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2 (1700-1725).djvu/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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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冰壺帳,寧地水晶簾不上。兒家住處隔紅塵,雲氣 悠揚風淡蕩。有時閑把蘭舟放,霧鬢煙鬟乘翠浪。夜 深滿載月明歸,畫破琉璃千萬丈。」既而夜夢旌幢羽 葆,儀衛甚盛,擁一輜軿,有美女子居其中,傳言龍女 來謁。下車相見,宴飲寢昵,如經一日夜,言談瀟灑,風 儀穆然。將行,謂朱曰:「君不記疇昔事矣,君前身本南 海廣利王幼子,因行游江湖,為我家婿,妾實得奉箕 箒。今君雖以宿緣來生朱氏,然吳城之念,正爾不忘, 故得祿多,在豫章之分。須君官南海陽,祿且盡,此時 當復諧佳偶。知君所作《玉樓春》詞,破前人之誤,甚以 為感。非君憶舊遊,亦無因知吾家如此其熟也。」言畢, 愴別而去。既覺,乃亟作文記其事,特未悟南海之說, 但云:「豈非他日或以言事貶竄至彼邪?」爾後每夕,外 人常聞室內笑語聲,久而病瘠,家人疑其有祟,挽使 罷歸。明年,又以事來,吳公已去。後帥龔實「之留攝酒 官,俄以家難去,服闋,調袁州分宜主簿。頃次家居,縣 之士子,昔從為學,聞其歸鄉,相率來謁,因話邑中風 土,偶及主簿廨前有南海王廟,朱恍然自失,明日抱 疾,遂不起。」元未嘗得至官,凡兩攝職於豫章,所謂多 得祿者,如是而已。蓋初治像及撰詞時,方寸墜妄境, 故自絕其命。神女之夢契,殆必黠鬼託以為姦者歟? 樂平人楊振者,為臨江司戶,說其事甚詳。

《金史五行志》:「天眷元年夏,有龍見於熙州野水,凡三 日。初於水面見一蒼龍,良久而沒。次日見金龍,一爪 承一嬰兒,兒為龍所戲,略無懼色,三日如故。又見一 人乘白馬,紅袍玉帶,如少年官狀,馬前有六蟾蜍,凡 三時乃沒。郡人競往觀之。七月丁酉,河水溢,壞民廬 舍。」

《輟畊錄》亦集:乃路在西北方,有山曰蹇占,山北多龍 湫,土人欲有所事則投之。吉安道士劉學仙嘗至其 地,見有烹羔筒酪祠焉,數皮而沈之,祝曰:「神為我鞣 而治之。」為期而去。至期復祠之,則得成革矣。若有曰 鬼工然,不可測也。歸語于虞邵菴先生,初以為誑,及 質諸其土人之在京師者,則始信。蓋其人習以為常, 不以為異耳。

《蘇州府志》「《陸龍煥靈廟記》:明萬曆中,水旱洊仍,忠烈 楊公漣隨禱而應。報祀之日,白龍旋繞於祠,邦人皆 拭目焉。」

《衡岳志》:「白雲峰在紫蓋鄉,西有白雲寺,下有龍潭,神 龍出入,靈感有驗,人茹葷者不敢近。為朱陵洞,天之 東便門,下有白雲洞。」

《山東通志》:「駝山在青州府城西南八里,雲門山右,山 陰有龍湫,上有龍祠,禱雨輒應。」

龍神部雜錄

《抱朴子·登涉篇》:「山中辰日,有自稱雨師者,龍也。」 《月令廣義》:「月建申、初七、初九、十五、二十七,西海龍王 下魚鬼,登天訴事。午時後惡風,無風即雨,須慎行船。 八月十八日,四海龍王神會之日。」

龍神部外編

《柳毅傳》:「儀鳳中,有儒生柳毅者,應舉下第,將還湘濱, 念鄉人有客於涇陽者,遂往告去。至六七里,鳥起馬 驚,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見有婦人牧羊於道畔, 毅怪視之,乃殊色也。然而娥臉不舒,巾袖無光,凝聽 翔立,若有所伺。毅詰曰:『子何苦而自辱若是』?婦始楚 而謝,終泣而對曰:『賤妾不幸,今日見辱於長者,然而 恨貫肌骨,亦何能愧避?幸一聞焉。妾洞庭龍君小女 也。父母配嫁涇川次子,而夫婿樂逸,為婢僕所惑,日 以厭薄。既而將訴於舅姑,舅姑愛其子,不能禦。逮訴 頻切,又得罪舅姑,舅姑毀黜以至此』。」言訖,欷歔流涕, 悲不自勝。又曰:「洞庭於茲相遠,不知其幾多也。長天 茫茫,信耗莫通,心目斷盡,無所知哀。聞君將還吳,密 邇洞庭,欲以尺書寄托侍者,未卜將以為可乎?」毅曰: 「吾義夫也。聞子之說,氣血俱動,恨無毛羽,不能奮飛, 是何可否之謂乎?然而洞庭,深水也,吾行塵間,寧可 致意耶?惟恐道途顯晦,不相通達,致負誠托,又乖懇 願。子有何術可導我耶?」女悲泣自謝曰:「負戴珍重,不 復言矣。脫獲迴耗,雖死必謝,君不許,何敢言?既許而 問,則洞庭之與京邑,不足為異也。毅請聞之。」女曰:「洞 庭之陰,有大橘樹焉,鄉人謂之社橘。君當解去鎡帶, 束以他物,然後舉樹三發,當有應者,因而隨之,無有 礙矣。幸君子書敘之外,悉以心誠之話倍託,千萬無 渝。」毅曰:「敬聞命矣。」女遂於襦間解書,再拜以進。東望 愁泣,若不自勝。毅深為之戚,乃置書囊中,因復問曰: 「吾不知子之牧羊,何所用哉?神祇豈宰殺乎?」女曰:「非 羊也,雨工也。」「何為雨工?」曰:「雷霆之類也。」毅復視之,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