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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生之業,漸屬他門,未經數年,遂至貧匱。

《北夢瑣言》:「唐黃寇奔衝,有小朝士裴,忘其名,移挈妻 子南趍漢中。纔發京都,其室女路次暴亡,兵難揮霍, 不暇藏瘞。行及洛谷,夜聞其女有言,不見其形。父母 怪而詰之,女曰:『我為滻水神之子,強暴誘歸其家,厥 父責怒,以妄殺生人,遽行笞責,兼遜謝撫慰,差人送 來。緣旦夕未有託,且欲隨大人南行,俾拔茅為苞,致』」 于箱笥之中。庶以魂識依止。飲食言語不異於常。爾 後白于嚴慈云。「已有生處。」悲咽告辭去。

唐張筞,早為僧,敗道歸俗。後為梁相。先在華山雲臺 觀修業,觀側有莊,其弟簴亦輕易道教,因脫褻服挂 於天尊臂上云:「借此公為我掌之。」須臾,精神恍惚,似 遭毆擊,痛叫狼狽,或頓或起,如有人拖拽之狀,歸至 別業而卒。

唐楊相國收,貶死嶺外。於時鄭愚尚書鎮南海,忽一 日客將報云:「楊相公在客次,欲見尚書。」八座驚駭,以 弘農近有後命,安得此來,乃接延之。楊相國曰:「某為 軍容使楊元价所譖,不幸遭害。今已得請于上帝,賜 陰兵以復讎。欲託尚書宴犒,兼借錢十萬緡。」榮陽諾 之,唯錢辭以軍府事,多許其半。楊相曰:「非銅錢也,燒 時幸勿著地。」榮陽曰:「若此,則固得遵副。」從容間長揖 而滅。榮陽令於北郊具酒饌素錢以祭之。楊相猶子 有典壽陽者,見相國乘白馬,臂朱弓,撚彤矢,有朱衣 天吏控馬謂之曰:「上帝許我讎殺楊元价,我射著其 腳,必死也。」俄而楊中尉暴染腳疾而殂。

《稽神錄》:天祐初,舒州有倉官李玫,自言少時因病遂 見鬼,為人言禍福多中。淮南大將張顥專廢立之權, 威震中外。玫時宿於灊山司命真君廟,翌日與道士 崔繟然數人將入城,去廟數里,忽止同行於道側,自 映大樹以窺之,良久乃行,繟然曰:「復見鬼耶?」曰:「向見 一人,桎梏甚嚴,吏卒數十人衛之,向廟而去,是必為 真君考召也。雖意氣尚在,已不自免矣。」或問為誰,久 之乃言曰:「張顥也。」聞者皆懼,共祕之,不旬月而聞顥 誅。天祐丙子,浙西軍士周交作亂,殺大將秦進忠、張 引,凡十餘人。進忠少時嘗怒一小奴,刃貫心,殺而并 埋之。末年恆見此奴捧心而立,始見百步之外,稍稍 而近。其日將出,乃在馬前,左右皆見之。入府遇亂兵, 傷胸而卒。張引前月餘,每聞呼其姓名者聲甚清越, 亦稍稍而近。其曰:「若在對面。」入府而斃。

《集異記》:「鄔濤者,汝南人,精習墳典,好道術。旅泊婺州 義烏縣館月餘,忽有一女子,二侍婢夜至。一婢進曰: 『此王氏小娘子也,今夕顧降於君』。濤視之,乃絕色也。 謂是豪貴之女,不敢答。王氏笑曰:『秀才不以酒色干 懷,妾何以奉託』?濤乃起拜曰:『凡陋之士,非敢是望』。王 氏令侍婢施服翫於濤寢室,炳以銀燭,又備酒食。飲」 數巡,王氏起謂濤曰:「妾少孤無託,今願侍君子枕席, 將為可乎?」濤遜辭而許,恩意款洽。而王氏曉去夕至, 如此數月。濤所知道士楊景霄至館訪之,見濤色有 異,曰:「公為鬼魅所惑,宜斷之,不然死矣。」濤聞之,驚,以 其事具告。景霄曰:「此乃鬼也。」乃與符二道,一施衣帶, 一置門上,曰:「此鬼來當有怨恨,慎勿與語。」濤受之。女 子是夕至,見符門上,大罵而去,曰:「來日速除之,不然 生禍。」濤明日訪景霄具言之。景霄曰:「今夜再來,可以 吾咒水灑之,此必絕矣。」濤持水歸,至夜,女子復至,悲 恚之甚。濤乃以景霄咒水灑之,於是遂絕。

《松窗雜記》:有王生者,不記其名,業三史,博覽甚精,性 好誇炫,語甚容易,每辨駁古昔,多以臆斷,旁有議者, 必大言折之。常遊沛,因醉入高祖廟,顧其神座,笑而 言曰:「『持三尺劍滅暴秦,剪強楚,而不能免其母烏老 之稱,徒歌大風起兮雲飛揚』,曷能威加四海哉?」徘徊 庭廡間,肆目久之,乃還所寓。是夕纔寐而卒,見十數 騎擒至廟廷。漢祖按劍大怒曰:「史籍未覽數紙,而敢 褻瀆尊神,烏老之言,出自何典?若無所據,爾罪何逃!」 王生頓首曰:「臣嘗覽《大王本紀》,見司馬遷、班固書,云 『母劉氏媼』,注烏老反。釋云:老母之稱也。見之於史,載 籍炳然,明如白日,非臣敢出於胸臆耳。」漢祖益怒,曰: 「朕沛中《泗水亭長碑》昭然具載矣。曷以外族媼氏,而 妄稱烏老乎?讀錯本書,且不見義,敢恃酒喧於殿庭。 宜付所司,劾犯上之罪。」語未終,而南面有清道者,揚 言太公來。及階,顧王生曰:「斯何人,見辱之甚也?」漢祖 降階對曰:「此虛妄侮慢之人也,罪當斬之。」王生目太 公,遂遽厲聲而言曰:「臣覽史籍,見侮慢君親者尚無 所貶,而賤臣戲語於神廟,豈期肆於市朝哉!」漢祖又 怒曰:「在《典冊》,豈載侮慢君親者哉?當試徵之。」王生曰: 「臣敢徵大王,可乎?」漢祖曰:「然。」王生曰:「王即位會群臣, 置酒於前殿,獻太上皇壽,有否?」漢祖曰:「有之。」既獻壽, 乃曰:「大人嘗以臣無賴,不事,產業不如仲力。今某之 業孰與仲多,有之乎?」漢祖曰:「有之。」「殿上皆呼萬歲,大 笑為」樂有之乎?曰:「有之。」王生曰:「是侮慢君親者矣。」太 公曰:「此人理不可屈,宜速遣之,不爾必遭杯羹之讓 也。」漢主默然良久,云:「斬此物,汙我三尺刃。」令搦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