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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生已忘前事。神人謂生曰:「汝至某村,有僧附舟,汝 以魚飯之。次有惡獸,欲截汝舟,我時已陰護之矣。」生 始記憶,因語其詳於社人云:

霅川莫蒙養正,崇寧間過余言,夜夢行西湖上,見一 人野服髽髻,頎然而長,參從數人,軒軒然常在人前。 路人或指之而言曰:「此蘇翰林也。」養正少識之,亟趨 前拜,且致恭曰:「蒙自為兒時誦先生之文,願執巾侍 不可得也。不知先生厭世仙去,今何所領,而參從如 是也?」先生顧視久之,曰:「是太學生莫蒙否?」養正對之 曰:「然。」先生頷之曰:「某今為紫府押衙。」語訖而覺。後偶 得先生嶺外手書一紙云:夜登合江樓,夢韓魏公騎 鶴相過,云受命與公同北歸中原,當不久也。已而果 然。小說載魏公為紫府真人,則養正之夢不誣矣。 《泊宅編》:福州近郊幽喦院,資產甚盛,有大麪𤍈,號千 人麪𤍈。君謨作帥,因聖節宴犒,遣人舁置使廚。久之, 院僧禱護伽藍曰:「春會動無麪𤍈,何以聚眾?施利不 至,神亦何依?」一夕,公獨坐便齋,聞喏聲不見形,問:何 人神對曰:「幽喦院每歲恃春會以贍眾,願請麪𤍈以 歸。」公頷之。明日,公庫半夜失麪𤍈,公令問幽喦,果已 還院,郡人莫不異之。

《廣異記》:「有神降於鄭洚家,吟詩曰:『忽然湖上片雲飛, 不覺舟中雨濕衣。折得蓮花渾忘卻,空將荷葉蓋頭 歸』。」

《錢氏私誌》:蔡魯公帥成都,一日於藥市中遇一婦人, 多髮如避秦,毛女語蔡云:三十年後相見。言訖不知 所在。蔡後以太師魯國公致仕居京師,一日在相國 寺資聖閣下納涼,一村人自外入,直至蔡前云:「毛女 有書。」蔡接書,其人忽不見,啟封大書「東明」二字,蔡不 曉其意,後貶長沙,死於東明寺,因就厝焉。

《春渚紀聞》:建安黃正之之兄行之,客寄桐廬。方臘之 亂,為賊所害。賊平,正之素奉天師道,即集道侶與邑 人啟建黃籙道場,追荐殺賊之眾,俱有報應。而正之 特夢其兄告之曰:「我以罵賊不屈而死,上帝見賞,已 補仙職矣,汝無憂也。凡世人至忠至孝及貞廉之士, 與夫有一善可錄者,死有所補授,如花木之神,井泉 之監」,不可不知也。

李右轄公素,大觀間自工部郎中出典泗州。是歲淮 甸久不雨,至於苗穀焦垂,郡幕請以常例啟建道場, 禱於僧伽之塔。公曰:「唯容作施行。」郡民憫雨之心,晨 夕為遲,而至旬日,略無措置事件。父老扣馬而請,及 怨讟之言,盈於道路。往來親舊與寮屬,乘間委曲言 者再三。公但笑答曰:「某沗領郡寄,凶旱在某之不德, 無日不念也,且容更少處之。」一日晨起視事畢,呼郡 吏:「只今告報塔下,具佛盤,啟建請雨道場。」仍報郡官 俱詣行香,且各令從人具雨衣從行。一郡腹誹,以為 狂率。既至塔下,焚香致敬訖,復令具素飯,留郡官就 食,待雨而歸。飯罷,烈日如焚,公再率郡寮詣僧伽前, 炷香默禱者久之,休於僧寺。須臾,雷起南山,甘澤傾 注,舉郡懽呼集香花,迎擁公車,還郡而散。一雨三日, 千里之外,蒙被其澤。時郡倅曾紱帥郡官,密以前日 公漫不省眾請而一出,便致霈澤,如宿約者何謂也? 公徐語之曰:「某自兩月前,意念天久不雨,必為秋田 之害,即於治事廳後,齋居飯素,取僧伽像嚴潔致供, 晨夕祈禱,非不盡誠。」前夕忽夢僧伽見過,言「上帝以 此方之民,罪罰至重,敕龍鎖水老僧晨夕享公誠禱, 特於帝前以公罪己憂歲之心陳於帝。今已得請,來 日幸下訪,當以隨車為報也。」某拜謝再三,既覺知普 照王非欺我者,遂決意率諸公同詣塔下,焚禱俟之, 無他異也。

余嘗與許師正同過平江,夜宿村墅,聞村人坎鼓群 集,為賽神之會,因往視之。神號龍太保者,實旁村陸 氏子,固無恙也。每有所召,則其神往,謂之生魂神。既 就享,村人問疾,雖數百里皆能即至其家,回語患人 狀。師正之室余氏,歸霅川省其母,忽得疾。師正憂之, 因禱神往視以驗之,神應禱而去。須臾還曰:「我至汝 婦家,方潔齋請僧誦《法華經》施戒,諸神滿前,皆合爪 以致肅敬,我不得入。頃刻,鄰人婦來觀前炳二燭,乃 是牛脂所為,但聞血腥迎鼻,而諸神驚唾而散,我始 敢前。病人能啜少粥,自此安矣。」余與師正始未深信, 及歸驗之,皆如其言。因相戒以脂為燭云。

綦革先生,內相叔厚之族叔也。大觀中,叔厚之父守 甘陵,革自密往省之。過北州河灘,見三老人皆布裘 青巾,獨坐而語。革視其神宇清峻,疑非常人,即憩馬 前揖之,初不相領略,革心益竦異,復前致敬。一老人 徐顧革而言曰:「汝往恩州省汝兄耶?汝兄感時疾,已 向安矣。然時將亂離,汝之業儒,竟無補於事,當求遯 世修真,超脫塵累也。」革嘗留意於內外丹事,益異其 說,且曰:「日晏矣,汝行二十里,可少止,當再相見也。」革 再拜而前,果二十里至一旅邸,遂休僕馬,散步邸旁, 瞻視叢祠,因前視其榜,乃三皇閟宮也。革即整衣冠, 肅容淮謁祠下,仰視塑像,其容服儼然河灘三老人