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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遷正諫大夫。

高宗時,又有葉法善者,括州括蒼人,世為道士。嘗在 東都凌空祠為壇以祭,都人悉往觀,有數十人自奔 火中,眾大驚,救而免。法善笑曰:「此為魅所馮,吾以法 攝之耳。」問而信,病亦皆已。其譎幻類若此。

《朝野僉載》:「凌空觀葉道士,咒刀盡力斬病人肚,橫桃 柳於腹上,桃柳斷而肉不傷。後將雙刀斫一女子,應 手兩段,血流遍地。家人大哭,道士取續之,噴水而咒, 須臾平復如故。」

咸亨中,趙州祖珍儉有妖術。懸水甕於梁上,以刀斫 之,繩斷而甕不落。又於空房內密閉門,置一甕水,橫 刀其上。人良久入看,見儉支解五段水,甕皆是血。人 去之後,平復如初。冬月極寒,石臼冰凍,咒之拔出。賣 卜於信都市,日取百錢,蓋君平之法也。後被人糾告, 引向市斬之。顏色自若,了無懼,命紙筆作詞,精彩不 撓。

蜀縣令劉靖妻患病,正諫大夫明崇儼診之曰:「須得 生龍肝食之必愈。」靖以為不可得,儼乃書符乘風放 之上天,須臾有龍下入甕水中,剔取肝食之而差。文 帝盛夏須雪及枇杷龍眼子,儼坐頃間,往陰山取雪, 至嶺取果子並到,食之無別。時瓜未熟,上思之,儼索 百錢將去,須臾得一大瓜,云緱氏老人園內得之。上 追老人至,問之,云:「土埋一瓜,擬進適賣,唯得百錢耳。」 儼獨臥堂中,夜被刺死,刀子仍在心。上敕求賊甚急, 竟無蹤緒。或以為儼役鬼勞苦,被鬼殺之。孔子曰:「攻 乎異端,斯害也已。」信哉!

則天朝有鼎師者,瀛博野人,有奇行。太平公主進,則 天試之,以銀甕盛酒三斗,一舉而飲盡。又曰:「臣能食 醬。」即令以銀甕盛醬一斗,鼎師以匙抄之,須臾即竭。 則天欲與官,鼎曰:「情愿出家。」即與剃頭。後則天之復 辟也,鼎曰:「如來螺髻,菩薩寶首,若能修道,何必剃除。」 遂長髮。使張潛決一百,不廢行動,亦無瘡痍,時人莫 測。

道士羅公遠,幼時不慧,遂入梁山。數年,忽有異見,言 事皆中,敕追入京。先天中,皇太子設齋,遠從太子乞 金銀器物,太子靳固不與。遠曰:「少時自取。」太子自封 署房門,須臾開視,器物一無所見。東房先封閉,往視 之,器物並在其中。又借太子所乘馬,太子怒不與。遠 曰:「已取得來,見於後園中放在。」太子急往櫪上檢看, 馬在如故。侍御史袁守一將食器數枚就羅公遠看。 袁命奴擎衣襆在門外,不覺須臾在公遠衣箱中。諸 人大驚,莫知其然。

《唐書方伎傳》:「天寶中,有孫甑生者,以伎聞,能使石自 鬥,草為人騎馳走。楊貴妃喜觀之。又有羅思遠,能自 隱。帝學不肯盡其術,試自隱嘗餘衣帶及思遠共試, 則驗。」

《遺史紀聞》:「張守珪之鎮范陽,檀州密雲令有女年十 七,姿色絕人。女病踰年,醫不愈。密雲北山中有道者, 衣黃衣,在山數百年,稱有道術,令自至山請之。道人 既至,與之方,女病立已。令喜,厚其貨財。居月餘,女夜 臥,有人與之寢而私焉。其人每至,女則昏魘,及明人 去,女復如常。如是數夕,女懼告母,母以告令,乃移床」 近己。夜而伺之,覺床動,掩焉。擒一人,遽命燈至,乃北 山道者。令縛而訊之,道者泣曰:「吾命當終,被惑乃爾。 吾居北山六百餘載,未嘗到人間,吾今垂千載矣,昨 蒙召殷勤,所以到縣,及見公女,意大悅之,自抑不可, 於是往來。吾有道術,嘗晝日能隱其形,所以家人不 見。今遇此厄,夫復何言!」令竟殺之。

明皇所幸美人王氏,數夢人招飲密會,具言於上,上 曰:「必術士所為,汝若再往,以物誌之。」其夕夢中又往, 因就研中濡手印於屏風。上既悟,即告潛索於外,果 於東明觀中得其手印紋,而道士已遁矣。

《龍城錄》:洛人宋單父字仲儒,善吟詩,亦能種藝術。凡 牡丹變易千種,紅白鬥色,人亦不能知其術。上皇召 至驪山,植花萬本,色樣各不同。賜金千餘兩。內人皆 呼為「花師」,亦幻世之絕藝也。

無能子秦市幻人,有能烈鑊膏而溺其手足者,烈鑊 不能壞,而幻人笑容焉。無能子召而問之,幻人曰:「受 術於師,術能卻火之熱,然而訣曰:『視鑊之烈,其心先 忘其身,手足枯枿也。既忘枯枿手足,然後術從之。悸 則術敗。此吾所以得之』。」無能子顧謂其徒曰:「小子志 之,無心於身。幻人可以寒烈鑊,況上德乎?」

《南唐書》:耿先生者,父雲車大校。耿少為女道士,玉貌 鳥爪,常著碧霞帔,自稱比丘先生。始因宋齊丘進,嘗 見宮婢持糞掃,謂元宗曰:「此物可惜,勿令棄之。」取置 鐺中,烹煉良久,皆成白金。嘗遇雪,擁罏索金盆貯雪, 令宮人握雪成錠,投火中,徐舉出之,皆成白金,指痕 猶在。又能煼麥粒成圓珠,光彩粲然奪真。大食國進 龍腦油,元宗祕愛。耿視之曰:「此未為佳者。」以夾縑囊 貯白龍腦數斤,懸之有頃,瀝液如注,香味逾於所進。 遂得幸於元宗,有娠。將產之夕,雷雨震電,及霽,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