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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於人道之所宜,而不惑於鬼神之不可知。」此語 示人極為親切。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須是盡事人之 道,則事鬼之道斷無二致,所以發子路者深矣。 問:「死生一理也,死而為鬼,猶生而為人也。但」有去來 幽顯之異耳。如一晝一夜,晦明雖異,而天理未嘗變 也。《朱子》曰:「死者去而不來,其不變者只是理,非有一 物常在而不變也。」

神異總部藝文一

《禮魂》
楚屈平

成禮兮會鼓,《傳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與。春蘭兮秋 鞠,長無絕兮終古。

《神怪論》
漢·荀悅

《易》稱:「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各當其理而不 相亂也。過則有故,氣變而然也。若夫大石自立,僵柳 復起」,此形神之異也。男子化為女,死人復生,此含氣 之異也。鬼神髣髴,在於人間,言語音聲,此精神之異 也。夫豈形神之怪異哉?各以類感,因應而然。善則為 瑞,惡則為異,瑞則生吉,惡則生禍,精氣之際,自然之 符也。故逆天之理,則神失其節而妖神妄興;逆地之 理,則形失其節而妖形妄生;逆中和之理,則含血失 其節而妖物妄生。此其大旨也。若夫神君之類,精神 之異,非求請所能致也,又非可以求福而禳災矣。且 其人不自知其所以然而然,況其能為神乎?凡物之 怪,亦皆如之。《春秋傳》曰:「作事不時,怨讟起於民,則有 非言之物而言者。當武帝之世,賦役煩眾,民力凋弊, 加以好神仙之術,迂誕妖怪之人,四方並集,皆虛而 無實,故無形而言者至矣。於《洪範》言,僭則生時妖,此 蓋怨讟所生,時妖之類也。故通於道,正身以應萬物, 則精神形氣,各返其本矣。」

《山海經序》
晉·郭璞

世之覽《山海經》者,皆以其閎誕迂誇,多奇怪俶儻之 言,莫不疑焉。嘗試論之曰:「莊生有云:『人之所知,莫若 其所不知』。吾於《山海經》見之矣。」夫以宇宙之寥廓,群 生之紛紜,陰陽之煦蒸,萬殊之區分,精氣渾淆,自相 濆薄,游魂靈怪,觸像而構,流形於山川,麗狀於木石 者,惡可勝言乎!然則總其所以乖,鼓之於一響;成其 「所以變,混之於一象。世之所謂異,未知其所以異;世 之所謂不異,未知其所以不異。」何者?物不自異,待我 而後異;異果在我,非物異也。故胡人見布而疑黂,越 人見𦋺而駭毳。夫翫所習見,而奇所希聞,此人情之 常蔽也。今略舉可以明之者:陽火出於冰水,陰鼠生 於炎山,而俗之論者,莫之或怪。及談「《山海經》所載而 咸怪之」,是不怪所可怪,而怪所不可怪也。不怪所可 怪,則幾于無怪矣;怪所不可怪,則未始有可怪也。夫 能然所不可不可所不可然,則理無不然矣。案《汲郡 竹書》及《穆天子傳》,「穆王西征,見西王母執璧帛之好, 獻錦組之屬。穆王享王母於瑤池之上,賦詩往來,辭 義可觀,遂襲崑崙之丘,遊軒轅之宮,眺鍾山之嶺,玩 帝者之寶,勒石王母之山,紀跡元圃之上,乃取其嘉 木艷草,奇鳥怪獸,玉石珍瑰之器,金膏燭銀之寶,歸 而殖養之於中國。穆王駕八駿之乘,右服盜驪,左驂 騄耳,造父為御,奔戎為右,萬里長騖,以周歷四荒,名 山大川,靡不登濟。東升大人之堂,西燕王母之廬,南 轢黿鼉之梁,北躡積羽之衢,窮歡極娛,然後旋歸。」案 《史記》說穆王得盜驪騄耳、驊騮之驥,使造父御之以 西,巡狩見西王母,樂而忘歸,亦與《竹書》同。《左傳》曰:「穆 王欲肆其心,使天下皆有車轍馬跡焉。」《竹書》所載則 是其事也。而譙周之徒,足為通識瑰儒,而雅不平。此 驗之史考,以著其妄。司馬遷敘《大宛傳》亦云:「自張騫 使大夏之後,窮河源,惡睹所謂崑崙者乎?」至《禹本紀》 《山海經》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不亦悲乎!若《竹書》不 潛出於千載,以作徵於今日者,則《山海》之言,其幾乎 廢矣。若乃東方生曉畢方之名,劉子政辨盜械之尸, 王頎訪兩面之客,海民獲長臂之衣,精驗潛效,絕代 懸符。於戲!群惑者其可以少寤乎?是故聖皇原化以 極變,象物以應怪,鑒無滯賾,曲盡幽情,神焉廋哉!神 焉廋哉!蓋此書跨世七代,歷載三千,雖暫顯於漢,而 尋亦寢廢。其山川名號所在,多有舛謬,與今不同,師 訓莫傳,遂將湮泯。道之所存,俗之所喪,悲夫!余有懼 焉。故為之創傳,疏其壅閡,闢其茀蕪,領其元致,標其 《洞涉》,庶幾「令逸文不墜於世,奇言不絕於今。夏后之 跡靡刊於將來,八荒之事有聞於後裔,不亦可乎?」夫 蘙薈之翔,叵以論垂天之凌;蹄涔之遊,無以知絳虯 之騰。鈞天之庭,豈伶人之所躡?無航之津,豈蒼兕之 所涉?非天下之至通,難與言《山海》之義矣。嗚呼!達觀 博物之客,其鑒之哉!

《搜神記序》
干寶

雖考先志於載籍,收遺逸於當時,蓋非一耳一目之 所親聞睹也,又安敢謂無失實者哉?衛朔失國,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