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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名者,皆陰也。故卜得陰數之耦,而其象在下在右者曰瓦兆。《易》之《比》曰:「比吉原筮」 ,原之為言再也,或陰陽奇耦之錯列,上下左右之未定,再以其變摧之,曰「原兆。」 《尚書精義》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者,道之成也。故卜用三兆,筮用三《易》,取其成法也。」 《曲禮》曰:「卜筮不過三」 ,《儀禮》曰:「占者三人在其南北上。」 蓋《曲禮》言其法,《儀禮》言其人,人各掌一法。金縢所謂「卜三龜一習吉」 ,則筮用三也可知矣。

其經兆之體皆百有二十,其《頌》皆千有二百。

訂義賈氏曰:「經兆者,龜之正。經。云體者,謂龜之金、木、水、火、土五兆之體,名體為經。」鄭康成曰:「體有五色,又重之以墨坼。五色者,《洪範》所謂曰雨、曰霽、曰蒙、曰驛、曰克。」賈氏曰:「案《占人》云:『君占體,大夫占色,史占墨,卜人占坼。以其有五行兆體,體中有五色,既有體色,則因之以兆廣狹為墨,又因墨之廣狹支分小璺為坼,是皆相因之事』。」鄭鍔曰:「經兆之體者,謂三兆所卜之正體,一體而五色應五行也。五行之變無窮,自其墨色坼裂,分而配之,一色別為二十四體,故五行之兆分為百有二十。一體十頌,所以發明其吉凶,推演其禍福,故百二十體而有千二百之頌。頌者,卦繇之辭。三兆不同,書各異世而體也、頌也,其數乃」無異如此。竊意其書之數雖不異,其所占則不得而同。不然,何以為《玉瓦原》之別乎?易氏曰:「自百有二十以至千有二百,則以十日十二辰之數與夫四時五行休王相乘之法推之。」三易三夢之占倣此。

掌三《易》之法,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

訂義易氏曰:「兼及于三易。」「三夢」者,《易》與夢亦占也,其屬有筮人占夢,大卜為之長,故兼掌其法。鄭康成曰:「《易》者,揲蓍變易之數可占者。」 鄭鍔曰:「《連山》以艮為首,夏人之易,其卦艮上艮下,故曰連山,言如山之相連也。《歸藏》以坤為首,商人之易,其卦坤上坤下,故曰《歸藏》,言如地道之包含萬物所歸而藏也。《周易》以乾為首,周」人之易,其卦乾上乾下,名曰周,言如天覆無不周,而變易無窮也。劉氏曰:「艮其背,不獲其身,人之道也。」以寅為正。穆姜之筮,遇艮之八,是謂艮之隨者,此《連山》之易。坤者萬物所歸,商以坤為首。案《禮運》:「朱不足徵,吾得坤乾焉。」此《歸藏》之易,夫子不取《連山》《歸藏》,惟《周易》之學者,以《易》天道之大,兼乾坤艮于其中,歷三古而更三聖。先儒以連山為伏羲,《歸藏》為黃帝,豈不知《周易》之畫于伏羲邪?

其《經》卦皆八,其別皆六十有四。

訂義鄭鍔曰:「正卦皆八,自八相生,別而重之,八八所以皆六十四卦也。然三代之《易》,名異而卦不異,蓋卦雖同而所占者異也。《周易》以九六為占,而《連山》《歸藏》以七八為占,《周易》占其變者,《連山》《歸藏》占其不變者。」易氏曰:「傳記所載文王重《易》為六十四卦,今此三《易》之別,皆六十有四,則是六十四卦,非文王重之。《易大傳》十」三卦言「庖犧氏之取諸《離》,黃帝堯舜氏取諸乾坤,此故經卦之名曰《益》,曰噬嗑、曰《隨》、曰《豫》、曰《渙》、曰《小過》、曰《睽》、曰《大壯》、曰《大過》、曰《夬》」,此即重卦之名,是知上古已有六十四卦之別,但夏、殷之《易》以七八不變者為占,《周易》以六九之變為占,襄九年《左傳》所載東宮之筮,遇艮之八八,即艮之六二為隨,杜氏「以為雜用《連山》《歸藏》二《易》,皆以七八為占。」是《連山》《歸藏》已有隨卦之義,此夏殷六十四卦之證。或曰:「伏羲氏畫八卦,因而重之。」葉水心曰:「詳此則《周易》之為三,《易》卦之為六十四,自舜禹以來用之,而後世有伏羲氏始畫八卦,文王重為六十四卦。又謂紂囚文王於羑里,始演《周易》;又謂河出圖有自然」之文,學者因之。有「伏羲先天」、「文王後天」之論,不知何所本始。然則《周易》果文王所改作,而後世臣子不以嚴宗廟、參典謨,顧乃藏于大卜,等于卜筮,何媟嫚其先君若是哉!凡卦之辭,爻之繇,筮史所測,推數極象,比物連類,不差毫髮。孔子以為不然,故孔子之繫《易》,以為必如是而測之,由其中正,不以禍福利害亂其心者,此君子之所以為《易》。學者既不知,反援孔子之《易》,同歸于卜筮,以為人更三聖,世歷三古,後成書學者日聾瞽,無足怪者。

掌三夢之法,一曰致夢,二曰觭夢,三曰《咸陟》。

訂義鄭康成曰:「夢者,人精神所寤,可占者。」王昭禹曰:「形接為事,神遇為夢。神凝者,想夢自消。夢者,精神之運也。人之精神往來,常與陰陽流通,而禍福吉凶,皆通于天地,應于物類,則由其夢以占之。」《周官》所以有占夢之官,而大卜掌三夢之法。鄭鍔曰:「有心而夢,出于有所因,故曰致。孔子之夢周公,行道而致也。晉侯之夢」,楚子伏已而盬其腦,將戰而致也。「觭」字從角從奇,蓋角出奇異,所謂怪異之夢。趙簡子夢童子倮而轉以歌,楚子玉夢泣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