以思;思之過也,則治之以怒。左之右之,扶之掖之,又 從而調柔之。不特此「也,其逆厥也,則藥其湧泉以寤 之;其怔忡也,則按其心俞而定之。如是者數年,不可 一朝夕離去。寧食不鮮羞,衣不裼裘,何可一日以無 賈君?寧士不魯鄒,客不公侯,何可一日以無賈君?余 疾於是乎告瘳,而賈君有功於余者甚大矣,子幸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