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2 (1700-1725).djvu/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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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與人及公飲酒食肉,今日之事,自悔何及?君今 隨和尚,必當多福,幸垂救。」曰:「何以奉救?」僧曰:「寫《金光 明經》一部,及于都市為造石幢,某方得作畜生耳。」恂 悲而諾之,遂迴至殿,具言悉見叔母,曰:「努力為善,自 不至是。」又曰:「兒要知官爵否?」恂曰:「願知之。」俄有黃衣 抱案來,放于廡下,發視之,見京官至多,又一節言太 府卿貶綿州刺史,其後掩之。吏曰:「不合知矣。」遂令二 人送恂歸,再拜而出。出門後,問二吏姓氏,一姓焦,一 姓王。相與西行十餘里,有一羊三足,截路吼噉,罵恂 曰:「我待爾久矣,何為割我一腳?」恂實不省,且問之,羊 曰:「君某年日向某縣縣尉廳上,誇能割羊腳,其時無 羊,少府打屠伯,屠伯活,割我一腳將去,我自此而斃, 吾由爾而夭。」恂方省之,乃卑詞以謝焦、王二吏亦同 解紛。羊當路立恂,不得去,乃謝曰:「與汝造功德,可乎?」 羊曰:「速為我寫《金剛經》。」許之。羊遂喜而去。二吏又曰: 「幸得奉送,亦須得同幸惠。各乞一卷。」並許之。更行里 餘,二吏曰:「某只合送至此,郎君自尋此逕。」更一二里, 有一賣漿店,店傍斜路,百步已下,則到家矣。遂別去。 恂獨行,苦困渴,果至一店,店有水甕,不見人,恂竊取 漿飲。忽有一老翁大叫怒持刀以趁,罵云:「盜飲我漿。」 恂大懼卻走。翁甚疾來恂,反顧,忽陷坑中。恍然,遂活 而殮,檢中死已五六日。既而妻覺有變,發視之,綿綿 有氣,久而能言。令急寫三卷《金剛經》。其夜忽聞敲門 聲,有風欻。然,空中朗言曰:「焦某王某,蒙君功德,今 得生天矣。」舉家聞之。更月餘,胡辨師自京來,恂異之, 而不復與飲。其僧甚恨,恂于靜處略為說冥中見師 如此,師輒不為之信。既而去,至信州,忽患頂瘡,宿昔 潰爛,困篤。僧曰:「恂言其神乎?」數日而卒。恂因為市中 造石幢,幢工始畢,其日市中豕生六子,五色白者,詣 幢環遶數日,疲困而卒,今幢見存焉。恂後果為太府 卿,貶綿州刺史而卒。

《廣異記》:開元末,東京安宜坊有書生,夜中閉門理書, 門隙中忽見一人出頭,呵問何輩,答曰:「我是鬼蹔,欲 相就。」因邀書生出門,書生隨至門外,畫地作十字,因 爾前行,出坊至寺門鋪,書生云:「寺觀見阻,必不得度。」 鬼言:「但隨我行,無苦也。」俄至定鼎門內,鬼負書生從 門隙中出,前至五橋道傍一家天窗中有火光,鬼復 負書生上。天窗側俯見一婦人對病小兒啼哭。其夫 在傍假寐,鬼遂透下,以手掩燈。婦人懼,呵其夫云:「兒 今垂死,何忍貪臥?適有惡物掩火,可強起明燈。」夫起 添燭,鬼迴避。婦人忽取布袋盛兒,兒猶能動於布袋 中。鬼遂負出,至天窗上,兼負書生下地,送入定鼎門。 至書生宅,謝曰:「吾奉地下處分取小兒事,須生人作 伴,所以有此煩君當可恕之。」言訖乃去。其人初隨鬼 行,所止之處輒書十字。翌日,引其兄弟覆之,十字皆 驗。因至失兒家,問之,亦同。

岐州佐史,嘗因事至京,停輿道里,忽見二人及一無 頭人來云:「王令追己。」佐史知其鬼,因問:「君在地下並 何職掌?」云:「是捉事。」佐史謂曰:「幸與諸君臭味頗同,能 相救否?事了,當奉萬張紙錢。」三人許諾,期後五日,若 不復來者,即是事了。其錢可至天門街燒之。至五日 不來,史乃燒錢畢,因移居崇仁里。後京中事了,西還 岐州。至杏樹村,復逢二人,問「何所來,頃于舊處相訪, 不得所處分事。已得免勞致錢財地,所由已給,《永年 優復,牒》非大期至,更無疾病耳。」

《異聞總錄》:唐漢守南纘,嘗為人言:至德中,有調選得 同州督郵者,姓崔。有青袍人未知其姓字,因相揖偕 行,徐問何官,青袍人云:「『新授同州督郵』。崔云:『某新授 此官,豈不錯誤乎』?」青袍人笑而不答。又相與行,悉云 赴任。去同州數十里,於斜路中有官吏拜迎,青袍人 謂崔君曰:「君為陽道錄事,某為陰道錄事,路從此別, 豈不相送耶?」崔生異之。即與連轡入斜路,遂至一城 郭,街衢局署,亦甚壯麗。青袍人至廳,與崔生同坐受 謁,通胥徒僧道等。訖次通辭訟獄囚。崔生大驚,謂青 袍人曰:「不知拙室,何得至此?」青袍人即避入案後,令 崔生自與妻會。妻云:「被追至此,已至數日,君宜哀請 錄事耳。」崔生即祈求青袍人。青袍人因令胥吏促放 崔生妻令迴。崔生試問妻犯何罪至此?青袍人曰:「君 寄家同州,亡人皆聽勘過,蓋君管陽道」原本疑有脫誤崔生 淹留半日,即請卻回。青袍人命胥吏等拜送曰:「雖陰 陽有殊,然俱是同州也,可不拜送督郵哉?」青袍人亦 郊餞送,再三勤款,揮袂又令斜路口而去。崔生至同 州,問妻子,妻子病七八日,冥然無知,神識不主,今纔 得一日。崔暗記之,恰放回日也。妻不記陰道,見崔生 言之,妻始悟如夢,亦不審記憶也。

《通幽錄》:大曆四年,處士盧仲海與從叔纘客于吳,夜 就主人飲,歡甚,大醉,群屬皆散,而纘大吐,甚困,更深 無救者,獨仲海侍之。仲海性孝友,悉篋中之藥物以 護之。半夜纘亡,仲海悲惶,伺其心尚煖,計無所出,忽 思禮有招魂望反諸幽之旨。又先是有力士說招魂 之驗,乃大呼纘名,連聲不息數萬計。忽蘇而能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