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87 (1700-1725).djvu/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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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滿,日暈初圓,模羽林之華蓋,寫明堂之碧泉。坤以 為輿,剛柔卷舒,若方鏡而無影,似空城而未居。促成 「文之畫,亡靈龜之圖,馬麗千金之馬,符明六甲之符。」 於是搢笏當次,依辰就席,回地理於方珪,轉天文於 圓璧,分荊山之美玉,數藍田之珉石,南行赤水之符, 北使元山之策,居東道而龍青,出西關而馬白,既舒 元象,聊定金枰,昭日月之光景,乘風雲之性靈,取四 方之正色,用五德之相生,從月建而左轉,起黃鍾而 順行,陰飜則顧兔先出,陽變則靈烏獨明。況乃豫遊 仁壽,行樂徽音,水影搖日,花光照林,乍披圖而久玩, 或開經而熟尋,雖復成之於手,終須得之於心。乃有 龍燭銜花,金罏浮氣,月落桂垂,星斜柳墜,猶豫樞機, 嫌疑涇渭,顧望迴惑,心情怖畏,應對坎而衝離,忽當 申而取未。

《進象經賦表》
前人

臣某言:臣伏讀聖製《象經》,并觀象戲,私心踴躍,不勝 忭舞。伏以性與天道,本絕尋求,直以懸諸日月,遂獲 瞻仰。九州既奠,近對河圖;四轍中繩,全觀玉策。未飛 元鶴,先聞金石之聲;不上赤城,獨見煙霞之氣。置管 而測,光景愈高;沉玉而觀,淵泉益遠。寖不自涯,課虛 為賦。詞非寥亮,學無雕刻。遂敢陳述,誠為厚顏。況復 日之遠近,本非童子所問;天之渾蓋,豈是書生所談。 冒用奏聞,伏增流汗之至。

《棋賦》
唐·吳大江

奇謀入妙,巧思參無,雖一枰之可美,起三隅而邈然, 似將軍之出塞,若猛士之臨邊。及其進也,則烏集雲 布,陳合兵連,或參差而易決,或齟齬而難便,開馬眼 以防後,張虎口而遮前,磊磊似玉石之相飾,粲粲若 眾星之麗天。爾其深思遠慮,知白守黑,以仁義為反 道,用詭譎為明德。或意在東南,而偽擊西北,類《行藏》 之通變,洞陰陽之不測。於是且侵且戰,不恃不平,鴈 行絡繹,魚陣縱橫,寧扶危以救死,不貪敗以喪生。或 偏攻於略地,或專命於用兵,或轆轤以成劫,或宛轉 而入征。雖勞形而竭思,固難得以言名。及夫雌雄有 決,疑多勝寡,思悠揚而不定,心沉吟而未下。名不可 竊,智不可假,千慮萬計,復何為者?行必量力,動必相 時,其措意也屢巧,其適變也多姿。既得之者榮,失之 者辱;此餘而未已,彼懷而詎足。馳神不竭,應運無窮, 勢出心外,命懸手中,圍初開而復閉,路欲塞而不通。 伊仁智之可翫,豈造化之為功。使夫離婁喪睹,隸首 迷術,公子罷宴而驚視,樵客入山而忘出。

《原奕》
皮日休

問奕之原于或人。或人曰:「堯教丹朱征,丹朱作為是 信,固有其道焉。」《皮子》曰:「夫奕之為藝也,彼謀既失,我 謀先之;我智既虧,彼智乘之,害也。欲利其內,必先攻 外;欲取其遠,必先攻近,詐也。勝之勢,不城池而金湯 焉;負之勢,不兵甲而奔北焉。勝不讓負,負不讓勝,爭 也。存此免彼,得彼失此,如蘇秦之合從,陳軫之游說, 偽也。」若然者,不害則敗,不詐則亡,不爭則失,不偽則 亂,是奕之必然也。雖奕秋荐出,必用吾言焉。嘗試論 之。夫堯之有仁義禮智信,性也。如生者必能用手足, 任耳目者矣。豈區區出其纖謀少智,以著其術,用爭 勝負哉?堯之世,三苗不服,以堯之仁,苗之慢堯,兵而 熠之,猶羅人殺鵂鶹,䱷人烹鯤鯆者。然堯不忍加兵 而以命舜,舜不忍伐而敷之文德,然後有苗格焉。以 有苗之慢,尚不加兵,豈能以害詐之心,爭偽之智,用 為戰法,教其子以伐國哉?則《奕》之始作,必起自戰國, 有害詐爭偽之道,當從橫者流之作矣。豈曰堯哉,豈 曰堯哉!

《奕棋序》
宋·白

投壺博奕,皆古也。《禮》經有文,仲尼稱焉。奕之事,下無 益於學植,上無裨於化源,然觀其旨歸,可以喻大也, 故聖人存之。觀夫散木一枰,小則小矣,於以見興亡 之基;枯棋三百,微則微矣,於以知成敗之數。是故奕 人之說有數條焉:曰品,曰勢,曰行、曰局。品者,優劣之 謂也;勢者,強弱之謂也;行者,奇正之謂也;局者,勝負 之謂也。品之道:簡易而得之者為上,戰爭而得之者 為中,孤危而得之者為下。勢之道:「寬裕而陳之者為 上,謹固而陳之者為中,懸絕而陳之者為下」;行之道: 「安徐而應之者為上,疾連而應之者為中,躁暴而應 之者為下」;局之道:舒緩而勝之者為上,變通而勝之 者為中,劫殺而勝之者為下。品之義有淺深,定淺深 之制,由乎從時勢之義。又有疏密,分疏密之形,由乎 布子行之義。又有利害,審利害之方,由乎量敵局之 義。又有安危,決安危之理,由乎得地。時有去來,乘則 得之,過則失之。子有向背,遠則斷之,蹙則窮之。敵有 動靜,緩則守之,急則攻之。地有廢興,多則破之,少則 開之。能從時者無不「濟,能布子者無不成,能量敵者 無不勇,能得地者無不強。」然從時之權戒乎遷,布子 之權戒乎欺,量敵之權戒乎忽,得地之權戒乎貪。無 謂品高而怠其志,怠即將卑;無謂勢大而驕其心,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