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2 (1700-1725).djvu/78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長驅以取中原。不報。八年,還軍鄂州,王庶視師江淮,

飛與庶書:「今歲若不舉兵,當納節請閑。」庶甚壯之。秋, 召赴行在,命詣資善堂見皇太子。飛退而喜曰:「社稷 得人矣,中興基業,其在是乎!」會命遣使將歸河南地, 飛言:「金人不可信,和好不可恃,相臣謀國不臧,恐貽 後世譏。」檜銜之。九年,以復河南大赦,飛表謝,寓和議 不便之意,有「唾手燕、雲,報讎復國」之語。授開府儀同 三司,飛力辭,謂: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憂而不 可賀,可訓兵飭士,謹備不虞,而不可論功行賞,取笑 敵人。三詔不受。帝溫言獎諭,乃受。會遣士㒟謁諸陵, 飛請以輕騎從洒埽,實欲觀釁以伐謀。又奏:「金人無 事請和,此必有肘腋之虞,名以地歸我,實寄之也。」檜 白帝止其行。十年,金攻拱、亳,劉錡告急,命飛馳援,飛 遣張憲、姚政赴之。帝賜札曰:「設施之方,一以委卿,朕 不遙度。」飛乃遣王貴、牛皋、董先、楊再興、孟邦傑、李寶 等分布經略西京、汝、鄭、穎昌、陳、曹、光、蔡諸郡。又命梁 興渡河,糾合忠義,往取河東、北州縣。又遣兵東援劉 錡,西援郭浩,自以其軍長驅以闞中原。將發,密奏言: 「元正國本,以安人心,然後不常厥居,以示無忘復讎 之意。」帝得奏,大褒其忠,授少保、河南府路、陝西河東 北路招討使,尋改河南、北諸路招討使。未幾,所遣諸 將相繼奏捷。大軍在穎昌,諸將分道出戰,飛自以輕 騎駐郾城,兵勢甚銳。兀朮大懼。會龍虎大王議,以為 諸帥易與,獨飛不可當,欲誘致其師,併力一戰。中外 聞之大懼,詔飛審處自固。飛曰:「金人伎窮矣。」乃日出 挑戰,且罵之。兀朮怒,合龍虎大王、蓋天大王與韓常 之兵逼郾城。飛遣子雲領騎兵直貫其陣,戒之曰:「不 勝,先斬汝!」鏖戰數十合,賊屍布野。初,兀朮有勁軍,皆 重鎧,貫以韋索,三人為聯,號「拐子馬」,官軍不能當。是 役也,以萬五千騎來,飛戒步卒以麻扎刀入陣,勿仰 視,第斫馬足。拐子馬相連,一馬仆,二馬不能行,官軍 奮擊,遂大敗之。兀朮大慟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勝, 今已矣。」兀朮益兵來,部將王貴以五十騎覘敵,遇之, 奮斬其將。飛時出視戰地,望見黃塵蔽天,自以四十 騎突戰敗之。方郾城再捷,飛謂雲曰:「賊屢敗,必還攻 穎昌,汝宜速援王貴。」既而兀朮果至,貴將遊奕、雲將 背嵬戰於城西,雲以騎兵八百挺前決戰,步軍張左 右翼繼之,殺兀朮婿夏金吾、副統軍粘罕索孛菫、兀 朮遁去。梁興會太行忠義及兩河豪傑等,累戰皆捷, 中原大震。飛奏:「興等過河,人心願歸朝廷,金兵累敗, 兀朮等皆令老少北去,正中興之機。」飛進軍朱僊鎮, 距汴京四十五里,與兀朮對壘而陣,遣驍將以背嵬 騎五百奮擊,大破之,兀朮遁還汴京。飛檄陵臺,令行 視諸陵,葺治之。先是,紹興五年,飛遣梁興等布德意, 招結兩河豪傑,山砦韋銓、孫謀等,斂兵固堡,以待王 師,李通、胡清、李寶、李興、張恩、孫琪等舉眾來歸。金人 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盡磁、相、開德、澤、潞、晉、 絳、汾、隰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其所揭旗以「岳」 為號,父老百姓爭挽車牽牛,載糗糧以餽義軍,頂盆 焚香迎候者充滿道路。自燕以南,金號令不行。兀朮 欲簽軍以抗飛,河北無一人從者,乃嘆曰:「自我起北 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衄。」金帥烏陵思謀,素號桀 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諭之曰:「毋輕動,俟岳家軍來即 降。」金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覬、崔虎、葉旺等皆 率所部降。以至禁衛龍虎大王、下《忔查》千戶高勇之 屬皆密受飛旗牓,自北方來降。金將軍韓常欲以五 萬眾內附,飛大喜,語其下曰:「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 飲爾。」方指日渡河,而檜欲畫淮以北棄之風。臺臣請 班師。飛奏:「金人銳氣沮喪,盡棄輜重,疾走渡河,豪傑 向風,士卒用命,時不再來,機難輕失。」檜知飛志銳不 可回,乃先請張俊、楊沂中等歸,而後言飛孤軍不可 久留,乞命班師。一日奉十二金字牌,飛憤惋泣下,東 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廢於一旦。」飛班師,民遮馬慟哭, 訴曰:「我等戴香盆,運糧草,以迎官軍,金人悉知之,相 公去,我輩無噍類矣。」飛亦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 擅留。」哭聲震野。飛留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 亟奏以漢上六郡閒田處之。方兀朮棄汴去,有書生 叩馬曰:「太子毋走,岳少保且退矣。」兀朮曰:「岳少保以 五百騎破吾五十萬,京城日夜望其來,何謂可守?」生 曰:「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將能立功於外者。岳少 保且不免,況欲成功乎?」兀朮悟,遂留飛。既歸,所得州 縣,旋復失之。飛力請解兵柄,不許,自廬入覲。帝問之, 飛拜謝而已。十一年,諜報金分道渡淮,飛請合諸帥 之兵破敵,兀朮、韓常與龍虎大王疾驅至廬,帝趣飛 應援,凡十七札。飛策:「金人舉國南來,巢穴必虛,若長 驅京、洛以擣之,彼必奔命,可坐而敝。」時飛苦寒嗽,力 疾而行。又恐帝急于退敵,乃奏:「臣如擣虛,勢必得利。 若以為敵方在近,未暇遠圖,欲乞親至」蘄、黃,以議攻 卻。帝得奏大喜,賜札曰:「卿苦寒疾,乃為朕行,國爾忘 身,誰如卿者?」師至廬州,金兵望風而遁,飛還兵于舒 以俟命。帝又賜札,以飛小心恭謹,不專進退為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