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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暴不順,則子孫失教。主以是而擇術,術當求其 要妙,於以見其精習,於以見其體貌。是以虢公見香 笥而辭,樗里因博局而告《易》。鼎烹以養賢,豈養誤人 之贓盜。

「以人之意,逆山水之意。以人之情,逆山水之情。」 初非有繩墨之可據者。要非心目雙清。未易臻其妙矣。

《樗里遺書》曰:「昔虢公客於劉門,見僕隸皆帶蘭麝,心已怪之。居無何,知其在庖廚內食,意與其姬妮雜處,遂辭去。後劉氏家固不振。」

山水會遇第三十九

「水隨山而行,山界水而止。界其分域,止其逾越,聚其 氣而施耳。」水無山,則氣散而不附,山無水,則氣塞而 不理。山如兵,水如城,駐兵之地,非城不營。山如堂,水 如牆,高堂之居,非牆不防。山如君,水如臣,君臣都俞, 風化斯淳。山如主,水如賓,賓主雍容,情味相親。

「山為實氣,水為虛氣。土逾高,其氣逾厚,水逾深,其氣逾大。土薄則氣微,水淺則氣弱。」 然水不能自為淺深,氣急而不凝者,實山為之也;山不能自為開拓,使堂氣暢而不塞者,是又水以充之也。總之,二者相須而不相離,舍山以言水而水何附?舍水以言山而山何止也?郭氏則以山為內氣,水為外氣,故「如丘如堂,如君、如主」 ,皆內也;「如城、如牆」 、「如臣、如賓」 ,皆外也。

故尋龍之術者,稱之曰:「山水之士,賊術之奴廝。」役也養也 目之曰《行災五鬼》。故曰「蠢爾五鬼」,沿謬成徒。說青龍 白虎而不正其色,誇天蓬天任,而曷辨其墟。忘堯舜 在躬之曆,而心窒於理義。誣帝王傳心之道,而眼昧 於元微。

龍在東,虎在西,故有青白之異,惟面南者為然。天蓬即一白,天任即八白,一白屬《坎》水也,八白屬艮土也。二者雖皆屬白,一為顓頊氏之墟,一為太皞氏之墟,而五行則異。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厥中」 ,舜亦以命禹。帝王傳心之道,惟此一中。喻穴雖有千態萬狀,而其結作之所,必有其至中。然心窒於理義,眼昧於元微者,未易得也。

鬼則未離於一物。贓叨若輩,況五鬼之奴,曰:「能齟富 貴,能瘦膏腴」;能廢祖先之祀,能孽子孫之愚。惟設誑 人之巧,亦由鬼力之餘。曰:「維善不積,自投於箍」箍以篾東 物也問:「以理義對,必囁。」之涉切《嚅》。汝具切囁嚅多言口無責也孤兒寡 婦猶或未信,信之者必「白面之儒。」

「贓叨若輩」 下,疑有闕文。富貴者齟之,膏腴者瘦之,廢人之先,愚人之後,皆人所不能者。而五鬼能之,亦由於人之不德,自投於羅網,若束於箍而不可解也。

《舊註》曰:「孤兒寡婦,猶或知葬祖祀先之義,惟白面書生,口誦經史,心暗禮義,盲頭啞尾,頰舌騰傍,謂無陰陽,及至父母暴露,不得不埋。即用贓鬼奴賊,夷岡破阜,妝造形勢,一罹凶應,便始遷移,亦有掘出安留寄寺院者。」

嗚呼!彼實一奴之陋,委為「眾智之愚。」一本作主愚不積之拘安 得「積善累德之門,翱翔徜徉,與之登青山,翫綠水,論 六相《六替》」,以盡我之懽愉?

《眾智之愚》,謂眾皆智而反為一奴所愚也。

此篇首言「山之與水相會遇」 ,末言「主之與術相會遇」 ,其不能與山水之士會,而與行災之五鬼遇者,不可謂非其積也。

盛衰改度第四十

當初窶坎,遽誇今日之元墟;況此佳城,寧保《千年之 荒殯》。

「元墟」,穴也。一言其昔衰而今盛,一言其今盛而後衰。昔衰者,當初葬時,其家貧,窶至今日而富貴,遽誇其葬之得穴矣;今盛者,今日雖富貴,其葬之不善,能保其不為喪家之荒塚歟!大意如此。《舊註》謬,不錄。《佳城》而成「荒殯」 ,由於續葬之不善。

江山形勢巳俱非,氣概精神都一變。豈惟土復以洲 移,何特山崩而地震?東南多叢祔之傷,西北屢堤坍 之釁。路穿青嶂以成蹊,水墾黃泥而易埻。散氣脈於 溝渠,盡條枝於斧刃。既地形之改度,應天象之轉運。

「祔」 ,合葬也。坍,水打岸壞也。埻,堤岸也。「精神」 隨形勢發見,形勢既已改移,精神亦因之變易矣。不但土復洲移,山崩地震,其叢祔者氣殘,堤坍者形壞。路久能斷龍,水急能衝岸,溝渠之於氣脈,若斧刃之於枝條。況天道無一不因於地,地形改度,天象轉移,理勢之必然也。

況變數之有窮,如晝之必夜,如少之必老,其理昭昭, 則何煩而致問?斯干之詩曰:「如竹苞矣,如松茂矣。」此 宣王考室之作,亦賴衣毛之庇潤,《孟子》所謂故國者, 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矧!松埏賴蓬顆, 得良嗣守之之法,雖千年而一旦。

《埏》,塋塚之神道也。顆,土塊也。《蓬顆》,蒿里之義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